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套出计划
“北地各族拥兵五十万,西域突厥虽说元气大伤,却仍有一战之力,加之吐蕃、南诏、高句丽这些实力不弱的邻邦,他们面对大唐的混乱,又有几个会冷眼旁观的到那时天下的局面完全能够想象,这便是我等的机会。”风毅含笑说完。
房遗玉心下震撼,若事情按照风毅的剧本走,那将会是天下的悲剧,中原再度陷入混乱,五胡乱华的惨剧有可能再度上演,只是这一切的前提在于唐太宗必须死个突然。
唐太宗身为当今圣上,久居深宫,若想要他暴毙,谈何容易
虽说唐太宗那老家伙总时不时的微服出宫,欣赏长安繁华,可他毕竟出宫日期不定,加之每每出巡身侧也都有禁卫保护,而他自己也曾是个神勇悍将,便是百人围杀,怕也是痴人说梦。
然而风毅偏偏说的这般自信,一副唐太宗必死无疑的表情,对于这个消息,房遗玉没办法不去深究。
她虽不知风毅这自信是从哪来的,可她并不认为风毅是在哄骗她。
骗子的谎话能当作真的说,可微表情却不能随意掩饰,风毅在说到唐太宗暴毙的时候,面上露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一是自信满满,二是轻蔑不屑。
这正是风毅的真实情绪,那是对唐太宗的不屑,和对他自身计划的肯定。
这种情绪并非是能装出来的,那是发自本能的吐露。
风毅能说出这种话来,极大可能是掌握了某种方式,能将唐太宗玩弄鼓掌,且成功的概率极大。
“不行断然不能让此事发生”现在的房遗玉早已跟前世的时候判若两人,尤以在看问题的角度上,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唐太宗若在当下这个时候发生意外,必然会引起极为可怕的连锁反应。
因储君之位不牢靠,故而对那个龙椅有心的皇子不下六位,在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割据一方分裂大唐是必然结果,一旦事情发展到了那个地步,就再无挽回余地了,严重些就真会如风毅所说那般,天下大乱。
房遗玉防范在心,面上却是笑道“风兄,你可别糊弄我啊当今陛下久居深宫,寻常人想见上一面都是不能,更别说将之除去,就算武功再高强的人,面对宫中禁军,恐怕也是有心无力,杀他岂不白日做梦”
房遗玉一脸的不信。
风毅心下有些焦急“我风毅何必骗你此事绝无半分虚假,只是还差一步半步,只要房兄肯留下助我,以房兄之才,他日封个异姓王又有何难何必去京城寻那缥缈机遇更何况你先前开罪了姓侯的,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又岂能容你在京城发展以其权势,随便找些麻烦便可让你前途不保,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与其花费毕生精力成为一名小小将校,不若助在下复辟,以房兄能耐,兵马大元帅是少不了的”
“这”房遗玉面上颇为心动,但似乎还在摇摆“所谓富贵险中求,着实让人心动,只是请恕在下不能答应”
“为何”风毅面色沉了下来,眸中已有杀机,房遗玉今日若不答应,是绝无可能活着走出去的。
房遗玉将心中顾虑道出“我实在难以相信风兄能除去当今陛下,你的计划必须基于陛下暴毙的情况下,可据我所知,陛下身子强健,每年都会去皇家围场秋猎,时常猎杀猛兽,况且他正当壮年,怎会无端暴毙在我看来,风兄唯一的机会就是大唐自己乱作一团,只是陛下堪称一代明君,他在一日大唐就绝无失落的可能,所以抱歉,请恕在下不能将筹码压在风兄这微末的机会上”
房遗玉是在玩火,只是唐太宗的安危实在重要,她必须逼迫风毅道出全部计划,她在赌近日来她的表现,值得风毅冒险拉拢,在赌风毅舍不得杀她这位当世英杰。
风毅想起麾下心腹都是义父韩之永招揽的,而他的手上并无什么可信之人,犹豫再三终是道“罢了,房兄有此疑问也是合理,既然这般,那告知你也是无妨,我义父麾下有一奇人精通易容之术,其技巧可用叹为观止来形容,要知那老贼虽为皇帝,却也离不开衣食住行,尤以一日三餐必不可缺,那老贼的御厨是天下有名的胡一刀,只要装扮成他的模样,在老贼饭菜之中下毒,可谓手到擒来。”
房遗玉心下一颤,她以前不知易容术神奇,可自从在李月婉那见识到易容术的精妙,也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风毅安排妥当,杀个唐太宗确实不难,不安之余又好奇道“这固然可行,可我听说陛下用餐前,食物都需由银针试毒,再由近侍太监品尝一遍,看看有无异样,便是下毒也难成功吧”
风毅得意笑道“这些我又怎能不知故而还需从长计议。我们招揽了一个用毒高手,他正在研制一种特殊毒药,那毒无色无味,吃后不会立即死亡,需等数个时辰才会发作,且发作时间因食用数量而定,若食用量大,发作的时间也就越快。近侍太监顶多尝上两口,决计不会有那老贼吃得多,故而不会在老贼之前发作,一旦毒性爆发,那老贼必死无疑”
房遗玉闻言也是为之动容,若真如风毅所说那般,唐太宗定是凶多吉少了,沉默半晌,似下了决心“既然风兄这般信得过我,将这等要事透露,那这事我干了,既做大事定要大批钱财,武家虽不算富可敌国,却也不缺银钱,若能将之拉拢过来,对我等大业必有益处,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以我和曌儿的关系,想来没什么问题,就当是献给主公的见面礼吧”
房遗玉也是适时体现自身价值,表露她的相助并非口头之言。
风毅本还有些顾虑,但见房遗玉已经进入角色,心下大为赞赏,喜道“房兄若真能劝武家参与,当记大功一件,你也别主公叫着,咱们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直称我风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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