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鹏煊半天说不出来话,尚安更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脸上也是有些为难的样子,冷曦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推开萧穆尘和尚安就要推门进去,却在推门的瞬间听到屋里萧穆尘的一声低吼。冷曦听到声音心下更是一紧,没有理会后面想要拉住她的萧穆尘和尚安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冷曦一进门就看到萧穆尘半裸着身子靠在床边,周围一片狼藉。冷曦走进看到地上除了被萧穆尘打翻的茶杯就是一些衣服的碎片,再看看床边的萧穆尘满头大汗,身子还有些颤抖,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地握着一旁半湿的棉被。屋子里很闷,放了不少的火盆,冷曦进来这一会儿就开始额头冒汗,冷曦从床上拿了被褥裹在萧穆尘的身上,从怀中掏出丝娟帮萧穆尘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冷曦叫了叫萧穆尘,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眉头皱的紧了些。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看到尚安和萧鹏煊在门口张望却不敢进来,反手将房门关了起来,屏退了下人,看着尚安和萧穆尘“到底怎么回事?”
尚安还是吞吞吐吐,最后是萧鹏煊憋不住拉着冷曦说“三哥他是寒毒发作了,每年秋季和冬季两季交替之时他都会发作,没料到今年冬季来的如此快,府里这药材都还没备好。”
冷曦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只知道萧穆尘毁了容却不知道他竟然还身中剧毒。“安伯,这些药材难道没有提前备齐?”
尚安也是有些焦急地说“备了,两个月前就开始备了,但是有两味药材因为季节的原因实在是难以寻找,这才,这才”
冷曦看得出来尚安的为难,深吸了一口气问“那现在怎么办?”
“去年的药只剩了一粒,王爷虽已服下可是药性远远不够,现在只能看王爷能不能忍过今晚了。
“我知道了,安伯你现在尽快将剩下的药材找齐吧,鹏煊你随我进来。”尚安领了吩咐就焦急地跑出了院子,萧鹏煊随冷曦进了屋子,看到了靠在床边面色痛苦的萧穆尘有些愣住,萧穆尘这几年没有怎么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就算有也绝不会让他们进来。
冷曦看萧鹏煊一进来就愣在原地,碰了碰他说“愣着干嘛,帮我把他抬上床。”
冷曦说完就走了过去,她将床上收拾好,拿了干净的里衣帮萧穆尘换上,和萧鹏煊一起将萧穆尘抬上了床,扭头对萧鹏煊说“你先在府里歇下吧,这我来照顾,明日你得给我说清楚。”
萧鹏煊本是有些犹豫,但是看了看床上面色痛苦的萧穆尘和一脸担心的冷曦,想着也不是坏事,点了点头应下便走了。
冷曦叹了一口气,脱下了一件外衣,屋子里实在是闷热的很。她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萧穆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刚才才注意到他的面具不在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他高挺的鼻梁一直到他有些突出的颧骨,那伤疤看得出来很深,还有刚刚帮他穿衣的时候萧穆尘身上的疤痕也是触目惊心,有一道甚至靠近心脏。冷曦的手不自觉的扶上萧穆尘有些苍白的脸庞,轻轻地抚摸过那道疤痕,又扶上他因为痛苦而紧皱的眉头。细细看来,虽然有这疤痕在脸上,可也丝毫藏不住他的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庞,有些深陷的眼窝,长长的睫毛,每一样都刻在冷曦的心里。
忽的一下,萧穆尘原本有些舒展的眉头又再次紧皱,整个人渐渐窝成一团,发出阵阵由于忍受疼痛的呻吟声。冷曦吓得悬着的手掌一颤,看着萧穆尘痛苦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帮他,只能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萧穆尘,萧穆尘你醒醒”
突然一声低吼,冷曦看萧穆尘忍得一直在颤抖害怕他要到自己的舌头,可是手边有没有可以让他咬的东西,一下子将自己的手掌伸到了萧穆尘的嘴边,萧穆尘疼的一嘴要下去冷曦一声吃痛,手掌的疼痛让她冒出了丝丝细汗在额头上。冷曦忍着腾空帮萧穆尘擦汗,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卯时萧穆尘才稍稍放松些。
萧穆尘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冷曦靠在自己的床边,自己的嘴角传来了一丝血的味道,低头一看冷曦内白的手上有一大片咬出血的牙印,而地上全是摔碎的瓷片。他想撑起身体坐起来,却没料到自己虚弱之极,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吵醒了床边熟睡的冷曦。
冷曦被声音惊醒,抬头看到醒来的萧穆尘,脸上露出疲惫的笑容“你醒啦?”
萧穆尘只是看着她,冷曦的发丝有些凌乱,脸上也尽是倦容,萧穆尘心中有些抽痛,转眼又看向了冷曦搭在床边的手,没有说话。
冷曦察觉到萧穆尘的眼睛落在了自己受伤红肿的手上,楞了一下将手藏在了背后,然后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去叫人。”说着就起身出去了。
冷曦推开门的时候,萧鹏煊和尚安已经在门口站着了,听到冷曦忽的推开门有些吓着了,萧鹏煊一眼就扫到了冷曦地手,刚想问冷曦的手怎么了,就听冷曦说了一声“他醒了。”便匆匆的走了。
尚安进了房去,萧鹏煊看了一眼冷曦走的方向便追了上去。冷曦听到身后萧鹏煊的脚步声,扭头问他“还有事?”
“你的手”萧鹏煊用手指了指冷曦受伤的手掌。
冷曦看了看自己的手,摇了摇头“没事。”冷曦没有再理会萧鹏煊,抬步走向了自己的院子,身后的萧鹏煊一路跟着来到了冷曦的院子,吩咐了心凌去那包扎的东西来。
“说吧。”冷曦坐下连着喝了两杯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萧鹏煊。此事恰巧心凌将东西送了来,萧鹏煊看心凌放下东西就叫她退下了。
“我先帮三嫂包扎。”萧鹏煊拿出一个小瓶子往冷曦的伤口上倒,冷曦有些刺痛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三哥这毒是七年前的事了,当时正是三哥意气风发时期,不是我夸大,那个时候别说这中都,整个辽东国没有几个女子是不想嫁给我三哥的。当时父皇也很器重三哥,要不是因为如今这太子之位就是我三哥的了,哪里轮得到他箫景逸嚣张。”
萧鹏煊边帮冷曦包扎边自顾自的讲着“那年南疆战乱,三哥最为父皇器重便被派往南疆平叛战乱。后来被军中叛徒出卖,惨遭埋伏,那时正是大雪时节,三哥身受重伤被发现时已经被大雪覆盖,虽说性命被救了回来但是寒气入体,每到冬季时节就会浑身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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