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8 仙侣二(1 / 1)

<>这不是正文。

玄念姑且当他是默认了。

一旁的小灰憋不住了,忍不住出声问道:“师父,你平日都是与世无争的,今天怎么破天荒要跟一个和尚斗法?”

阮萌跟着点头,这个问题她也很好奇呢,而且玄念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和尚的样子。

玄念蹙眉,嘴角勾起一个淡薄的笑来,“他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让本仙想起了一个非常讨厌的人。”

味道?阮萌皱着鼻子深吸一口气,咦,除了桃花香之外什么味道也没有啊!

玄念的心思从不显山露水,这是阮萌第一次从他嘴中听到‘讨厌’二字,不由心生好奇。她朝小灰努了努嘴,小灰亦是一脸茫然。

这还未开始降妖,双方就剑拔弩张了。廊下的白举人接过徐姨娘递过来的热茶,亲自奉送到玄念和和尚的面前,笑着打圆场道:“天寒雪冷,两位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这么久了,还未来得及打听法师和道长的名号。”

老和尚接过热茶饮尽,客气而从容道:“贫僧法号明远,云游僧人。”

玄念没有接茶,只淡淡道:“名讳不重要,本事才重要。明远和尚,你先请罢,免得说我欺负后辈。”

此话一出,白府主仆面色皆有些古怪:一个年纪轻轻的道士,称呼一个垂垂老矣的和尚做‘后辈’,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只有阮萌和罗小灰心里明白,以玄念的年纪,便是做那老和尚的第一代老祖宗也是绰绰有余的。

明远和尚也不讲客气,在院内缓缓踱步一圈后,用禅杖在后院石阶旁的雪地里画了一个圈,沉声道:“昨夜,那两人应是在此处遇害。”

白举人面色一喜,道:“正是此处!”

玄念面色淡然,阮萌不服气地说:“这里的积雪被践踏成泥,显然是发生过事情的,我都能看出来。”

罗小灰赞同地点头。

明远法师仿若不闻,继而道:“敢问施主,尸首现在何处,能否抬过来给贫僧瞧瞧?”

徐姨娘拥着暖炉坐在廊下绣椅上,皱了皱柳眉,不太高兴地说:“那尸体死相凄惨得很,还是不要抬出来了,找个地儿赶紧埋了罢。”

明远法师不急不缓道:“前些日子贫僧曾与那妖孽交过手,也能感应到它就藏身在贵府中,只是府中人多眼杂,贫僧并不能确定谁才是妖孽所化,故须循着尸首上沾染的妖气,方能找到真凶。”

一听到那妖孽化成了人形藏在府中,白举人打了个寒战,忙催促管家:“快,快去把尸首抬出来!”

两具干尸再一次被抬到院中,盖着的草席散落,露出了死者干瘪的、死不瞑目的脸,阮萌吓得赶紧捂住了眼。

直播间的观众一头雾水:怎么屏幕变成马赛克了?还播放《好日子》,什么鬼!

阮萌光速打字,大致解释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太过重口味的东西都被系统屏蔽了。

观众表示理解,并且强烈建议把《好日子》换成《蓝精灵》!话题被观众引向奇怪的方向,阮萌心中也不那么害怕了,强撑着睁开眼,只见明远法师半蹲着身子,从腰间解下一个粗犷的铜铃,在尸首上方虚虚晃了两圈,说来也奇怪,这铜铃像是哑的,被法师拿在手里摇晃,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阮萌咦了一声,躲在后头与罗小灰交头接耳:“小灰,你说法师的铜铃是不是坏了,怎么发不出声音的?”

小灰瞪大眼仔细观摩了一番,小声地说:“那铜铃上刻满了符文,应该是个法器。”

“那叫引怨铃,能吸纳物体上残留的怨气和妖气,平日里不发出声音,只有靠近与之相符合的怨气和妖气时才会发出急促的铃声。”前头的玄念听见了,便侧首一笑,负手一副看好戏的闲人模样:“想不到这和尚**凡胎,竟也能持有仙家法宝,不知道是从哪儿捡来的。”

果然,下一刻阮萌便看见一丝黑气从尸首的口中钻出,缓缓沁入铜铃中,明远站起身,一手执着禅杖,一手端着引怨铃挨个在院中众人面前转了一圈,并无意料之中的铃声响起。

明远缓缓蹙起眉头:不可能,他明明感觉到那被他打伤的孽畜就躲在白府里,只是不知道变成了谁的模样。妖魔化成人形后,身上的妖气并不会随之消失,只要那孽畜藏在府中,他的铜铃绝对能感应出来……

可怎么没反应?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法师?”一旁的白举人见久久没有动静,忍不住出声提醒。

明远法师回过神,翻掌攥住毫无动静的铜铃,转而问白举人:“施主,敢问府中上下所有人都聚集在此了么?”

