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琦显然没有将安羽放在眼里,他整个人平静的可怕就像是在等待死神降临一般。
“陛下今日就算是要将臣当街论斩,老臣还是要说!”公孙琦的眼睛微微泛着红,目不斜视的看着脸上暴怒的安羽。
只见安羽冷冷一笑,怒瞪着下面跪着的公孙琦说道“好,本王今日就给你个机会。”
安羽刚说完,就见原本跪着的公孙琦竟是慢慢站直了身子,看着安羽说道“公孙琦在朝为官三十余年,如今已是花甲之年。就算是今日死在这大殿之上,老臣还是要将这奏章上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与陛下。老臣是看着陛下长大的,知道陛下心里的苦是道不完的。可是如今陛下用如此荒唐的原因便昭告天下继承王位,未免太低级了些。”
安羽看着大殿中央的公孙琦眼神中的怒火渐渐退了些许,公孙琦是他的老师,他从小便跟着公孙大人时不时还会去公孙府上小住几日,可以说公孙琦对于他来说是除了母妃之外最亲的人。
自从母妃走后,公孙琦经常带着自己出去打猎散心,还告诉自己父王许多的不得已。在他心里,他是无比敬畏自己的这位老师的。尽管这些年他每每去探望公孙琦时都是会被他拒之门外,无一例外;可是他还是每逢过节过年都会去府上探望,又再次被拒之门外。
他心里知道公孙琦对于他如今做的一切是那样的不齿,可是他依旧敬重他,今日呈上来的奏章是他这些年来写给自己的第一本,原本以为不是什么好话也不至于太过难听,可谁知那奏章的开篇就对自己劈头盖脸一顿骂,其中措辞难听至极。
“老师原来你也不懂我”
如今父王去了,他心里清楚这南疆上下没几个人是不骂他的。他每次都是告诉自己,他们没有经历过,他们不懂。可是,他最敬重的老师,竟也无法懂得他的心思
挂在眼睑的泪水,还没来得及仰头,便已经滴落在桌上精美的布料上,渗入丝线无法抹去
那日夜里很晚了他都没有睡,而是一直坐在殿里似乎在等什么,直到宫人匆匆跑进来通报。
老师,就这样丢下他一人走了
安淳坐在蓉王妃的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蓉王妃,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日午后她来,便看到母妃靠在床榻便喝着汤药,一问才知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告诉她父王去了的消息。母妃一下子便病倒了,这一睡便是一整个午后,她就坐在这塌边看了她一整个午后。
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喊,似是叫着父王的名字。安淳轻轻唤着“母妃,母妃”
床上的蓉王妃微微睁开双目看着面前满是担心的女儿,心中的思念和苦楚一下释放出来,眼中的泪水再也收不住。
“淳儿,你父王怎么就能丢下我一人走了”蓉王妃靠在安淳的怀中,眼神不知聚焦在何处,声音微弱的说道。
“母妃,这不是还有淳儿嘛,淳儿陪着您”这是老南疆王走后她第一次哭,从前父王在的时候最宠爱的便是她;小的时候哥哥也视她为珍宝,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蓉王妃将自己冰凉的手掌轻轻附在安淳的手上,用极虚弱的声音说道“你帮母妃一个忙,将你王兄叫来,母妃有话要同他讲。”
蓉王妃说完便咳了几声,安淳看着心痛不已想要留下守着自己的母妃,却见蓉王妃忍着咳叫她快去。她再也犹豫不得,猛地转身跑了出去,奔跑在夜间一下一下地擦着脸庞的泪水,竟怎么擦也擦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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