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刨坟(1 / 1)

发挥他的忽悠能力,口才,向各州刺史售卖并州的产品。

包括张轨在内的各地官员,虽然心里都很看不起张宾一个个堂堂的朝廷命官,居然不要脸面,像是个最低等的商人一样的亲自到各地售卖东西。

觉得他自己降低了他的身份,丢朝廷做官,大家世族人们的脸。

士农工商,身份层次分明,高贵低贱一目了然。

张宾明明身份贵重,贵为士族,偏偏要做下贱的事情,把自己身份放到商人哪里。

但是由于宋丁云在登基时,就曾经当着文武百官表达了对张宾的看重,欣赏。

亲口承认过他是内臣,是国之栋梁,肱股之臣,加上并州等于宋丁云的后方一样,是宋丁云最看中的地方。

因此张轨等人心里,私下里在看不惯张宾,为了自己面子,为了宋丁云,也会给张宾买东西。

而且还都是大手笔。

毕竟张宾是内臣,谁知道他是不是奉旨卖货,不买万一宋丁云一个不高兴,随便说一句话就够喝一壶的了。

张宾倒是次次都像是没有看到各地官员饱含深意的目光一样,开开心心到处卖货。

但也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嘲笑他,官位比他低的畏惧他,官位比他高的目光长远,心里想法根本不会当着他的面大刺啦啦的表现出来。

由于运送货物直接走官府特殊渠道,一路走哪里都开绿灯。

种种原因凑成一堆,张宾卖货之旅进行得无比的顺利。

到五月份时张宾就让并州的财政收益翻了近五百倍,贡献给朝廷的银钱比益州,翼州,荆州等人口大州还要多几倍,全靠售卖各种方便食品。

没有到年末,宋丁云也没有公开,看着国库里金灿灿的黄金,宋丁云只是暗地里用系统花费了点能量,兑换了点张宾想要的东西给他,张宾干劲更大了。

张掖郡隔壁酒泉郡画里伸县领土内的一座山坳里,张宾带着五千人在这里安营扎寨。

张宾刚带着人去西域长吏府,卖了一批货给掌管西域长吏府的人,返回时走到这里天快黑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就地安营扎寨了。

帐篷堆旁边,有数堆巨行火堆,每几百个人围这一堆火,左手拿着馒头,右手端着撒了并州生产的下饭菜在吃饭。

一个个都吃得很开心。

张宾在其中吃得也和所有人吃得一样,大口吃馒头,大口喝粥,一点儿也没有当官的架子。

看着碗里漂浮的梅干菜肉酱,张宾啧啧称奇,虽然从两个月生产出这玩意儿起,张宾就时常都在吃它,几乎没有一天不吃。

但是两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吃腻不说,反而觉得还挺好吃的。

张宾心里越发崇拜宋丁云了,不愧是自己门派的老祖宗啊!

就是厉害!

随便一个看着平平无奇的方子搞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么好吃,就没谁吃了不说声好的。

想到一路来,西域长吏府,凉州,雍州等州那些官员还以为自己真是钻钱眼里了,自降身份当商人,不要脸面。

却不知道宋丁云给了自己比面子还好的东西。

面子算什么,官至太傅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活五六十岁就会死了。

然后进棺材埋土里,最后慢慢腐烂,最终成为一具白骨。

无论身前多么荣耀,都逃不过五六十岁就死的结局。

大不了就是身前荣耀的人,死了葬礼隆重些,陪葬品丰富些,子孙后代受庇佑,但是死后的庇佑,哪有人活着的庇佑强啊!

