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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丫丫回公司,古奕恒自然是亲自送到办公室的,出来时和李秘书‘交’待几句,让她有什么事情立马打电话,出了公司大‘门’,古奕恒则是直奔杨子轩的住处。(.广告)
昨晚上夜班,快下班时来了一台手术,杨子轩几乎是十一点才回家,睡了还没两个小时呢,外头‘门’咚咚的敲,他的第一反应是直接不理,家里没人,敲一会自然就会走人了。
可惜,外头敲‘门’的是古奕恒啊。
这么多年的铁杆,哪里会不晓得他这个‘性’子?
你不出来?
好啊,我就继续敲。咱们看谁比的过谁。
杨子轩把被子‘蒙’上头,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然后,外头有邻居不满的声音响起来,唧唧喳喳的,气的杨子轩直接掀起被子,猛的拉开了‘门’,“古奕恒你找死是不是,神经吧,不会明天再来啊。”困死他了!
古奕恒懒得理他,直接绕开他,走进房间。
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头‘鸡’窝,明显脾气暴躁的杨子轩,古奕恒挑挑眉,“你让我来的。”
“我让你上午来,现在是下午,下午好不。”杨子轩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倒下去,双眼睁不开,‘迷’‘迷’糊糊的,一听古奕恒的话,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古奕恒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
“嗯,下辈子我还你。”
靠!!
杨子轩想爆粗话,他下辈子坚决不认识这个人!
古奕恒无视他的黑脸和怒气,自顾的倒了杯茶,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喝茶?”
“不要。”
古奕恒自己喝,皱了下眉,“你这茶叶买假了。”
“上次医院发的福利。”他才不买这鬼东西呢,能喝么?杨子轩有些嫌弃的看一眼古奕恒的茶,撇了下嘴,“我说你可是古家少爷,身价要多少有多少,能不能有点谱?”
古奕恒扫他一眼,“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说到正事,杨子轩立马正经起来,用力拽了把头发,还是有点睁不开眼,他一声哀嚎,“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等他跑出来,已是‘精’神不少,“秋教授有消息了。”
“怎么说?”古奕恒一听这个话,一颗心也不自禁的提了起来,上次他借口出差,好不容易在丫丫的眼皮子底下选了个时间,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没想到结果需要这么久。
杨子轩郑重的看古奕恒一眼,“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你说吧,我心里有数。”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怕什么呢,三个月之前他就在做最坏的打算了,现在么,不过是子轩说的几句话罢了,他承受的住。
杨子轩点点头,有些不敢看古奕恒,“我这段时间一直和秋教授在会诊,综合之前那个专家的看法,你脑中的这个血瘤,只能是恶‘性’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以上。”
恶‘性’……
古奕恒紧紧的抿了一下‘唇’,闭着眼吸了口气,再睁开眼,他眼底恢复一片的清明,“如果不治,还能撑多久?”
“最多一年。”杨子轩看着古奕恒,是真的不忍心,这是他差不多十年的朋友啊,两人曾经一块共患难,同生死,现在,古奕恒面临这么大的一个坎儿……
“如果只是这一个瘤还容易些,但你前几年受过伤,那次最终的结果是留了一个弹片在里面,如今,也是让你头痛加剧的原因之一。”
这两样东西随便一样他都可以说有几分把握。
可两样一块……
杨子轩面上也掠过几分的丧气,他平日里总是自喻为自己的医术绝妙,少有人能比,就是在国际舞台上,对于脑科类的研究他都是有一席地位的。
甚至可以说,在脑科方面比他技术好的,绝对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数量,可现在,医术再好有什么用啊,他却不能救回自己最好的朋友!
“还是那句话,别——”
“别和丫丫说,我知道。”杨子轩摆了摆手,瞪着古奕恒有几分生气,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瞒着她!当初受伤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现在还是因为她。
说什么自己欠他,依着他看,是他欠那个‘女’人才对!
“子轩,她是我老婆,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我孩子的妈。我得为她着想。”头一回的,古奕恒对着杨子轩解释了起来,如果自己真的‘挺’不过这一关,子轩会帮到丫丫的。
“我娶她回家,是要好好疼她的,可她却拼成了一个‘女’强人,是,她是喜欢工作,可要不是当初我——丫丫她不会走到现在这个高度的。”对于这点,古奕恒是真心愧疚。
杨子轩的眉拧了一下,对着古奕恒一脸不耐烦的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顿了一下,杨子轩看着古奕恒,“真放弃?”
