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衡已经知道她最不堪的一面了，她依旧是从前的姿态，冷冰冰的，没有谄媚，也没有躲开。
泰然处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温芷凝习惯如此待人，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过，不太理解关衡对自己所说的话。
是否还因为领证的事情在生气，所以还想羞辱自己？
反正已经知道他的态度，温芷凝倒是坦然了许多，静静得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一双天生的桃花眼，眼里却没有半点勾魅之情。
关衡逼近她：“你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在你身上？”
果然，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温芷凝，仿佛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在求救，而她的回答就是他的一味良药。
即使强行让她回忆这些最痛苦的东西，温芷凝依旧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他是苏苏的弟弟，是唯一一个爱着苏苏的亲人。
所以温芷凝可以包容。
她退后两步，拉开距离，躲过他的眼睛：“这种事情需要描述吗？一个再厉害的人，被一管麻醉枪偷袭，也坚持不了多久。不过，对方的麻药倒是特殊，麻身不麻心智，我一直都很清醒，所以记得很清楚，你若是想听，我还可以给你描述过程。”
似乎有了几天前的铺垫，如今再在关衡面前提起这件事，她也没了几天之前那突然涌上心头的愤怒。
这些话说完，反应更大的却是关衡。
她的退让，没能让关衡望而却步，反而步步紧逼，将她逼到了角落之中。
背后便是墙根，关衡的情绪带着深深的压迫，让温芷凝感觉到了窒息。
再怎么冷漠，提起这种事情，面色总归是不好的。
关衡也不想看到她毫无反应的样子。
“你在故意激我？”
温芷凝忽然笑了声：“关总问我问题，我作为员工，又不能不答。”
他的恶趣味温芷凝是理解不能。
让一个受过伤害的人去描述那些细节，他跟关念念不愧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关衡看了她许久，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既然已经不干净了，一个两个又怎么样？”
温芷凝还没读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耳边忽然覆盖了一只手，强行将她头掰正，唇上便覆盖了一层温软。
她吓了一跳，立马推开面前的人。
力气大了些，关衡一个踉跄，努力站稳了身子。
温芷凝用手擦着自己的嘴角，终于带了愤怒的情绪：“关衡，你个疯子。”
关衡被这一推，也有瞬间的愣神。
也不知是因为她的果断拒绝，还是因为自己这突然来的行为。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他用拇指碾了碾自己的唇角：“说起来，你还是我妻子，妻子的义务，不用我教给你了吧。”
“我们有合约的，一年为期，不能越矩。”
“这种合约根本没有法律效益。温芷凝，就算我们有什么，也是合法的。”
温芷凝气得瞪着他：“我真是错看了你，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