管家听了,忙不迭躬身点头道:“回法师,除了死掉的那两个人,所有人都到齐了,连几位夫人都赶来了呢。”

明远朝廊下望去,徐姨娘跟王姨娘一边嗑着瓜子闲聊,一边朝老和尚翻了个白眼,小声啐道:“大冷天儿的非得把我们姐妹叫过来,也不叫人安生一会儿。”

王姨娘兰花指一翘,咯咯打趣道:“我说徐姐姐,府中的妖孽该不是你吧?”

徐姨娘淡淡瞥了王姨娘一眼,眼珠子滴溜一转,不怒反笑:“可不是吗,我若不是千年狐狸精所化,又怎能迷住咱家老爷。”

玄念负手,冷眼看着廊下的两个女人你讥我讽,然后将视线调转,望向正对着桃树的一间厢房。

这间厢房本是向阳,此时却是门窗紧闭,好像里头有什么触碰不得的禁忌似的。

阮萌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并未看出什么异常来,只好压低声音问道:“上仙,你在看什么呀?”

听到阮萌的话,明远也觉察到了厢房的异常,驻足望着厢房门窗上不断飘落的桃花半晌,眉头缓缓蹙起:“施主,那间房中是否还有人未出来?”

“啊,那里住的是吾儿白桓。”白举人面露难色,强打起精神讪笑道:“吾儿自幼体弱多病,前些日子又染了风寒病情加重,几次性命垂危,实在是下不来榻,还望法师见谅。”

明远皱了皱眉,看见厢房东窗边落红缤纷,目光更加深沉起来。

片刻,明远道:“贫僧可否冒昧进房,去令公子榻前看上两眼。”

“这……”白举人犹疑片刻,终是轻叹一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以,只是吾儿病重,受不得惊扰,望诸位仙师能安静些许。”

明远点头,一袭黑绦红□□缓缓拂过雪地,踏进了那间僻静清幽的厢房。

玄念带着阮萌和罗小灰也跟着其后,其余闲杂人都被留在了院子里,包括那头用蹄子不断蹶着雪地的毛驴。

这是一间药香弥漫的房子,因是门窗紧闭又燃着炭盆的缘故,室温很高,阮萌和小灰额上很快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白举人掀开内间的纱帘,露出病榻上一张消瘦蜡黄的脸来。

这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公子,看年纪约莫弱冠之年,虽然瘦得不成人形,但依稀可以看出他的眉目轮廓十分清隽,若是身体健康,想来也算得上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俏男子。而此时,公子的印堂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彰显着不祥的气息。

阮萌隐隐有不祥之感,猜测那妖孽跟这公子有一丝半缕的关系,才会沾染上瘴气。

【玄念全球粉丝后援会会长:我就知道这个公子有猫腻,所有人都在场,只有他躲在房中!】

【玄念是我哒:他该不会是被妖怪附身了吧?】

【认真看直播:这个角度有点看不清楚,主播你走近一点呗!】

在观众的好奇和源源不断的仙币驱使下,阮萌悄悄上前一步,想要近距离观察那位昏迷的病公子,谁知却被玄念攥住手腕,一把拉了回去。

下一刻,阮萌撞进了一个宽阔硬实的怀中,正愣神间,玄念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别靠得太近,静观其变。”

两人的相拥一触即分,阮萌却没由来脸热得慌,她只能掩饰似的将视线定格在病榻上,用手不断地在脸颊旁轻扇,试图给燥热的脸颊降温,然而却收获甚微。哎,无形之中撩人更致命啊!

见到她的囧样,玄念目光柔和了不少,嘴角微微勾起,笑意转瞬即逝。

“萌萌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风寒了吗?”小灰担心的问。

植物可不会风寒!阮萌支吾了半晌,讷讷不敢抬眼:“唔……屋内有点热。”

拙劣的理由,然而蠢兔子相信了,还举起衣袖给她扇风,试图让她更凉快些。

而那边,明远法师也一眼看出了异常。“有妖气。”他虚合着眼,沉声道:“贵公子本就体弱多病,阳寿衰竭,如今妖气缠身,才会陷入垂危之地,昏迷不醒。”

“那可如何是好!”一听此言,白举人急了,拉着明远的袖子恳求道:“法师,您快给犬子驱妖降魔罢!老夫仅此一根独苗,可不能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白桓阳寿将尽,便是大罗神仙来也无力回天,时辰一到便得魂归阴司,只是……

明远望着黑气之中夹杂着的一丝淡绿的灵气,拧了拧眉:“贵公子体内有两股妖气,一善一恶,互相交缠抵触,若贸然驱除,恐怕会损伤他的神魄。”

“两股妖气?这,这怎么还有两股妖气呢?”白举人愈发悲痛,“莫非我儿如此凄惨,同时被两个妖怪盯上了吗!”

“确实是被两个妖怪盯上了,只不过一个想杀他,另一个,却是在拼尽修为地保护他。”见明远久久没有动作,玄念单手晃了晃拂尘,负手向前,轻笑道:“和尚让开,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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