人死了后代被欺负不可能从棺材里爬起来,只要活着,让人抬着也可以抬去讨公道报仇。

宋丁云可是活了上千岁了的,官位不重要,活得久才是王道,死了就一切如烟消云散,都没有了,活着最起码每天有大白馒头可吃,无数美人可睡。

再说了有宋丁云这个老祖宗在,自己只要不犯错一切跟着宋丁云指令做事,不惹他厌烦,根本不可能混太差的。

张宾越想越开心,吃着馒头吃着吃着就笑出了声。

一把年纪了,笑得和三岁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糖果一样开心。

张宾暗自决定就让他们嘲笑,谁笑得厉害,谁敢暗中给自己使绊子,以后等他们死了,自己就欺负谁的后代,祖宗债,后代尝。

反正随便欺负,也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和自己对着干。

太过分的,以后就刨他们坟,让他们尝尝挫骨扬灰的美妙滋味。

或者是把他们刨出来,换上他们仇人的尸骨让他们的后人祭拜……

张宾笑得一脸邪恶,突然一只鸽子飞到了张宾脚边停下。

张宾立马把手里的碗和馒头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捉过鸽子,取下鸽子脚上的竹筒,放飞鸽子打开竹筒:

“河西鲜卑贵族,秃发推斤第六子若罗拔能,率军入侵凉州张掖郡,一路男丁全部砍死,女的抓捕囚禁,已经烧杀抢虐了两个郡县,正在……”

张宾看完纸条上字,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前方的火堆里,低声嘀咕:

“两个郡县,守县官兵就有两万人,而且每个郡县还有武艺高强的督察所的女人镇守着,若罗拔能的队伍在骁勇善战,也没道理这么快就攻破两个县城,到达第三个县胡作非为了。”

“不对劲,一定不对劲,若罗拔能不会那么厉害的,老祖宗给的各个郡县的防御工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三个郡县不可能半年了还没有修好防御工事,既然修好了,不可能一点儿时间都没有抵抗,被人去就闯了进去……”

张宾皱着眉头,明亮的火光照在张宾脸上,附近的士兵们一看张宾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思考问题。

而张宾思考问题时最讨厌有人说话或者是有其他嘈杂的声音,所有人都放轻了动作,生怕影响了张宾。

张宾的第三子张敏之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走过来,见张宾在自言自语,由于张宾说话声音太过于小声,直接淹没在了柴火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中了,张敏之来到张宾身边也听不清楚。

张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直接皱成了川子,手里馒头也捏成一团,就是没吃。

张敏之见状,忍不住了,出声关心的问:

“父亲,您如此,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张宾抬头看向张敏之,见他一脸关切,没有出言责备,反而摇头:“是有难事!”

张宾起身环顾四周,见附近的人都吃好了,抬头看了看天,如今天黑没有多久。

“敏之,让所有人收整一下,半个时辰后咱们赶路去张掖郡。”

张敏之一句话也没有多问,恭敬的应道:“是,父亲。”

张敏之立马转身去安排,所有士兵立马行动,拆帐篷的拆帐篷,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

张宾从兜里摸出一叠宋丁云给的晋朝各个省的详细地图,翻出凉州的。

“张掖郡,河西鲜卑,这是送上门的收复理由啊!要是灭了若罗拔能,岂不是能光明的去草原卖货,然后换牛羊带回去加工,或者是直接在草原建设加工厂生产,在售卖,价格就能翻几番……”

张宾这么一想,眉头瞬间舒展了,浑身都透露着喜意。

刚才光顾着想着这事情的坏处,如今一想到它的好处,张宾感叹宋丁云曾经有句话说得真对,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好必有坏,果然如此。

夜晚,天上星星不断闪烁,一串人马在往张掖郡快速移动。

张宾带的人就带了些吃的,负重很轻,赶路速度特别快。

…………

山里的山村里,狗不断的望着山上汪汪汪的叫个不停,同时山村四周树上也不知何时飞来了几只乌鸦,“哇——哇——”粗嘞沙哑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不断响起。

村里一户人家里,一个女人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推了推身边的男人,靠在男人背上,颤抖着声音低声祈求道:

“当家的,当家的,这乌鸦和狗怎么都一直叫啊!还叫得这么厉害,要不你起身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好不好,我怕!”

男人不耐烦的抬手就拍了女人一巴掌,骂骂咧咧的起身:

“怕个球,有老子在你还害怕!真没用!”

