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割得有些长了,但好似也不是太深,创口贴不足以应付,只能用纱布包裹,白色的绷带一层层缠住她纤细的手臂。
“不用去医院吗?”最后,祁朗将胶带贴上,面露不忍。
看不见她的伤口与血腥之后,他并没有觉得好受一点,那一块白色的纱布缠在她手上,反而更吸引人的目光。
“也不是很严重,不用啦。”季萦轻轻摇头,拿起早备在一旁的衬衫穿上,手上有了伤,她终于有了穿长袖的想法。
扣子好像有些紧,她单手扣着不太方便,祁朗站近一步,接手了她的工作,“我来吧。”
他很小心,微微把衬衣往前拉了一点,一点都挨不到季萦的皮肤,从下至上,一颗颗纽扣慢慢扣好。
“季萦。”扣到胸前,也许是为了缓解尴尬,祁朗开了口,“我结婚了。”
“嗯?”季萦抬头,望向他干净的下颚线,他没看自己,只专心致志的对付那几颗扣眼开得太小的纽扣,“我知道啊。”
有淡青色的胡茬若隐若现的在他的皮肤上露出,他出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刮胡子。
“所以,”祁朗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退半步正色看向她的眼睛,“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季萦不说话,就一直盯着他,直到把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终于笑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祁朗松了口气,弯腰从桌上拿起手机,“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的事……”
他顿了下,接着说,“对不起。”
“没有关系。”季萦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阿翔拜拜。”
祁朗没有告别,转身走了出去。
门合上,季萦脸上的笑容终于收了起来,拿出手机发消息:
【过来】
不笑宁看着她发来的消息皱起了眉,开始输入:
[不q……]
字没打完,对面又发过来一张图片,是缠上绷带的手臂,他舔了下后牙槽,删掉写到一半的文字,回复:
【好】
不笑宁抬起头,对着出租车司机说话,“师傅,倒回去。”
很快,坐在沙发上的季萦听见门锁发出“滴滴”两声,不笑宁拎着处理伤口的药走了进来。
他“砰”一下把门摔上,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余光扫到了桌面上的水果刀胸口一阵气闷,弯下身子掐住她的脸,满脸冷色,“季萦,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季萦眉头皱起来,欲要掰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你还知道疼呢?”不笑宁勾着嘴角笑起来,显然是生气了,却还是放开了她,只把她锁在了沙发一角,“我以为你他妈的不知道呢。”
“嘘。”季萦没受伤的左手竖起一根手指到他嘴唇上,“别说脏话哦。”
“你别跟我这儿打岔。”不笑宁直接捏住她的手固定到她头顶,“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啊……”季萦故意拖长了尾音,却在他即将发火之前把话说了出来,“不是你提醒我的吗?男人啊,还是喜欢苦肉计。”
不笑宁被气乐了,他是让她别故意把自己弄生病博好感,没想到这人还能来这么一招,刀子往自己手上招呼。
“结果呢?”不笑宁笑得十分可怖了,一脸的低气压。
“结果啊……”季萦微偏了下头,思考了片刻,“好像药下猛了,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