<>祝老道听的咬牙,一拧身,抄起一块破砖头子,呼,扔到外面。然后又张口吼道:“你个死女娃子!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有本事,你来治这条饿鬼。”
“哼!饿鬼虽性凶,但却是鬼灵末数,哎,我是不会弯腰干这种垃圾活儿的……”
这声音听起来清冷,脆生,正是俺那没拜的师父‘安小暄’。
彼时,话音最后一个字入耳,声音就已经远去了。
祝老道又是咬牙,扯吼:“女娃子!有本事你出来,出来证证你那师门,你出来呀!”
凭老道吼了半天,四周再没半点安小暄的动静。
我和老三陪着祝老道抻脖子朝门口瞅了一会儿,完事儿,扭头看祝老道说:“那女的,谁呀。”
祝老道恨恨:“妈蛋!坏我好事的死女娃子。两个月前,我好不容易在长白山找到一条参灵,打算养到玉里,日后好给人治病。哼!就是这女娃子,给我的参灵抢跑了!”
老道喀喀咬牙,恨了恨又说:“这女娃子,改天一定要挖出她的师门!”
我嘿嘿一笑,陪着说:“对人肉她!跟她干。”
老道一听干字,嘿嘿,跟我对视。
我俩同时,嘿嘿坏笑。
正笑着,老三一个兰花指,扭带过来了。
“臭男人,你们真讨厌……”
我跟老道齐黑脸。
老三见我们黑脸,又一摔打,冷冷:“哼……”扭身,自顾找了张破椅子,小心坐了下去。
我看的真切,拉过祝老道:“老道,我这兄弟。”
祝老道嘿嘿冷笑:“少年,莫怕!你那兄弟,如今非常的好。”
我怔了下。
老道伸手一指老三手腕上的玉镯说:“瞧见那个物事没有?”
我说:‘看着了。’
老道:“那东西有个名字,叫魂玉,是古时用来养魂修行用地!嘿嘿,你那兄弟福气大呀,身子让这唱曲儿的女鬼占了,误打误撞竟让他跑到魂玉里了。嘿嘿,有福,有福。”
我眼珠子转了转,明白,老三的魂儿应是跑到那个玉镯里了。
说话间,祝老道拿小三星手机叫通了李总电话。
“那个,李总啊,你现在听好了,马上给我准备以下的物件!东西有,标准的警用照明设备,绳子,钉镐,打火机,对讲机记好了,这几样东西,都要给我买最贵的,最值钱的。另外,你去张罗一桌上好的酒席,给我送到这工棚里来,明白了吗?”
“知道了,道爷,那个谢谢你救了赵五。哎哟这个……”
“甭跟我啰嗦,快去准备东西。”
祝老道吼过,刚牛X哄哄地落下电话。突然,工棚外边又传来安小暄脆生生,冷冰冰的小嗓音了。
“臭老道,不要脸,领着傻棍挖道墟。贪财,好色,又贪命,命空人亡,遭天谴!”
祝老道咬牙,一拍床板,霍然起身,张口吼:“死妮子,有本事你亮师门呐,你亮啊。”
“哼!臭老道,就不亮。还有,这处道墟归我了。你别想染指里面的一件东西,哼!”
听了这小嗓儿,人已然又倏地远去。
祝老道切齿,喀喀,不住喘着粗气。
我听了这话,渐渐我感觉不太对劲了。什么叫道墟,什么叫带我一起挖,这什么意思?
我把一对狐疑的目光落祝老道脸上。
老道嘿嘿一笑,好像知道我心事般,凑近跟我说:“小兄弟,你知道啥子叫道墟吗?”
我定了定神,摇头。
老道捋须,高深状:“春秋战国之前,我中华大地就有无数炼气士。这些人往往避开人烟,独自开辟一处占了天华地宝的福地苦心修行。这些人修行到了一定境界,或兵解,或遁空,或怎样,怎样。总之,就是没了。但人虽然没了,东西还在,那个他们放东西的地方,就称之为道墟!”
