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医生”明显是在轻手轻脚地走着,就像是生怕江以容就被吵醒了一般!
他已经拿起了一根针筒,眼看着就要往江以容的颈部注射下去。
再来不及多想,夏暖已经怒喝道:“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住手!”
那人明显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手一抖,针筒竟然掉到了地上。
而江以容也因为夏暖这一声吼,很快就醒了过来,他厉声道:“你是谁!”
那人却是没有回话,他竟然从袖口掏出一把刀,朝着夏暖晃了晃,“还不快给我滚!否则,我今天连你一起收拾了!”
看来这人确实是要来伤害江以容的了,眼看着那人已经将刀打开,明晃晃地刀片在她面前闪过。
夏暖的心脏终于还是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的身体也如同枯叶一般,眼看着摇摇欲坠的模样。
江以容在这时出声了,他的语气无比沉冷,“你要对付的人是我,放了她。”
“呵,在这个时候,你还想要逞能装英雄好汉啊?我告诉你,江以容,我当然是会收拾你的。”那人的语气阴森一片。
语罢,他又转身对着夏暖,“我告诉你,现在这附近你是很难找到人了,要是你再弄出一些阻碍我的动静,我一定会杀了你。你现在马上进来,再关了门,一会儿,我把这些东西都注射进江以容的体内之后,我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你。”
这也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凶狠的暴徒,夏暖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然而,她极力克制住自己,她心底就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眼睁睁看着江以容被这个人害死!
“照他说的做,你进来。”江以容的声音无比冷静。
夏暖垂眸,思索一会儿,这才走到了屋内将门关上。
那人得意的笑了一声,立刻就将地上的针筒捡起,“江以容,我可不想看着你这么舒服地就死去,不过为了我自己脱身,也只好便宜你了。这些都是你欠我的,我要你现在就去死!”
下一秒,那个针头就要刺到江以容的脖颈上……
“啊!”那人吃痛地叫出声,那是夏暖从背后用一旁的保温盒,拼了全力往他头上一砸才有的效果。
下一刻,保温盒坠地,夏暖惊恐万状地看着那人转过身来,他目光中的愤怒火焰,好像要将她焚烧殆尽。
被她这么狠狠一砸,那人好像只是有些吃痛,然而,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的样子。
这么多年的电视剧,看来她都是白拍了!这个时候,他昏倒不是才符合剧情吗?
夏暖的整个身子都已经如筛糠一样抖起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死在三年前了吗?
终于还是两腿发软地瘫倒在地,一滴泪终于还是从她的眼角滑出,那人已经举起刀,向她刺了过来!
“快走!离开这儿!马上!”
耳畔响起这样几声疾呼,夏暖抬头,却见江以容竟然从床上起来了。此刻,他瘫在地上,狠狠抱住那人的腿,阻止那人向她靠近。
那人焦躁地转身,竟然要将刀刺向江以容。
“不要!”夏暖一声凄厉的怒吼。
就在她往前一扑的当口,那人却是狠狠栽倒在地,夏暖惊惶地抬头。
只见付远正提着拳头,又狠狠地往那人身上砸去。
顷刻间,病房里都是那人吃痛的喊叫声,和拳头击到肉上的闷声。
好一会儿,夏暖这才从劫后余生地喜悦中回过神来。
她双眼都是迷蒙的泪意,低声对着江以容道:“刚才你怎么下床了,都说了,你的脚是不能触地的。”
江以容挑眉,满不在乎道:“刚才我叫你走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走吗?跟个傻子一样,自不量力,也不想想就那一个破保温盒,你能把人打成什么样?你这是拍电视剧拍傻了?”
