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就像拿大锤子给一块大玻璃砸的将碎不碎。
与此同时,大熊两条后‘腿’发力了。
砰!
一记毫无预兆的爆破音后,哗啦,我两脚呼地一飘,身体瞬间失去重心,随之,我看到大熊一对无比惊愕的熊眼在视线中一闪。
紧接着,我跟大熊,还有一群拉轰的小伙伴,就开始往下掉了。
一秒前,我还享受着万有吸引力带给我的安稳。一秒后,我就他大爷地成了一个自由落体了。
天晓得我这是要往哪儿掉啊。
没着没落的!
但什么事不能放弃,我半空,一提尾巴根儿,缩了小肚子,拧腰,硬生生将之前的张牙舞爪式,变成了屈‘腿’,弓身,下跳式。
嗖哦,扑通,哎呀我次奥!
我是两脚先落地,跟着后屁股坐下,最终向后顺势一仰,就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落地后滚翻。
我跟只球儿似的,就这么滚了了大概十多米,这才砰,磕了一个什么东西,停住了身势。
我伸手‘揉’了把后背。
刚抬起头,根本没时间仔细打量四周环境,我就叫见一记刺耳尖叫。
“啊,救我!”
寻觅声源扭头一瞅,五米开外,小丫头片子,正坐在地上,双臂本能搂在‘胸’前,那只怪力大熊,嗷嗷咆哮,四爪落地风一般的奔她冲去。
毫无疑问,要是让这只大熊扑到丫头片子身上,小姑娘转眼就得成一堆的残骸。
可要让我正对这只大熊,发动一场阻击战,我再多练十年国术功夫,我也没办法去硬抗。
怎么办?
咱是人!硬的不行,就动脑子。
眼瞅大熊近了,我一边跑,一边吼:“我来了!”转尔,伸手把大牙掏出来,死死攥在掌心,横抄到大熊边侧,纵身一跃,半空再一拧腰。
啪!
我把自个儿,结结实实地扔大熊背上了。
这货的后背全是肌‘肉’疙瘩,但好在‘毛’极长,我伸手一把紧紧攥住这货的大熊‘毛’,又奋力抬第二只手,将大牙,噗,狠狠扎在怪力大熊的后背上了。
大熊一疼,身子一个翻腾,就要给我掀下背去。
此处绝非久留之地呀,少年,不要想秒杀这等庞然大物,先闪要紧。
我一提腕子,将大牙‘抽’出,与此同时,大熊后背跟海‘浪’似的,猛地一耸,正好借力,我啪!
让大熊给我扔地上了。
好在地面很柔软,厚厚的不知是什么草。我打了个滚儿,抬头一瞅,小丫头脸‘色’惨白,小脸梨‘花’带泪,正一脸惊恐地望着我呢。
我上前,一把拉起丫头的手:“快跑!”
“不行啊,我……我跑不动,还有,我……”丫头脸一阵憋屈,末了低头无奈看两‘腿’。
我视线低垂。
呃……
‘尿’了。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我的敌人,黑黑小魔‘女’同学,搁这么个鸟不拉屎没人来的幽地,让一只怪力大熊给吓‘尿’了。
“走你吧!”
我把后背给了丫头,拉了她手臂,一起身,刚要撒丫子跑,咦,眼么前有座山。再细瞅,你妹儿不是山,是大熊挡住了去路。
嗷!
这大家伙一晃脑袋,又奔我们来了。
我与大熊相隔仅三米,就算不背活人,大熊速度也能完爆我。
难道,我就要这么‘交’待吗?
危机时分。
突然,一个东西,嗖!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然后准确无误落在了大熊脑‘门’上。
大熊很生气的样子,嗷的一扭头。
我就听老道喊:“有本事,你朝我来呀。道爷我浑身是肌‘肉’,那两娃子,除了骨头‘棒’子就是脂肪,有本事你吃我呀。”
大熊,好,就吃你个老不死的。
撒熊爪,一扭头奔老道去了。
老道:“喂,兄弟,帮我把大印捡起来。”
我一愣,稍许又一弯腰。刚好看到脚边一枚道家执法大印正搁那轱辘呢。
强悍的执法大印,再一次在危机时分,用本不属于它的力量拯救了我。
我弯腰捡起,放随身小背包里安置妥了,背上妹子,拐了个弯,就奔祝老道方向去了。
跑了十几秒,就见老道正拿了个破雷木剑引大熊:“来呀,来呀!你吃道爷呀,你吃我呀!”
这老道,别的本事没有,这种挑衅,逗乐的本事,他横扫世间一切物种。
大熊让他给惹的呀,嗷嗷,吭哧,吭哧,一个劲地冲,转,撞,再冲!