我微震……
稍许我问:“那岂不是仙人洞府。”
祝老道不屑:“切!啥子仙人洞府哦。这个怎么说呢,就是被藏起来的,收藏了道家宝贝,经书,法器,物品的那么一个个地方。嘿嘿,有兴趣没有?”
我想了下抬头对祝老道说:“这不是盗墓吗?”
祝老道:“啥子盗墓哟,盗墓是挖死人财,又叫倒斗,不得好死的。这个,是拜访那些历史上的隐世高人修行的地方。然后,我们帮他,整理,拾缀下里面的东西,别让它们生了虫,长了毛。最后,顺便呢……帮道墟主人清理一下里面不干净的东西,以免它们出来祸害人。”
我打了个激灵:“怨尸?”
祝老道笑了下:“差不多,这些个人修行,有好的。亦有坏的。比如,咱们见到的那个紫袍大老道,那就是个坏家伙!这处地方,倘若不以道术收拾。哼!搞不妥,至少是几十条人命啊。”
讲了这些,祝老道又告诉我。道墟分布的极其隐秘,有的干脆就隐藏于闹市之中。有的,则又藏于深山老林。而他要做的事,就是寻找那些即将现世的道墟,然后查看里面的情形。或对其进行封固处理,或干脆一毁了之。
我听了略有不解。
这隐藏于深山老林,我还能明白。谁都知道那里边,人迹罕至,搞不好什么地方就有一块宝地。可隐藏于闹市……我就无法理解了。
祝老道也不解释,只感慨说:“小兄弟!这道墟绝非你想像那么简单。你跟我干吧!你这小子,命硬,身上又有道门功夫。虽然你不懂得怎么用,但若不用岂不浪费了。跟了我,咱一起,潜墟暗行,闷声发财!”
我承认,我不够高尚。
祝老道说的财字,深深吸引了我。
现实生活太不如意了,就按我这么个工作前景,发展计划,估计到咽气儿那天,都搁京城买不起房子。
咱又不是顶级大帅哥,正太,美颜男,走不上被人包养的路线。同样,还是个长了棍的老爷们儿,也干不出陪床暖被窝的勾当。
而眼么前,祝老道的发财计划,真的深深打动了我。
干!
他大爷地!这都是人民群众的财产,我就是人民群众一份子,我取回自家财产,有什么错!
干了!
祝老道一听我说干了,老家伙两眼乐的快眯成缝儿了。
他一扭头,瞅见工棚墙角放了几个酒瓶子,过去扫了一眼,找出半瓶喝剩的白酒,拿过来说:“来,兄弟,咱喝两口酒,壮个胆,。开开胃,等一会儿李老板送吃的来了,咱再好好吃上一顿。”
我咬牙说:“求死饭吗?”
“呸你个死字!不吉利!发财饭。”祝老道仰头灌了一大口的白酒。
我陪着老道喝了口酒,感觉辣的难受。又硬生生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发现肚子饿的不行了,就想找点吃的。我问老道,是否先出去买点啥垫巴一顿。
老道冷笑:“走不得呀,这时辰掐着呢,再有半个多时辰,咱就得进去了。”
我一听又说:“那李老板的饭菜呢?”
老道忽然一拍脑门:“哎哟,说的就是,让那孙子准备东西,他哪儿去了。”
说李葫芦,李葫芦到。正念叨,老道电话响了。
拿起三星奶白,祝老道牛X闪电特意开了免提,他清了下嗓子:“嗬!姓李的,你给我做东西去了,怎么才回电话?”
喊过,那头半天没动静。
祝老道一呆,正想再发问。
电话突然传来一记冰冷的男中音:“祝道长,识相就快离开那里。否则,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完事儿,电话又响起李葫芦的动静:“道爷,道爷,对不起呀。我……我刚从工地出来,就让人架车上了。然后,我这,我把工地这活,转包给他们干了。道爷,我,这不好意思啊,劳烦你白跑一趟,回头我让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