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飞速发展的年代打车软件极其便捷,车很快停在了两人面前。
“嚯!”上车,司机扫了一眼后视镜,那满是血迹的衣服还是有些太醒目了,惹得他惊叹了一声,“兄弟,你这怎么弄的?”
张三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孩儿,“让狗给咬了。”
米渔就急了,可正要说话便被他一把捂了嘴,想咬吧,又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好不容易衔住一块肉就看见他指了指脖子上狰狞的伤口,心虚了起来,只能松了嘴讨好似得轻轻舔过他的掌心。
“嘶——”张三儿倒抽一口冷气。
他要真咬还没什么,毕竟手掌比脖子上的嫩肉可粗糙多了,可偏偏这一舔,那股痒意就顺着神经末梢传达到了大脑。
他的舌头又软又热,带起一串湿意。
“啧啧啧……”司机是全然不知,一边开着车一边吐槽,“现在的人啊,真的没素质,遛狗不拴绳,就该给他们栓起来。”
张三儿这才回过神,再看小孩儿的脸,是浑然不觉自己的举措有多不妥的天真无邪。
他把手收回来,胡乱应答了一声,“嗯。”
司机就又接话,“兄弟你这记得要打狂犬疫苗啊,谁知道外边儿的狗有病没病?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师傅啊。”张三儿连忙拒绝,随口应付一句不欲再聊下去。
见他没什么聊天欲望,司机也消停了,专心开车。
傍晚五点,正是下班高峰期,一条路堵了很长,每一辆汽车都在路上龟速爬行着。
太阳透过玻璃窗投下一点温度,在空调的冷风中暖热的恰到好处,夕阳绵长。
米渔哭过之后,好似是累了,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的模样。
终于,好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他头一偏,慢慢滑落到张三儿的肩上,睡了过去。
小孩儿果然是小孩儿,张三儿闻到他身上一股奶香味,又甜又浓郁,他看了下手心,最终没有推开他,任他在自己肩头上睡了过去。
车停下的时候,米渔已经睡得流口水了,刚刚才干掉的衣服,又留下了一点湿渍。
张三儿将人叫醒,两个人这才下了车,他拍拍还在揉眼睛的小孩儿的肩,“你等一下。”
“嗯?”米渔迷迷糊糊的站住,看来还没完全醒过来。
张三儿就掀了t恤下摆,揪起来给他嘴边的湿痕擦干了,说:
“你流口水了。”
米渔这下醒了,那双杏眼猛地瞪大,立刻炸了毛,“我才不会流口水!”
张三儿无奈,指了下刚才他枕过的肩膀,衣服上洇开一块略深的水痕。
“那不是我的!”米渔倔强的争辩。
“行行行,不是你的,我流的口水行了吧。”张三儿就只想逗逗他,也没真要让人下不来台,于是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米渔其实自知理亏,低头不再讲话了。
张三儿等了半天,看他还不好意思呢,只好又跟他说话:
“你家住大马路上?这就是今晚我们住的地方?”
米渔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路上站了半天,张三儿身上一片狼藉的衣服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点了点头,往前走,“你跟我来吧。”
张三儿这才有机会观察起了四周,这地段,这小区,价格不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