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考察‘交’流团失踪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迷’路,可能是走失,可能是N种现实中的可能。并且,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考察团的事儿没什么。真正麻烦的是另一件事,即遇到葛洪,葛真人……
葛洪是谁?他是魏晋时候的人物。
老爷子厉害呀,像什么炼丹,制‘药’,搞些个化学实验,那些活儿,基本全是他一人捣鼓出来的。
流传到现世,最实用的一部理论就是葛老爷子的肘后备急方。
那是经过现代西医临‘床’验证,最为有效的,临‘床’抢救验方。其方中记录的许多技术,截止目前,仍被各大中西医院的急诊室所采用。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部肘后备急方,救了上千万的人这话一丁点都不假。
因此,你说老爷子厉害不?
他这功德,说句不好听的,真人都小瞧了,他是当之无愧的真正仙人!
老爷子后来听说是仙去了。仙去是雅称,俗话就是死了。‘肉’身死了,魂儿,成没成仙儿这不知道。但他的名,却列在了仙班上。
史书记录,葛老爷子曾经在天目山的一个‘洞’里,捣过‘药’,炼过丹。
具体哪一个‘洞’,这个当初也没GPS定位,是以现在多半也是猜测。
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老爷子身体没了,‘精’神长存,这是肯定的。
左原说有人见到了活的,葛老爷子,这事儿不知是那人幻觉,亦或是别的什么。于是,我详细探听。
“说说吧,怎么见到的?”我问左原。
左原凑近了说:“天目山现在是风景区,山里有个叫王全贵的人。他呢,早先是这山里猎户,后来国家设了保护区。不让打猎了,他就缴了枪,然后跟人一起,在风景区里做些小本的贩卖生意。就是,卖些饮料,火‘腿’肠,啤酒,矿泉水什么的。干的是体力活,需要把东西从山底下背上来,再沿途叫卖,赚钱不容易。”
“说是五天前,王全贵卖东西,回来晚了,就在山腰那儿休息。结果,他就见一个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到了他面前后,告诉他,我叫葛洪,是神仙。看你卖水不容易,我特意赐你一神术。这一神术叫千符水,你会了以后,无论什么人得的什么病,只要喝下这个水,保管会好。”
左原说:“正好,这王全贵他老母亲就患有老风湿,他回到家后,按老神人说的,配了千符水,给他老母亲一喝,结果当天,这瘫在‘床’上达七年之久的老太太就能下地走路了。”
“王全贵住的是山附近的一个小村子,当天,他老母亲能走了以后。他会看病的消息就传出去了。加上这里是风景区,所以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时候,上他家排队领符水的人,简直海了去了。”
我听到这儿,问了一句:“这王全贵收钱不?”
左原:“不收钱,但需上一柱香,然后在一尊神像前,磕三个响头。”
小暄问:“香要钱吗?”
左原:“也不要钱,只要你有香就行,无论在哪儿买的都可以。”
我一听,心里犯了嘀咕。
这事儿,道家上分析,摆明就是什么山野大妖蛾子在作怪。
但妖魔作怪,不是图财,就是图命,要么就是图点什么。可就磕那三个头,一柱香能有多大点好处?这事儿,里面还是有‘门’道啊。
想到这里,我对左原说:“这么办,咱先下山,完事儿你带我们去那个王全贵家里行吗?”
左原:“我都探听好了,行,绝对没问题。”
我说:“那咱们这就走吧。”
左原起身:“好的呢,我来带路。”
说话功夫,这货就起身,拄了拐杖,一瘸一拧地奔前边走了。
我和小暄远远拉了距离,在后边跟着。
路上,小暄低声问我:“你说这个左原是怎么回事儿?他跟起过盟了,又过了符,摆明他说的不是假话,可这个事,却怎么也说不过去,你感觉……”
我想了下说:“这个如果在心理学上讲,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没错,左原是真心,讲的也全是真话。但有一点,你不要忘记,他是哪边过来的人。”
小暄:“雪山上师。”
我说:“对了,那个老家伙的手下搁东北可谓是损失惨重。他们知道我们的底,知道了是跟什么人对战。所以你觉得他会用一般手法跟我们玩儿吗?”