夏暖刻意朝他做出一个大大的白眼,冷哼一声,不再接话。
一会儿,江以容又在一旁幽幽道:“还不去拦一下,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啊?”夏暖没明白,转头望他一眼。
江以容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她一眼,伸手一指。
顺着他指的方向,夏暖这才注意到,那个人此刻已经躺在地上,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付远竟然还在不停踢打他。
夏暖垂眸,“那什么,刚才他吓到我了,所以,再让他挨三脚我再上去拦吧。”
江以容别过眼,“随便。”
夏暖还当真是眼睁睁看着那人又挨了三脚,这才上前拉住付远,“够了啊,待会儿他还要在警察那儿做口供呢。”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这是你们江总的意思,不要再打了啊。”
付远这才立刻收住脚。
江以容已经坐到了床上,他冷冷道:“把口罩给我摘下来,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地往我身上撞。”
付远立刻将那人一脚踹到了江以容的床前,蹲身将那人的面罩揭了下来。
夏暖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这个付远她还是少惹的为妙,实在是太暴力了!
江以容的声音霎时传来,阴沉无比,“呵,是你!原来是王老六啊!”
王老六趴在地上,仍然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江以容,今天是他妈的算你命大,老子没有弄死你!”
江以容的声音波澜不惊,“王老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公司破产这件事儿,可是完全跟我无关呐!要不是你自己蠢,竟然要当江以言的马前卒想来对付我,你现在可不会是这样一个下场啊!”
王老六又吼道:“江以容,你他妈的放屁,这还不是你害的!老子的公司好好的,要不是那个项目被你抢走了,会破产吗?”
“嘴这么脏!付远……”江以容剑眉微蹙,终于还是发声了。
眼看着,下一刻,那人脸上肯定又要再挨一脚了。
夏暖终于还是拦住了,“他现在都这样了,要不你就让人家过过嘴瘾吧!”
江以容淡淡看她一眼,这才手一挥,“算了。”
一时之间,病房里沉寂下来。
默了一会儿,江以容终于还是开口道:“王老六,我告诉你,你的公司破产这件事确实是有我的一份力。但是,江以言也在背后捅了你一刀,可笑的是直到现在你竟然还懵懂不知。你不过是江以言手中的一枚棋子,他如今做的就是弃车保帅,懂了吗?”
王老六的情绪还是很激动,他讥讽道:“江以容,你别以为我现在还不知道,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你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吗?说不定,你还想让我去做证指证江以言,对吧?哈哈,我告诉你,休想!”
江以容立刻转头看他,目光里的阴鸷之色令人胆寒,“跟我作对,后果,你应该知道是什么,那就是死!”
这番话一字一顿,十分有气势,威胁从江以容口中说出来,那就不是空口无凭而是掷地有声的。
王老六竟然已经满不在乎了,“好!你不是要我死吗?那我就去死好了!但是,即使我就是死了,我也要在这世上给你留一个对手!江以言的事,我是一丝一毫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就等着他把你整垮的那一天!”
语罢,他竟然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夏暖一惊,“不会是死了吧?”
江以容面上却没有一丝情绪起伏,他目光一扫,“看看。”
付远蹲身,伸手在他的鼻下探了一下,“没有死,只是暂时昏迷了。”
夏暖这才抬手不停地安抚着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真的死了。”
江以容转头看他,一副你真是少见多怪的样子。夏暖立刻转开视线,面上做出一副无比镇定的模样,那意思是,我世面见很多好不好?
一旁,江以容又开口了,“怎么回事?”
夏暖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付远的胸膛上已经红了一大片,倒像是血浸了出来。
她转念一想,刚才付远出手那么大力道,伤口不裂开才怪!
付远却是沉声道:“我没事……”
江以容也不接着问话,而是直直地看着他。
付远垂着头,那视线就像是要在地上看出一个洞来一样。
这两个大男人实在是太闷了吧!有什么都憋在心里,不好好说出来是要闹哪样。
夏暖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终于上前,拉住付远的手。
“这个人,他那天在你昏迷之后为了救你,胸口上挨了一刀,差一点就丢了性命。而且,这几天他不仅要承受你的误解,还要带伤上阵,去找真正的内鬼。
顺便再提一句啊,他已经从你们那个什么隐秘的监控器里找到了线索,对方很有可能是假装成了清洁工这才偷走了策划案。”
语罢,她又转头问付远,“诶,我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说漏嘴了?”
付远摇摇头,也不答话。
夏暖立刻朝床上的江以容望去,只见他此刻正垂眸,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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