“臭娘们就是麻烦多,如今又不是半年前,土匪都被官府的人剿灭没有了,能有什么事儿!”

“下次不许打扰老子睡觉啊!不然有你好看的。”

男人一边不耐烦的念叨一边下床走到门口,搓了搓眼睛打开门,顿时愣住了。

随即迅速搓了几下眼睛,“嘭”的一下把门关上又反插上,然后迅速跑到窗户边,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

床上的女人看着男人这个反应,更加害怕了,一个鲤鱼打挺就下床,鞋都没穿就跑到男人身边。

双手打颤紧紧的搂着男人的手臂,眼睛不受控制的往外看。

只见对面山上,有一串人影在悬崖上的小路上快速移动,目测至少有几万人,延绵不绝,前看不到头,后看不到尾。

行人若隐若现的,远远看着,感觉有些半透明,那么多人,也愣是没有点声音发出来。

而这些人在悬崖上也行走速度特别快,像是在飞一样。

作为这里本地人,男人和女人都十分清楚那条路有多么的难走,正常人哪能走出那个速度啊!还不点火把照路。

如今虽然天上有月亮,但是那悬崖太过倾斜,悬崖就挡住了月光,属于阴影处,应该看不清楚路面的……

莫非是……

女人想到悬崖背后曾经有过两波人在哪里打仗,现在那树林里都随处可见白骨,长矛,甚至有不少生锈的弯刀,大刀……

“当家的,这……该不会是树林里的人出来作怪了吧,你看他们好像拿着武器,和树林里的差不多!”

“当家的,过……过几天……就是月半了,那些人要过年了……”

男人闻言,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迅速关上窗户,抱着女人上床捞过被子盖上。

片刻后,被子里传出了男人颤抖的声音:

“不要怕,不要怕,臭婆娘,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今官府多好,要是他们敢作怪,一定会派人来收拾他们的……”

这样的情况,在村里,附近村里都在发生。

次日,后山那批人出动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酒泉郡县的所有村庄。

等百姓们得知若罗拔能队伍被一个神秘队伍消灭时,都认为若罗拔能的队伍都是后山那批死去官府的人做的。

事情到最后越传越玄乎,最后不少人慕名来到这里,就为了去悬崖上祭拜树林里那批人。

…………

悬崖峭壁上,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女人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颗夜明珠照路。

女人踩在地上,移开地面的脚印就会发光,身后的所有人就踩在女人的脚印上。

人群中,还有五个青衣女人,指挥者这五万多人快速前进。

这些士兵全部是驻守酒泉郡的士兵和张宾的手下,女人则是督察所的人。

一个时辰前,张宾和这群人相遇,张兵直接下令抛弃马,带着人跟着这群女人一路走悬崖峭壁,超近道。

超近道,人走的时间,比快马加鞭花费的时间还少。

张宾走在队伍中间,道路只有一尺宽,狭窄的地方甚至不足一尺,微微扭头,就能看到外侧深不见底的悬崖。

山风不断吹上来,像是吹在人心上一样,一颤一颤的。

一但摔下去,不用猜都是粉身碎骨,除非真是命大,那倒是有可能活下去。

看着前方的士兵都像如履平地一样走得非常快,张宾想起一路来,一直走的都是这种悬崖峭壁,陡峭的路,就没有走过多少微微平坦的路。

难怪这是近道,要是一个不注意摔下悬崖,也是人生的近道。

张宾以前觉得自己带着人一直也是超近道赶往各地的,不然也不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跑了这么多地方。

对于抄近道都很有经验,因此当遇到树莓等人,张宾毫不犹豫的加入了她们的队伍。

如今才发现,以前自己和手下就像是小孩子玩儿泥巴,闹着玩儿,她们这才是真正的抄近道,都是些高手啊!

看着前方的树莓,张宾疑惑的问:

“树大人,你们怎么走这个路都感觉像是如履平地一样?”

树莓回头莞尔一笑,“都是跑多了练出来的,一开始我们也怕得紧,走不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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