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好搞笑了,作为当事人竟然也跟着行人奔跑了起来,全然不知自己才是这场“反抗”的主角。
随着汇聚的人群越来越多,叶羡鱼越看越感惊叹,越看越心惊,究竟是怎样的盛事才会引得全城的人都蜂拥至此。
人越来越多,越聚越热闹,不少人因为地势的问题大打出手,哪怕只是个角度的问题。这一“反抗”是在太过重大,代表了数多年来被压迫的人民最执着的希望。
叶羡鱼被拥挤的人群挤到了外围,尽管自己才是主角但是这一刻,谁要胆敢跟他们争抢“地盘”那就是仇敌,不死不休。
被挤的远离了人群,叶羡鱼才能一眼目睹不远处的黑塔,他往远处的山头走了走,山头上也是乌泱泱的人群,不过还好能让他有一站之地。
黑色的巨塔被一片巨型湖泊所围绕,湖泊中心是黑塔,黑塔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巨大广场,那里有森严的士兵把守着。
黑塔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延伸出一条宽阔大道,伸出了巨型湖泊形成了一个“十字”。这个“十字”连接着外面的道路,连接着凡灵都。
湖泊清澈见底,波光嶙峋,落下的阳光在镜面的湖泊上散发着五光十色的绚烂。人群将整个黑塔围的水泄不通,滴水不漏,他们的目光都盯向了黑塔的广场,那里即将出现他们期待已久的人物。
守卫黑塔的侍卫紧紧握着冰冷的兵器,他们一丝不苟,神情严肃,尽管吵闹的人群带来的声波冲击很强烈,但是他们仍能纹丝不动,镇定如山,丝毫没有惊乱的迹象。
这种场景他们多年前曾目睹过,也是如今天这般,不过那个反抗的人却永远埋在了黑塔之下,变成了一具肮脏的骷髅。
他们始终坚信,这一次也一样。
叶羡鱼等了好久,人群也等了好久,大雁整齐划一的从天空飞过,留下阵阵雁鸣,安静下来的人群又一次变的躁动了起来。
“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怕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也到了吧,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这么多人等着呢,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
······
纷杂的议论声从人群里传了出来,吵闹的声音让人耳朵生疼。
就在他们焦躁时,突然一队士兵从他们的后方赶了过来。
“不想死的赶紧给我让开!”李鬼带着士兵快步跑来。
众人一看是黑塔的人,赶忙留出了一条甬道一个个不敢造次。李鬼带着士兵快速通过巨型湖泊,来到了圆形广场上。
“那个要反抗黑塔的统治,现在就请上来吧!”李鬼撕扯着嗓子吼道,本来就难听的声音就更加的难听了。
有些人捂着耳朵,面容拧巴,显然李鬼的声音让他们很不适应。
众人面面相觑,又四处探望并没有人在此声音中站出来。叶羡鱼也向四处看了看,经过询问身边的人他已经知道这场热闹的原因了,他也想见识见识那个“反抗之人”。
可是,并没有人站出来。
此刻,他身边的一个青年不屑的开口了,“什么玩意,敢说不敢做,称的上什么男子汉。”
叶羡鱼和那青年也算是熟络吧,毕竟是那青年向他说明了此场热闹的原因。青年也看向了叶羡鱼说道:“叶小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叶羡鱼连忙点头,“就是,就是。”
“你们说呢?”青年又转过头问向了身边的好友。
“就是,敢说不敢做的家伙,真是让人失望!”其他人附和道。
李鬼顺着人群看了一遍,所有人都站在了一个平行的线上,生怕超出了这条线被李鬼当成了“反抗者”。
李鬼见找不到人,询问身边的何富正,“你说的人到底在哪?”
何富正眯着小眼睛,顺着人群扫视了一遍,没有看到叶羡鱼的影子,接着他又继续扫视了一遍,终于他的眼睛停在了对面山头的一个少年身上。
“在那!”何富正顺手指了过去。
李鬼望去,果然看见了若无其事的叶羡鱼。
“就你,说的就是你,看什么看!”李鬼朝着叶羡鱼猛的吼了一声,铭铸境的实力此刻一展无遗。
四片区域的湖泊瞬间就被激起了大浪,大浪落下打湿了许多围观的人群。
叶羡鱼一惊,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隔空喊道:“你说什么?”
李鬼脾气暴怒,认为叶羡鱼是开他的玩笑,他嘴皮轻咧,狠狠的道:“敢开我李鬼的玩笑,不愧是反抗者,果然是活腻了。”
“你下来!”李鬼吼了一嗓子。
叶羡鱼无语,他其实是不想下去的,可是李鬼又喊个不停而且那声音又是难听的要死,出于无奈他只好走下了山头,来到了圆形广场处。
李鬼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清秀的少年,身上散发的气息只有血动境,他冷冷的笑了笑,不屑道:“怎么?历代反抗者的下场你是忘了?你就这么想死?”
叶羡鱼一听,那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赶忙摆手否决道:“不,不,我不是反抗者,我就是一个围观群众。”
“哼,还敢狡辩,你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历代反抗者虽然实力弱了点,但是品性还算刚烈,偏偏你这个反抗者如此的孬怂,说了又不敢做。”
李鬼皮笑肉不笑,眼里满是鄙夷之色。
叶羡鱼解释道:“我真的不是反抗者,我就是个围观群众,你怎么就不信呢?”
李鬼似乎并不想与他再争辩,他先前跨了一步,对着人群又吼道:“你们怕是要失望了,你们期待已久的反抗者此刻怂了,他说,自己不是反抗者只是个围观群众,你们还真是蠢啊!”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反抗者只要走上了这里,那便是黑塔的死敌,现在你们可以散了。”
他的信心很大,此刻他要收场了。
人群炸开了锅,他们可不想自己期待已久的反抗者就这么让人失望,个个都呐喊了起来,“反抗者,反抗者,反抗者。”
刚才和叶羡鱼一个山头的一伙青年此刻却是个个面带惊色,刚才还和他们议论反抗者的少年这么一会就变成了反抗者,或者说,他就是反抗者。
“天哪!我刚才干了什么!”那青年大惊失色,一脸的苍白,当然,他身边的那几个青年也一样,脸色蜡黄。
“自求多福吧!”
另一个团体的小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以表自己的同情之意。
那青年瞬间瘫软在地,眼里满是苦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