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跟我‘交’待完,我转了身,正好看到卢媛媛蹲在地上,搂了头在那里一声不吭。她妹子,霜霜姑娘正伸手轻抚她后背给以安慰。
我不那意思过去说什么,只站在原地,瞅了老三问:“你们怎么搞的?”
老三长叹:“哎,别提了,没找着什么头盔,还害得咱们那个箱子差点丢了。一言难尽……你那美‘女’师父,还有冰容,正搁外面善后呢。完了,咱们天真道长掐指一算,说你这里已经搞定,我们就跟卢大头说了,他派了这个叫卢霜霜的刕孩儿,领我和社老道来到这儿了。过程,基本这样儿,详细回去再说,妈的……外边那帮孙子下手忒狠。”
老三撮下牙‘花’子,伸手‘揉’了‘揉’让人给打肿的脸。
正在这会儿,地上骨头碎了的左原,一阵阵哎哟着朝祝老道爬去:“道长,救我,道长,好心人,救救我呀。”
祝老道一扭头:“啧啧,哟,你这是让谁给祸害地呀。”
左原虚弱:“妈的,技不如人,经验不足,让敌人给****了。”
祝老道赞了句:“好手段。”
左原:“好个头啊,太残暴,太残暴了。”
我这时走过去,搁左原面前蹲下,我想了想,把没收的那块手表递给了他:“表你留着,这个跟你讲明白,我们不贪财,但九眼天珠,我没收了。”
左原冷哼:“你果然够狠,知道我得靠天珠里的力量来行法做事。行!这一趟,我没白栽。”
左原刚撂完狠话。
老三过来了:“雷子,这孙子谁呀。”
我说:“搁这儿,打算摆‘弄’,祸害我的坏银吧。”
老三一瞪左原:“我X你大爷!”骂过,抬脚就要踹。
我一把给老三拉住:“别,别踹了,浑身骨头都碎碎平安了,你再踹,他就得跟老阎那儿报到去了。”
不想,我刚拉住老三,左原居然在地上发狠了:“来呀,有种来‘弄’死我呀,靠,来呀。”
老三一瞪眼。
我示意三爷息怒,转身,蹲地上,贴了左原耳根,我悄悄说了一句话。
左原马上闭口,闭眼,再不敢叫嚣半句。
老三好奇:“雷子,你跟这丫‘操’的玩意儿说啥了,他咋不敢叫了呢:”
我冷森一笑,压低声音说:“我跟他讲,他要再叫,我就给他,宫刑伺候!”
老三一哆嗦:“狠呐!太狠了!”
这会儿,卢媛媛让她妹从地上拉起来了。
大妞儿,嘴角尚且有一丝血渍。她抬小手胡‘乱’抹了一下,扑愣愣地瞪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我。
深情,无比深情地凝视……
我心虚般低头,正‘欲’转身遁人。
冷不丁大妞儿呼呼走两步,到近处,伸‘玉’臂,直接就给我搂了。
紧紧,深情,充满无限娇柔乖顺的小拥抱。
呃……
这场面其实很冷好不好。
卢霜霜同学,小脸紧绷,一动不动,平静如斯地望着我。眸子里的意思很明确,先森,你把姐姐怎么了?
我两条手臂,张开,举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推呢,好吧,推……
这一推不要紧。
推差地方了。
哪儿,大家想,我不说,反正就是跟‘女’人在一起,用推这个动作时,很容易推差的一个地方。
我很尴尬地笑了笑说:“你们看,这,这……”
可还没等我说完,外边,扑愣愣响起一阵欢快的小脚步音,抬头望去,只见暄妹子和冰容妹,两妞儿一脸关切地跑进来,张口就问:“炮炮呢,他怎么样了。”
我……
好吧!姓祁的死老道,你个‘阴’阳怪气的死妖人,你坑死我了,这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跟你没完,没完!!!
暄妹子一句话说完,脸一红,嘴里不知嘀咕一句什么,扭头就不再看我了。
至于冰容,她先是微张小嘴吃惊些许,末了,一跺脚,一咬牙,冷意森森地说:“哟,这待遇不错嘛,亏我还担心你,哼,敢情,俩个人搁这儿巫山云雨呢。”
我无语。
这时祝老道一脸严肃,且十分认真地背了手,走到两妹子面前:“二位,事情绝非你们想像那样,且听我,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话说当年!”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货,从你教小雷念什么和合咒,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了,冰容,我们走!”
暄妹子一挥手。
太极‘女’侠朝我一记冷哼。
完事儿,俩妹子齐遁。
妹子们走了。
卢媛媛同学仍旧把小脸儿贴我‘胸’口上,一个劲地磨呀磨。
“你怎么这么招人希罕呢,这是一见钟情吗?”
我该怎么办,是投入到一场需把握分寸的爱情,还是该拒人千里,用一种很冷的方式处理?
关键时候,祝老道上场了。
他踱到媛媛身后,伸手拍了下她肩说:“小‘女’娃子呀,你不知道吗?你呀,上辈子是他的徒弟,他照顾了你一辈子,这辈子,你的功课没修完,还是要跟他修的!”
“徒弟?”媛媛拧眉:“什么徒弟?”