“希望多大?”
“我曾经和他们反复的试验过,百分之五的治愈率。”杨子轩的面‘色’凝重,看向古奕恒的眼里充满歉意,“这是我们得出的最好的结果。”
只有百分之五。
也只能是百分之五的概率。
只有百分之五……
古奕恒心头充满涩意,摇摇头,却是突然对着杨子轩开口道,“对了,我想请你帮个忙,如果我这次真的‘挺’不过去,以后,还得劳你帮我看着她们几个一点了。”
杨子轩毫不客气的赶人,“滚,你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照顾,我才不帮你收拾这些烂摊子。”真是的,你看看,结婚做什么啊,没点让人高兴和省心的事。
像他这样多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想去哪就去哪里。
多潇洒啊。
两人又说了会话,古奕恒起身,眼前却是一阵天翻地覆般的晃动,整个世界在他的眼里都是晃的,眼前直冒金星,扑通一声,他跌坐在了沙发上;。
脸‘色’惨白,头痛‘欲’裂。
杨子轩脸‘色’大变,“阿恒——”
“我没事,不打那个针了。”古奕恒说的是杨子轩给他用的止痛针,以前他不知道,前几天偶尔才听杨子轩说,那个针打多了,是会‘混’肴人的记忆的。
会让人把一些事情给忘记,或是记错什么的。
他怎么可以忘记丫丫?
他的两个儿子那么聪明,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不打什么啊,不打这个针你会痛死的。”杨子轩气的想把人给揍晕,可惜哪怕是古奕恒头疼成这样,也不是他这个文弱书生能随便收拾的。
“真不用打,我能撑的过去。”古奕恒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豆粒大小的冷汗,冷的,双手抱着头,到最后使劲在茶几上用力的磕!
气的杨子轩再次冲动的骂了一声娘,然后,趁着古奕恒不注意,一针直接快狠准的扎了下去,古奕恒一惊,“你——”话还没说完呢,人已经稳稳的摔在了沙发上。
看,果然是他自己配的麻醉‘药’最管用!
要是用医院里的,哪里能这么快的起作用?
杨子轩得意的扬扬眉,对着晕过去的古奕恒直接就是两针打了下去,不能不打的,他这种痛并不会因为古奕恒人晕过去而停止,相反的,只要真的发作起来,梦里都会疼的。
你看古奕恒现在,那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头上身上的冷汗可是出了一层又一层。
不用止痛针?
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如同脑袋被人劈开,再缝合,然后再劈开,再碾上几脚,而后慢慢一块块的复员,缝合……这种痛,会把人给疼崩溃掉的!
下午六点,幼稚园老师打来了电话,没人去接孩子。
古奕恒没去接儿子?
丫丫打古奕恒的电话,然后皱眉,竟然提示是关机?
没时间多想,丫丫直接让李秘书打车去把两宝接回来,她自己则坐在办公室继续忙,可这个时侯的丫丫却是再也不能静下心思,古奕恒的电话关机,他人去哪了?
这种不声不响的直接关机,不是他的作风啊。
甚至连儿子都不去接。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不。
古奕恒有多重视这个家,多重视她和两宝,丫丫心里清楚的很,如今却一声没说的关机,找不到人……丫丫越想越心惊,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不成?
手里的文件自然是看不下去,索‘性’丢开在一侧,几个电话打出去,丫丫的脸‘色’凝重了起来,都没有见到古奕恒?
这是去哪了?
才想着呢,手机猛的响了起来,她看了眼电话号码,带着几分急切的接起来,“老公,你去哪了?电话怎么关机啊,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不去接孩子没什么大问题,那个幼稚园这方面的管理很到位,偶尔那么几次晚接,老师会亲自陪着孩子等,打电话和大人联系,这也是丫丫宁愿选择最贵幼稚园的原因之一。
服务方面的确是有其独到之处。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古奕恒,“古奕恒你怎么了,说话啊,你搞什么啊,是不是想吓死我和你‘女’儿?”
“老婆,你别急,别生气,听我慢慢说,我在子轩这里呢,他身子有点不舒服,下午晕在了手术台上,我一直陪他做检查,结果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真的只是这样?”虽然理由很是充分,但不知怎的,丫丫还是觉得心里有几分不安,总是觉得古奕恒这说词哪里不对劲,真的就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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