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溪步步逼近水含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zI
水含柔不得不弯腰行礼,低眉顺眼道,“参见婉妃娘娘。”
楚灵溪看她卑谦又不甘心的样子,顿时心中觉得好笑,“顺长使这急匆匆的样子是去哪儿?卑谦惯了,本宫实在是看不出你到底哪里像个主子了。”
水含柔身子晃动,楚灵溪嘲笑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插进她的心头,霎时她眼底晃过阴谋,但语气依旧卑谦,说道,“臣妾自然比不上婉妃娘娘金贵,此番去替凤馨娘娘给丽贵人送舞鞋,毕竟丽贵人深得皇上宠爱,若能见上皇上一面也是臣妾的福分,总比想见也见不着来得好。”
楚灵溪皱眉,没想到竟然被水含柔戳到了痛楚,她进宫许久,虽然深得皇后的重用,可是皇上却甚少去皇后那,她是有劲使不上,只能看着姜柳得势!
楚灵溪不满的看着水含柔手里的舞鞋,冷哼道,“顺长使真是大度,被人冤枉还能如此奉承。”
水含柔垂首不语,卑微入尘埃。任由楚灵溪嘲笑。
楚灵溪见她不回话,越发难忍,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无碍,反正你就是这么无用的一个人!掀不起风浪!那日丽贵人的症状与本宫在楚府时一样,都是楚长歌身边叫阿离的婢子所弄,冤枉你不过是觉得你好欺负罢了,本宫可看到楚长歌出入过丽贵人的寝殿,其中关系你还不明白?”
水含柔不曾想到过是楚长歌下得手,但是楚灵溪语气怨恨,不像是说的假话,原来丽贵人突如开窍是有楚长歌在背后扶持,心中虽然怒气冲冲,却不能露在脸上,压着声音道,“王妃是臣妾的大表姐,臣妾不相信她会如此对臣妾,婉妃娘娘亦是王妃的妹妹,切不可乱说。”
楚灵溪气水含柔孬气,竟然被人逼到这番境地还如此忍气吞声,哼笑一声,指着她手里的鞋道,“丽贵人真是好命,连凤馨娘娘都巴结着,一连送了两双鞋,罢了罢了,本宫顺道,替你送去。”
其实楚灵溪不想让水含柔占了便宜在言翊面前露脸。
水含柔垂首,说道,“并非如此,两双相似,一双穿着没问题但是跳舞便不合脚,臣妾看着喜欢便求了凤馨娘娘借我画样子。”
水含柔抬起右手的鞋子,说道,“这才是给丽贵人的舞鞋,凤馨娘娘特意嘱咐了。皇上也在丽贵人那,凤馨娘娘特意给了臣妾一个机会,所以还是由臣妾送去罢了。”
楚灵溪闻言瞥了水含柔一眼,伸出手将水含柔低着脸抬起,嘲讽道,“就凭你?”
楚灵溪夺下水含柔手里的舞鞋,似平日里姐妹情深那般拉过水含柔的手,笑颜道,“顺长使,你何必去招皇上嫌恶?这件事不如本宫替你做了,你不是本宫的表妹吗?心底应该高兴才对。”
说罢,楚灵溪便带着人离开。水含柔猛地抬头望着楚灵溪远去的背影,眼底的神色深且沉,嘴角上扬舒了一口气,她虽然低眉顺眼却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既然楚灵溪非要替她,那这替死鬼楚灵溪也当定了。
身侧的夏竹盯着水含柔手中的鞋子,上前搀扶,“主子可是要去皇后那?”
“去!当然去,但是此刻我发觉我这身衣裳不够庄重,回去换一身。”水含柔捏紧手里的舞鞋离去。
……
楚长歌在永寿殿拜见了皇后,皇后一席盛装,凤冠夸张而复杂,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份,端庄挺拔的坐在凤椅上,眉眼一挑看了看楚长歌。
“王妃来得早,看来王妃对这件事很上心。”皇后语气似绵,可这绵里却藏着针,见缝就插,恨不得将人刺得体无完肤。
楚长歌淡笑。沉默不语,坐在一侧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宫女,连礼都顾不上行就跪在皇后面前,楚长歌定神一看,这不是楚灵溪的丫鬟绿烟吗?
绿烟跪地着急说道,“皇后娘娘出事了!皇上此刻要处罚婉妃娘娘,求皇后娘娘去救救婉妃娘娘!”
皇后身形一愣,突然起身幸有珍儿扶着,不然这一身隆重行头怕是不稳当了,她那修长食指颤抖着指着绿烟,“说!到底怎么回事?”