祝老道正要继续编。
霜霜说话了:“诸位,既然大家都没事,爷爷还有父亲,正在楼上等大家呢还请大家上去说话。这里,有人会处理的。”
我点了下头,同时感觉搂我的手臂一松,忙借这机会,挣脱媛妹子的香怀。
这时,左原听有人处理他,他在地上哆嗦了:“处理,处理什么,你们是想毁人灭尸吗?我告诉你们,现代刑侦手段很先进,你们……”
卢霜霜冷冰瞥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们会先把你送去医院。”
左原一听乐了:“好好,我需要医生,需要,特别的需要。”
大家没有搭理左原,而是陆续离开地下收藏室。
走出树林里的小木屋,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
我耳中,依稀听到前楼会所里发出的阵阵笑声,另外还有轻柔舒缓的音乐动静。
我扭头看了眼老三。
老三说:“他们都在乐呵呢。”
我摇头一笑,没说什么,心里却浮起无限的感慨。
如果没人说,又有谁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呢?是的,人们不知道,人们生活在阳光下,远离邪崇,远离这一切,但同样,这一切却不是虚妄,它存在,只不过不为我们普通人得知罢了。
卢霜霜这时领着她姐在前给我们带路。
路上,祝老道和老三简短跟我说了下外面发生的事儿。
老三接受任务很简单,就是把守在这处收藏室‘门’口的那些专业人士给撂倒。
任务听着简单,我心中却生起了疑。
别人不了解,老三我太了解了,就他那三脚猫功夫怎么打的?
“我也糊涂,妈的,一‘迷’糊,人就全躺下了,不过,好像动手前,我听到一记铜铃的动静儿。”老三挠头望天似在苦苦思索。
祝老道给我一眼‘色’,同时紧走两步,在我耳边说:“七爷的手段,把这胖娃子,当死尸给赶了一回!”
我微惊,然后我意识到,我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
接下来,祝老道告诉我,小暄和冰容,跟他一起在祁道长的安排下,布了一个临时的小阵。那个阵就在拍卖大厅外的草坪上。
然后,小暄出‘阴’身,跟对方一个高手小斗了一下。不过对方没有恋战,试过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听了稍显惊讶。
“出‘阴’身,那不是神仙……?”
老道冷笑:“啥子神仙哟,不过是道家的术法,这个东西一两句讲不清,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副玄幻样子。”
说话功夫,我来到了之前跟卢霜霜一起看那个古怪剑柄的小楼。
进屋,直接就去了三楼。
三楼有无数大包房,我们去了最里头一间,‘门’吱嘎一声打开,里面唰,闪过一个大光头,光头佬见了我们,直接就抱拳:“晚辈卢怀远,多谢几位道长鼎力救卢家于水火之中。”
我一愣,这个晚辈?这辈儿好像是搞差了吧。
稍许,我见祁道长正跟卢家老爷子,也就是凉亭里论茶那个长者,有板有眼地白话什么呢。
脑子一转,我心里有谱儿了。
祁道长是个古人儿,论岁数,我们几个人加一起好像都没他大。所以,这位卢怀远,应该讲是卢大头先生,才会认为,我们是他的长辈。
祝老道抱拳哈哈一笑,算是应过去了。
我进屋,四下一扫,发现暄妹子正跟冰容守着那个装了蜂蜡的旅行箱,抱臂坐沙发上冷眼盯着我呢。
我咧嘴一笑。
两妞儿一扭脖儿,商量好似的,都不瞅我。
算了,君子坦蛋蛋,只有小人才会藏JJ。这事儿,归根结底就是个误会,回头儿找功夫再解释吧。
卢怀远,亦就是卢大头招呼大家坐了。接着,又拿了个对讲,说了几句话。
屁大会儿功夫后,一排穿了高开叉旗袍的妹子,端了一盘盘的菜进屋儿了。
说实话,我是真饿了,可我抻脖子一瞅那菜,我又失望了。
为啥呢?没‘肉’……
这,怎么‘弄’的,无‘肉’不欢呐。
卢大头一边招呼大家不要客气,尽情享用,一边说:“这个,卢某会所,主营的就是素食,目前这个非常流行,另外几位是修道中人,正好借这个机会,尝尝这不一样的素菜,来,吃,吃吧。”
我明白了,敢情这年头是,有钱人吃素,玩什么高档野生新鲜绿‘色’无污染。我等屁民****,就只有吃瘦‘肉’‘精’‘肉’,地沟油炸等纯人工食材喽!
得嘞,甭想那么多,管它啥呢,填饱肚子最重要。
我边吃,边听大头介绍,这个是西藏产的什么菜,这个是云南的一种什么野生的茹。
哎,不用想别的,单听这名儿,就知道,这顿素饭下来,比什么大鱼大‘肉’都贵。
也没太注意吃相,一通海吃,糊‘弄’饱了肚子。
卢大头吩咐撤了菜,又奉上香茶。
茶是金峻眉,冷‘艳’高贵有没有。
刚喝了两口,卢大头伸手搁一个随身拿的小皮兜里子‘抽’出一封信,然后他郑重说:“几位,多谢事先提醒,不然,卢某人这一关,真不知怎么过呢!”
提醒?
谁提醒了?
我一愣,却发现,我的小伙伴们用同样愣的表情,在盯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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