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从不怕对手太过强大,以多胜少的情况并不罕见,真正令人担心的是,我方出现了一个叛徒。
不笑宁是扎根在乐队里的内奸,任谁都想不到他会被策反,所以,现在的情况又变到了二人单独相处。
祁朗这个时候的确琢磨出一丝不对劲来,为什么只要单宁在,好像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都会变成只剩自己与季萦呆在一起。
如果他就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一定能抓住不笑宁的纰漏,毕竟,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有的只是有心设计。
可惜,这个念头只飞快的一闪而逝,祁朗已经无暇顾及了。
季萦在不笑宁离开的那一刻起,就把全副精力放到了他身上,转过脸支着下巴看他,专注的就好像他是片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一般,眼也不眨。
“你……”很久,祁朗终于忍无可忍,可他只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阿翔。”这时候,季萦才慢慢开口了,“告诉你件事哦。”
“什么?”祁朗偏开了头,没敢看她的眼睛。
“我喜欢你。”季萦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这个堪比原子弹爆炸一般的消息,面上没有丝毫波澜。
恋爱中有两种表达方式,一是不清不楚的暧昧,二是利落干脆的直球,她这都不单单是直球了,还是只击面门的那种。
祁朗猛地转过了头,震惊的看向她,连呼吸的本能都忘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好像只是说了句今天天气很好。
就在祁朗以为刚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的时候,就听见她又说话了:
“你别多想,我这可不是表白,只是告知你一声而已。”
季萦有些百无聊赖的玩着她耳边的一缕头发,慢慢把话补充完整:
“阿翔不是结婚了吗?我们不会有可能的,只是通知你一声啦。”
祁朗实在想不到什么话来回复,她说了喜欢,又自己把自己拒绝,好像说这话只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绪。
季萦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这个原因不能让他知晓,于是她把右臂抬起来,将疤痕展露到他面前:
“不过纹身你还是要陪我去,我很怕疼的。”
她真把祁朗拿捏到了极致,这种要求他没办法拒绝,即使是在她刚刚说完喜欢之后。
他只能点了头,“好。”
楼下,张三儿刚把米渔哄好了,他把伤口遮住,拉起小孩儿的手往外走,“走吧,我请你吃冰棍儿。”
“可是……嗝。”米渔轻轻打了个哭嗝,然后把话说完,“你没穿衣服。”
张三儿将拧干沾上血渍的湿衣服套到身上,“这下行了,要不走等会儿人来了看见我脖子上的牙印,还真以为我们怎么着了呢。”
红色的血在白色的布料上被湿润的水扩散的极大,胸口后背上都印上了很大一片,米渔咬的这个位置确实太暧昧了些,这个位置,穿衣服都遮不住。
他被张三儿拉着往前走,嘴角却向上勾了下,笑容里是与长相不符的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