绿烟抹了一把泪,哽咽着开口,“娘娘路上遇到了顺长使,看顺长使急匆匆的去给丽贵人送舞鞋,便说替顺长使送了,谁知道顺长使手中的两双看似一样的舞鞋内有乾坤,顺长使给了婉妃娘娘一双不能穿而且里面有针的鞋子,现在丽贵人的双脚被扎,连路都不能走了。”
楚长歌听了神色微沉,单凭绿烟的一面之词她也无法判断对错。只见皇后由珍儿搀扶向殿外快速走去,楚长歌立即起身跟在她身后。
阿离机灵,走到楚长歌身边,“这丽贵人还没得宠几天,就这么多人巴着她出事,看来以后日子难过喽。”
楚长歌愁眉微笼,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这个节骨眼上让姜柳出事,到不像是楚灵溪这样的人做的冲动事情。
一行人疾步匆匆到了姜柳的寝殿,姜柳哀声连连,抓着言翊不松手,委屈得蜷缩在言翊怀中。
而房间正中就跪着楚灵溪,看她眉眼淡若清风虽然也落着泪却并不着急,她泪眼婆娑道,“皇上,臣妾并不知道这鞋子有什么问题,只是好心帮顺长使送来罢了,臣妾冤枉,请皇上明察。”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阵攒动,进来的人正是水含柔和凤馨。言翊抬眼眼神锋利看着水含柔,一声呵斥,“跪下!”
水含柔也料想了自己会被牵连,这才又伴着凤馨前来,届时想多个人帮自己说话,身子一怔直愣愣的跪在地上,心里发怵。
楚长歌见此场景,目光投向床榻上哭啼的姜柳,两人眼神交换,姜柳哭得越发伤心,指着厅中所跪两人,质问道。“你们为何要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给朕把话都交代清楚了,可别落下什么。”言翊目光幽亮,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水含柔刚想开口,却被楚灵溪抢先,楚灵溪垂首娇柔道,“臣妾只是将顺长使手中的鞋子送来给丽贵人罢了,顺长使交代过她手中两双鞋一双能穿一双不能穿,臣妾特意问了她,这鞋子也是她特意交给臣妾,至于为何鞋子里会有针,臣妾真的不知道。”
针?水含柔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心底犹如被冻住。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眼眸盯着玉石地砖不由得发愣。
“皇上明察,不如您问问凤馨娘娘,这鞋子到底有何特别的?”楚灵溪转向凤馨,又道,“凤馨娘娘给做个主,臣妾亲手递上的鞋子怎么就有问题了?臣妾也不能犯傻到如此地步。”
凤馨只知道姜柳受伤,却不知实情的原委,被楚灵溪一问,先是愣了一会儿,便慢慢回忆起来,“臣妾将鞋子交给了顺长使,顺长使说鞋子好看拿了一双回去画样。走得时候还叮嘱她不能拿错,因为其中一双鞋做坏了,臣妾便放着没扔,谁知道……”
一下子这厅中陷入了让人窒息的安静之中,这么说起来根本就辨不出谁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正当大家陷入两难的时候,凤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缓缓道,“会不会是弄错了?临走的时候顺长使对臣妾说过给丽贵人的鞋是拿在左手的,这样就不会弄错了,敢问婉妃你拿的是……”
楚灵溪凝噎,含水的双眸诉尽委屈,“右手。”
楚灵溪还说她是在玉芙宫外遇见水含柔的。前后不过几步路,“若是顺长使怕弄错,应该不会交换鞋子,不然的话送到丽贵人手中的鞋子岂不是又错了?”
水含柔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更没想到楚灵溪远比自己想象中聪明,她一定是从哪里看出了破绽,干脆就将计就计送了一双带满针的鞋给丽贵人,想到这里水含柔不由得背后发凉,她虽然怕却更想要活下去,突然抬手打向身后与她一起跪着的宫女夏竹,又气又恼的训斥夏竹。
“夏竹,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原本以为你只是开口说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害丽贵人!”水含柔将夏竹打懵了,夏竹还来不及开口,所有的话都被水含柔说了,“皇上!夏竹只是看臣妾过得凄苦,才会心有不甘的下手,臣妾出了玉芙宫便让夏竹拿了一下鞋子,想必是那个时候动手脚的。求皇上开恩,是臣妾没有管教好!”
楚长歌看着这一幕闹剧,心里冷哼,也亏得水含柔反应快,不过从此刻的状况看,水含柔很有可能就是被楚灵溪算计了,也罢。她们两个斗起来对她而言没有差别。
再看言翊脸色青黑,怒气沉不住,指着夏竹下令,“拉出去杖毙!”
言翊再转首看向水含柔,摆了摆手,“一块拖下去,既然是你没有管教好宫女,你这个主子理应受罚,今日宴席你不必参加了,回殿闭门思过吧。”
水含柔伏地谢恩,带着哭腔,“谢皇上宽恕!”
