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离开小离的房间后便去找修了,修在雪叶兰心的树下给轩辕紫苏讲药理,轩辕紫苏坐在桌子前拄着下巴看着他,眼中满是痴迷。
“师父——”正当轩辕紫苏以为岁月静好的时候,又是花溪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她对此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谁叫她现在需要花溪替自己办一些事情呢。
听到花溪的呼唤,修立即转过身去看她,温柔的问,“何事?”
轩辕紫苏酸了,都是师父的徒弟,师父为什么只对花溪轻声细语的啊,跟自己讲课的时候就知道师徒有别了。
“师父我想要学做面条,你教给我好嘛。”花溪没注意到轩辕紫苏的不对劲,她的注意力全在修的身上,“正好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一起给十七和小离做饭啊。”
“师父会做饭?”轩辕紫苏有些惊讶,是在想象不到修做饭的场景。
“当然了,不过师父只会做面条,十七想不想让师父露一手啊。”花溪笑嘻嘻的回答。
但是轩辕紫苏硬生生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算计,和花溪相处久了,她也能从花溪的一些小动作里面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比如她现在眼神躲闪不敢看修,她心底肯定在想搞什么恶作剧。
轩辕紫苏赶紧想开口制止,却不料修先她开口同意了,“可以,难得你想下厨。”
“那我们快去厨房吧,你看十七都饿了。”说着花溪便递给轩辕紫苏一个眼神。
轩辕紫苏只好顺着她的话演起戏来,“没错师父,我的确有些饿了。”
“那走吧。”修不疑有他,和花溪一起去了厨房。花溪的手背在身后递给轩辕紫苏一个很棒的手势。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轩辕紫苏皱紧了眉头,“小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花溪和修进了厨房,然后兴奋的看着修:“师父,首先我们要做什么。”说着她就拿起了案板上面的菜刀,在空气中笔画了两下。
修赶紧按下她的手,将菜刀放回了原位,然后舀了两碗面粉倒在了案板上。
“首先要做的,是和面。”说着他拉着花溪去洗手,然后将她按到了面堆前,递给她一瓢水,命令道:“将水倒在里面。”
花溪有些不舍的看了眼菜刀,然后乖乖倒水,只是眼珠滚来滚去,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鬼主意。
“倒多了。”知道修的声音在耳边炸起,花溪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水瓢放在了一旁。
“将面粉和水搅拌在一起。”
“怎么搅拌?”
“我先给你示范。”修撸起袖子,白皙的手熟练的揉面,很快,一个面团就在他的手中成型了。
“然后呢?”花溪倒是起了兴趣。
修将面粉放在了一个木盆里面,用湿布盖住盆口,放在了一旁。
“给我背一下《千金方》吧。”
花溪歪头:“什么?”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开始背药方,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药方还没有背全,修就叫停了。
“可以了。”
花溪以为修在表扬自己,不禁沾沾自喜,却不料他没有在看自己,而是拿出来刚刚的面团,补充道:“可以继续了。”
“按照我刚才教给你的揉面。”
花溪只好上手,直到手腕都酸了,修才让她停下来。
只见他拿出一根擀面杖,将面团擀成圆形,并撒了一些干面粉在上面,向花溪解释道:“这样一会面团才不会粘到一起。”
花溪恍然大悟,也放了一些面粉在上面,然后笑嘻嘻的在修的脸上抹了面粉,“师父,你好像小花猫哦,嘿嘿嘿……”
“别闹。”修连生气都是文文雅雅的,带着溺宠。
在一次次的滚动下,面团越来越薄,摊成一张大大的圆形躺在案板上。
“然后呢然后呢。”花溪迫不及待的问。
修见花溪没有动手试一试的意思,也没有恼怒,而是将面片折叠,叠成长方形横放。
“拿刀子过来。”修伸手很自然的吩咐花溪。
花溪立即应声去拿菜刀,不过她并没有递给修,而是将他推倒了一边,嚷嚷道:“师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去生火吧。”
修挑眉,“我切给我看看。”
花溪小心的沿着边切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面条,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修:“是不是这样啊,师父——”那声师父充满了撒娇的意味。
“还不错。”修放下心,去身后准备生火了。
花溪见他不注意自己,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看着手下的刀子,有些心疼的闭上眼,菜刀割向了自己的手指,微微的刺痛之后,她立即扔开了菜刀,装作不经意的惊呼。
“怎么了?”修刚生好火,将水倒进锅里面,就听见花溪的叫声,他赶紧放下手中的动作,走到花溪面前。
“师父,我不小心切到手了。”花溪举起流血的手指给修看,眼眶发红。
“怎么这么不小心。”修眉头紧锁。
花溪眼角有一滴晶莹,她摇头,“师父,没关系的,我去血叶池泡一下就好了。”见修的眉头舒展了一下,花溪忍住得意,看了看桌子上切了一半的面条,已经被鲜血浸染了,“只是我辛辛苦苦给师父准备的面条要浪费了。”
“我不嫌弃。”
“那师父你把那些先煮了自己吃了吧,我不想给十七吃沾了血的面条。”
“好。”修点头,“你去处理伤口吧。”
“不行,我要亲自看师父吃了才行,不然你骗我,偷偷倒掉了怎么办。”花溪不依不饶。
修有些无奈,虽然他的确想这么做来着。
最后他还是当着花溪的面吃了那些“心意满满”的面条,只是表情有些不对劲。这面条的血腥味不是一般的浓郁。
修想,这段时间他应该都不想吃面条了。连吃晚饭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轩辕紫苏以为花溪做了什么惹恼了师父,一只追问花溪,也没有得到答案。
花溪的目的也最终达到了,至于她为什么要搞这样一个恶作剧,只有她和宫里面的那个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