小暄恍然:“不会。”
我说:“对了,这个左原绝对是雪山上师安排的一颗极其重要的棋子。并且,他的作用,至关重要。而我们呢,既不能躲,也不能坏这颗棋。我们要养,一直养到棋背后的真招现身之时,才是我们,做最后决定之刻。”
小暄感慨:“悬呐!这就好像科学界那个什么猫来着。”
我说:“薛定锷的猫。”
小暄:“对,说是有个猫很可怜,让人关起来了,在打开箱子之前,永远都不知道它的死活。”
我说:“没错,左原就是那只猫,在这一局‘交’锋没有落幕前,有可能连雪山上师都不知道,左原的心究竟是向着我们,还是仍旧属于雪山上师本人。”
是的了,在敌我双方都能掐会算,通晓因果的前提下,制造出一个测不准因果,那就显的格外有趣了。
因为,一旦有了这个测不准因果出现,敌我双方,谁都没办法借术数,道法推演结果。
如此一来,就将我们双方实力,一下子拉到了一个平均值上。
有人会说了,那干掉左原,或推掉他不就行了?
能吗?干掉他要负法律责任,推掉或伤害他,又要负因果上的责任。
除了接纳,再没有多余棋来走!
高!分析至此,左原做为一个‘测不准因果’现身此局之中。那游戏,将会变的越来越好玩儿。
当然了,这个测不准因果的制造,一定也费了雪山上师不小的心血。
所以,这一局棋,我们双方,都将会走的无比艰难!
费了半天劲,来到山脚下的公路,接着我们又租了一辆车,在左原指点下,直奔王全贵所在的那个小村子。
路上,左原一再郑重跟我们说:“经过这一次,雷大炮啊,你可是给我上了生动一课,我,想了很多,总是觉得自已以前太‘迷’茫,太容易相信人了。并且,离开西藏这几年,说实话,我也干了不少违心的事儿。所以,我这次,也算是给自已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我听了和小暄一阵赞许。
没错,左原不知道他的真正用途。
同样,我们没办法告诉左原,他的真正使命。
因为,凭感知,一旦我讲了,整个因果链就会损坏,然后,局势极可能会朝向于我们不利的一方发展。
因果链是什么?举个网上比较流行的段子做比喻;潘金莲开窗子,招来西‘门’庆,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儿。
如果,她不开窗子。
一系列的事儿都不会发生。
这个例子虽说是个段子,并且编的也比较扯,但事实上,因果链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儿。
一念之差,就是一念之差,个人,国家,乃至世界的命运,都会为之改变!
车行的很快,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王全贵所在的村子。
搁村子口一停车,老远就看到,大巴,小巴,轿车,宝马,奔驰,陆虎什么的停了一大堆。
每个人都兴高彩烈。一个个,高兴地往村子里走,高兴地从村子里出来。
而出来的人,毫无例外,人手一个矿泉水瓶,并且还把那瓶子紧紧搂在了怀里,分毫都不肯放松。
我们刚下车,就听到有人拿了喇叭喊:“大家请自觉排队,不要挤,不要抢,每人到我这里,‘花’一百元请三柱香,再买一个空的水瓶子。接下来,排好队,一个个人进去领水。”
我惊呆了有没有。
我扭头,恰好看到一个蹲地上,‘抽’烟冷笑的农家大叔,我就过去问了一嘴:“这位大叔,他们是什么人呐,这都是干什么呀。”
大叔冷笑:“老王家积功德,免费放符水,哼,这些旅行社的人就把老王家‘门’前的地儿给占了,然后拉了人来,让人‘花’钱买香,再进去领符水。”
“黑心呐!这世道,人心都让狼给吃了。”大叔骂过,呸地吐了口唾沫,又狠狠将烟屁股按到地上掐死。
我不得不佩服咱们人民的头脑,这个真叫快呀。抢到消息,马上开发商机,马上拉人来,想尽一切办法,把别人兜里的钱,变成自个儿兜里的钱。
想到这儿,我给左原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直接就领我们,奔前边去了。
这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又来了个戴着红袖箍的中年人,迎面就给我们拦了。
“你们,干什么的?”
左原笑说::“请符水呀。”
“拿号了吗?”
左原一愣:“号?昨天不是说,不要号吗?”
“那是昨天,现在,五十块钱一个号,要吗?不要,前边有更贵的,一百一个。”
我晕!
于是掏包,拿了150,递给了对方。、
对方收了钱,拿出三个写了号码的破纸壳子说:“进去,沿村里路走五户人家,朝西边的第六户,就是老王家,到‘门’口,把号给把‘门’的人,轮到你,他们就喊你去了。快点吧,今天符水都要派光了。”
我们三个人拿了号,一路前行,找到第六户人家,果然,看到那家人的‘门’口排起了很长队伍。
我抻脖子瞅了瞅,忽然,我就在队伍中间,看到了楚教授,哦不对,还有一位,他是陈教授。
这人,转了一圈,又搁这儿,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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