姜柳用帕子掩面,扬起嘴角,水含柔当真是舍得,好不容易身边有个贴心的人竟然自己给断送了,往日看她怎么乱来。
可是姜柳受伤,这献艺一事就又搁置了,胡国的使臣都进宫了,必然是只能重新选人了。楚长歌见姜柳不甘心,只能有用眼神示意她,姜柳才不情愿的开口道,“臣妾无福分替皇上分忧,这宫中上下怕是只有……”凤馨娘娘能担此重任。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截了去。
“臣妾愿意提皇上分忧。”楚灵溪突然开口,“若非臣妾传了有针的舞鞋给丽贵人,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臣妾愿意将功赎罪。”
也没细想言翊便答应了下来,说完便甩了甩袖子离开了,大概是去见胡国的使臣了。
皇后一阵窃喜,楚灵溪总算是博得了关注,牵起楚灵溪的双手,“时间不多了,随本宫去稍作准备,万万不能丢了东国的脸。”
楚灵溪娇羞点头随皇后离开,姜柳的寝殿只留下了楚长歌和凤馨,人一散,姜柳便伏在枕头上哭了起来,气自己没用,更气被水含柔一再暗算。如今还被楚灵溪抢了风头。
而皇后带着楚灵溪走出老远才沉了气,说道,“你这样做太冒险了,若非凤馨不善争夺那番话帮了你,岂是你能胡来的?”
楚灵溪弯身谢罪,便道,“皇后娘娘多虑了,这舞鞋到底是哪只手中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鞋子是臣妾送的,臣妾怎么说都行。幸亏臣妾留了一个心眼,发现这鞋子两只大小不一致,才知水含柔的诡计。”
皇后满意的看了看楚灵溪,低声道。“没想到水含柔看着胆怯,下手却毫不手软,看她牺牲自个儿身边的人那副样子,往日便要提防她一些。”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都记下了。”楚灵溪讨好的看着皇后。
……
大殿之上,全公公宣胡国使臣入殿,众人便望向殿门,只见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先跨进大殿,而后侧身请入一女子。
身裹轻纱,下身花色窄身长裙,头纱飞舞,皓臂裸露缠绕着几个金镯,裸露的肚脐上竟然粘着一粒拇指盖大小的宝石,胸前珠帘缠绕,快步而行便散发着奇异的光泽,让女子周身都似镀了光圈一般闪耀。尤其是女子红发碧眼,在众人中更是突出,深邃的五官叫人无法忘怀。
“雪乔参见皇上。”女子微微弯腰,含笑的看着言翊,眉目生情,目光极其大胆。
想必这就是胡国的公主,雪乔。
“康将军和公主旅途劳累,今日不过是自家人请宴,无需拘谨,请入座。”言翊朗声让康元晟和雪乔入座。
全公公见两人落座,大喊了一声。殿内响起了乐声,楚灵溪一席盛装缓缓进殿,楚灵溪本就生得柔美,配上这般柔美的乐声,越发体现她的体态柔姿。
却不想,不过跳了一半,雪乔公主便举杯对着言翊说道,“都说东国女子似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像我们胡国女子性子急躁,最受不了这般温吞的模样。”
雪乔公主声音越来越高,最后一个字落下,这乐声突然停止。楚灵溪没站稳突然摔倒在地上,伏在地上抬头看着言翊,明显的不悦。
气氛凝结,康元晟爽朗大笑,“皇上莫要怪罪,公主自小被宠惯了,不过我也以为皇上的女人应该会有特别之处,没想到竟然也如此平凡。”
康元晟毫不避讳的损了一句楚灵溪,楚灵溪立即垂首不敢多看言翊。
言翊身侧的皇后便出声缓和气氛,“各国之间都有各自的特色,兴许是公主和将军没有习惯罢了。”
雪乔公主红唇潋滟,眉目生春,无论是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勾去了魂。她笑道,“皇后是后宫的主母怎么也不懂皇上心思?专门弄些靡靡之音糊弄皇上。”
雪乔公主的话让皇后脸色煞白,干笑了两声,看了看言翊,望他能说句话回了雪乔,却不想,言翊笑道,“看来公主是有所准备,不知有何想法?”