我见老道独身引熊,这不是个办法,正想琢磨个法子,把老道给救下呢。突然就听陈叫兽喊:“来这里呀,这是个高台,这里!这里还有个大坑。”
我目光顺声源一瞥。
好家伙,到底是陈教授狡猾呀,这家伙居然找了个足有八米多高的高台,此时,他正站在台子上,奋力向我们挥舞双臂呢。
我:“老道,瞅着没有?奔老陈那地方跑。”
吼过,我背了‘尿’‘裤’子的黑黑小魔‘女’,奋力踩在这软呼呼,不知是什么玩意儿做的地面上,直奔叫兽方向去了。
发足狂奔了三四十米,抬眼一看这好像是个金字塔形的祭台。台上有一溜的台阶直达脚边,我踏上台阶,嗖嗖嗖,几步窜了上去。
陈教授一见我,忙一脸兴奋地指着地下说:“快看,这里有个大坑,我们要是跳下去,那熊不就抓不到我们了吗?”
我先低头一瞅,果然半米外,有一个圆形的大坑。
然后,我扭头对陈教授提出一个问题:“假如熊也跳下去呢?”
教授哆嗦了。
说话功夫,祝老道呼哧带喘,提拎个破雷木剑跑上来了。
“哎呀,累死老夫了,累死老夫了,妈蛋,这玩意儿,它不是人呐,太凶残了。”老道手捂‘胸’口喘过几口气,接着一扭头问:“这什么地方啊?”
教授小心把摔破一个镜片的眼镜戴上。
“这里,据我分析,乃是……”
“行了,甭分析了,那熊,它,它追上来了。”
祝老道伸手一指,只见那只怪力大熊,正呼哧,呼哧,连跑带颠地奔着我们的方向奔来。
眨眼功夫啊。
这货就到祭台边儿了。
可不知为何,这大家伙好像对祭台非常的害怕。它立在那里,只是一个劲地对我们咆哮,但就是不敢到祭台上来。
咦,这有意思啊。
众人难得有喘息功夫,当下,我把黑黑小魔‘女’放下。祝老道又拿了瓶水出来,我们三人轮流喝了。
丫头看到这一幕,突然嚅嚅:“能不能给我喝一口啊。”
我想说你都‘尿’啥样儿了,你还喝,但话在脑子里过一遍,终究还是没说出来。我拿过水瓶子:“你不嫌弃这里边有我们唾沫。”
“行了,别废话了,都快渴死我了。”丫头一把抢过,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
趁丫头饮水功夫,我问老道:“这是个什么地儿啊。”
老道先扫了眼祭台下咆哮的大熊,又对我说:“容我先观察再说。”
好吧,等你观察,不如我先观察。
我睁了眼,对着周围一瞅。然后我又小震了一下。
这地方,太像阿凡达里的场景了。别的不说,这里一片片丛生的草海,它居然会发光。我们之前,看到的冷幽蓝光,正是这种奇怪的草散发出来的。
此外,再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是个小型的森林模样的地方。
因为,不远处,就有十来棵死了的但仍旧立在那里的大树。除外,还有一些灌木,藤蔓什么的,‘交’错生长在树和这些光草之间。
最后,空间很大。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的大小吧。
再往外看,就是一片黑呼呼了,不知是岩壁,亦或是其它别的什么空间。
我看完的时候,老道也看完了。
然后他问:“怎么样,断出是什么地方了吗?”
我思忖说:“目前我不了解的是,这里的草为何会发光。这是其一,其二,根据已知,以及我们来及时的路线。我断出,这是一个生长在地底空间的森林,它原本没有顶部,而是后来有人特意在森林上面,修了一个顶!”
老道:“正解!”
话刚出口,陈教授又说了:“那个光草,我可以解释。目前,在我国很多地方都曾发现过这种发光的植物。它们在植物学的定义是同属于大戟科的物种。并且,根据已知的化石年限分析,几亿年前,地球就有它们存在了。”
我和陈教授分析结束。
祝老道总结了:“二位,一个很擅长根据已知分析事物。另一位又‘精’通植物学。嗯,不错!但你们都没说到点子上,这里,其实是一个,极‘阴’邪地!”
我一怔:“什么叫极限邪地。”
祝老道:“风水‘阴’,气运‘阴’,一切都静冥不止,另外,最重要的是……有法眼的,可以用一下,来瞅瞅四周了。”
我闭上眼。
转瞬,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这处虚空,在法眼中,居然是一片的纯黑。并且,释放光芒的只有祭台上我们这几个活人,以及下边的那只怪力大熊。
此外,我们身上的那一道道如火焰般的红光,此时好像被什么东西吞着,不停地朝四周散去。
极‘阴’邪地!这个地方,居然能吞噬掉我们身上的元炁!
这时,我收了法眼,看了眼丫头。
丫头咬了咬牙说:“惨了,男朋友没一个,难道说要死在这里。”
老道嘿嘿一乐:“放心,你要想跟我们炮炮‘洞’房成亲,我和教授可以回避。”
丫头:“呸你个臭不要脸的!哼!”
我这时没心思跟丫头逗嘴玩儿,我对老道讲:“咱们还有多少时间?”
老道说:“估‘摸’着,再有小半天,我们先是感觉身子骨困重。接着,浑身无力,最后,顶多一整天吧,咱们呐,就都得死在这里头!”
我想了想,然后在台上来回地走,走了一圈,突然,我目光一斜,我看到祭台中央的那个大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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