雪乔公主突然起身,举着酒杯走到言翊面前,凝望着言翊,“入城时听说皇上有一位宠妃舞姿冠天下,雪乔便不信了。明日众国使臣入城,不如让雪乔与之比试一番?若是我赢了,皇上夸夸雪乔也好,若是雪乔输了……”
想着,雪乔便低头娇笑,“若是雪乔输了,任由皇上处置。”
底下坐着的人倒吸一口气冷气,胡国女子行径大胆众人皆知,但是没想到竟然可以这样不顾他人在场说出这般露骨的话语。
就连皇后都紧皱眉头,不悦的看着雪乔,心里巴望着言翊能说些什么,却不想言翊哈哈大笑,心情大好,说道,“就依了公主,明日比较一番。”
随后的宴席让人食之无味,众人只能听着雪乔的娇笑声吞咽着早就变了味的食物。楚长歌一直觉得有一道目光投向这里,抬眼望去便看到凤馨的盈盈双眸,期盼似的盯着紫眠。
她顿感无力,低头把玩着银筷子上的链子,本就没有食欲现在一口也吃不下,突然一双素手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
紫眠清浅的声音在耳边忽近忽远,“你早膳也没吃,不好吃太多,先喝一碗汤暖暖胃。”
楚长歌指尖触碰到汤碗顿时一阵暖意,缓缓端起,香气窜进鼻间,她心底一暖,想要喝一口却不经意与凤馨对视,手一抖这汤碗便翻在了衣裙上,手顿时便红了一片。
“走吧。”说罢,身边的紫眠便拉起她的手,趁着众人欢畅之际走出了殿门,一路疾步向宫门走去,拄着手杖的步履越来越不稳。
楚长歌手上越发刺痛,冷汗也冒了出来,紫眠才停下脚步,用帕子替她裹了起来,淡笑道,“你这手还像女子的手吗?手心是剑伤,这边又被烫肿了。”
阿离搭腔,“可不是,亏得我会一点医术,不然谁家经得起王妃这样折腾?”
楚长歌瞪了阿离一眼,何时都知道乱搭话,阿离回了一个鬼脸识趣的跑到了一旁等着。
紫眠扶着她的手,眼眸深沉,缓缓道,“不是所有人都需你顾及着,有些事你也不知原委,何必呢?”
楚长歌不明其意,张张口,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全公公的喊声,“慢着,慢着,王妃和王爷留步,方才皇上见王妃烫了手,想着请王妃去偏殿让太医瞧瞧,这会儿皇上与太医正在那等着呢。”
全公公话声一落,紫眠的目色犹如雪野日光刺目,轻晃着便被凝寒雪光挡去热气,隐去了不该有的怒气。
全公公催促着,“王妃这边请。”
楚长歌的手从紫眠手中缓缓抽出,却见他脸色发寒。阴沉不语。她转首看着全公公,说道,“全公公今日是宴请胡国使臣和公主,怎能劳烦皇上,皇后繁忙臣妾不敢如此,更何况我有王爷照顾并无大碍,此番就先行告退,明日大宴定然前去请罪。”
全公公望了望楚长歌又望了望紫眠,微微叹气,“王妃都这样说了,老奴不敢多言,这就回去复命。”
送走全公公,楚长歌回到紫眠身侧。轻声道,“这手疼得不行,再不回去上药怕是王爷该说我这手像个男人那般糙了,且我这肚子饿的不行,这宫里食物虽然精致却不能多吃。”
紫眠忽而莞尔,发丝轻抚肩头,宛若画中人,避开她受伤的手,拉着她离开。
明雪在宫门外候了许久,看到紫眠和楚长歌挽着走出来,兴奋的光顾着笑,话都不会说了。
回到王府,紫眠替楚长歌上了药。明雪和阿离特意留下两人单独相处。
紫眠放下手中的纱布,按了按眉心,嘴角蕴了一分担忧,“那个雪乔公主,不似善类。”
后宫本就是个复杂的地方,楚长歌才部下的局就被水含柔和楚灵溪破坏,如今来了一个说话行事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雪乔公主的确是难。
“雪乔是后封的公主,若是能弄清楚她的身份,或许能弄清楚她的想法。”楚长歌觉得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还是需要先理清楚思绪。
“不用查了。”漠尘推门而入,对着紫眠颔首,继续道,“安梦已经叫人查过雪乔了,她是康元晟的人,应该说她是康元晟的女人。”
楚长歌吃惊,用受伤的手撑了桌子,疼得倒吸一口气,却还是及不上此时听到的消息让她震惊。
漠尘冷声解释道,“雪乔身份无从查起,所以费了安梦一些功夫,最终发现雪乔是康元晟培养的人,亦是他养在别院的女子。”
楚长歌不由得发笑,原本以为言翊才是这盘棋上的主宰,或许他没想到康元神老奸巨猾,早就在背后完了阴招,把自己的女人送进言翊的后宫。日后有什么事情康元晟岂不是都知道了?
“看来当初就算是没有安梦这个人,我们也留不得雪乔这样的人。”楚长歌语气发狠,甚少见的冷情,叫旁人看了惊人觉得自叹不如。
想着,她这眉头便放松了一下,旋即笑道,“也未尝需要我们出手,只需推波助澜即可,雪乔开口没说几句,便把皇后得罪了,总有人是想除掉她的。”
后宫的争夺远比这些男人之间的争斗来的激烈,虽然不见血光,却总有人因此而丧命,前有李盈盈,后面一个谁都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