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斗战胜佛在恢复,释迦牟尼却皱起了眉头,默算天机,却发现天机无任何异常。
可斗战胜佛怎的成了这般模样,还有猴子和悟空道人何在,为何三位一体,如今却仅剩一人?
不多时,斗战胜佛幽幽醒来,第一句话依旧是:“道兄救我。”
释迦牟尼:“道友莫要惊慌,到底是何缘故,以你之力哪怕是单独对上那阐教四仙,也绝不会落得这般下场才是。”
斗战胜佛惨笑:“非是阐教四仙,乃是截教四仙,而今天庭出兵数百万,联合雷部、瘟部、火部等诸神,将我花果山团团围住,更有天庭新晋三位大帝与另一道人持诛仙四剑,与我等争持,欲要将花果山万灵灭绝。道兄,我知你有**力,大神通,慈悲为怀,还望出手相救。”
“什么?”
释迦牟尼闻言大惊失色:“诛仙四剑重回截教,这怎生可能?”
“怎生不可能,方才我那一身剑气,道兄可谓亲眼所见,以我等百炼之金身,除了诛仙剑以外,还有何等法器能将我伤成这样?”
释迦牟尼心头震动,惊疑了起来,缓缓道:“道友莫急,若是截教四仙布阵,以你之力,怎生冲了出来?”
斗战胜佛惨笑道:“我自凭借一身战意,不顾生死冲杀了出来,侥幸逃到此地,特来向道兄求救。道兄封神之时曾执掌诛仙剑阵,而今手中更是有诛仙阵图,若是能得你相助,花果山万灵可救,还望道兄切莫犹豫,救命要紧。”
释迦牟尼点头,站起身来,欲要出发。
这时,五大明王却开口了:“道友,此非同小可,恐怕是冲着你我而来,还需谨慎些才是。”
释迦牟尼默然,缓缓道:“贫僧何尝不明白,只是事已至此,必然是圣人教主蒙蔽天机,我等若是坐以待毙,恐怕今日之花果山,便是明日之后婆娑净土。”
不动明王道:“若是圣人动念,你又有何法?”
军荼利明王道:“我等一切法相,皆源自于阵图之力,当年截教教主为我师,赐诛仙阵图,而今若是索要,恐难抵挡。看来你我之劫,已然到了。”
释迦牟尼:“大劫之下,万物万灵皆有劫数,你我之劫既来,却不好避让,总要面对才是。诛仙剑图乃是我等成道根本,他虽为我师,可要我舍去大道,却也难以做到。”
不动明王:“虚空造化,生死大劫,就在眼前,他为教主,若要重演剑阵,恐怕谁也阻碍不得。”
释迦牟尼默然。
随后不在多言,架起云光,朝着花果山而来。
而等到释迦牟尼赶到的时候,却听得一声惊天巨响,七宝妙树化祥光瑞气,冲天而去。
漫天的剑气一拥而上,将一切都绞碎成了虚无。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撑天巨柱般的花果山轰然坍塌,东海之上巨浪腾空,顿时淹没了起来。
“来晚了一步”
释迦牟尼叹息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金光仙等人身上,却见一个个手持诛仙四剑,锋芒毕露,杀气腾腾,再不是当年模样了。
“诛仙四剑回归,截教威风再现三界,看来果然是大劫来了。”不动明王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嗖!
与此同时,一道五色流光冲天而起,一个蜿蜒便消失在了苍穹之上,金光仙等人想要阻拦,却终究没有拦住。
“多宝师兄,许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金光仙等人也发现了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双手合十:“老僧见过诸位道友,此间并无多宝,道友这一声师兄却是孟浪了。”
虬首仙道:“看来多宝师兄果然忘记了当年碧游宫中老师教诲,想来也是,如今成佛作祖,羡煞旁人,自然不愿意提当年之事。不过多宝师兄可以忘了老师教诲,但恐怕忘不了诛仙剑阵吧?如今阵图还在师兄手中,既然师兄已非截教中人,还望能交还阵图,日后也好相见。”
释迦牟尼道:“道兄此话却是不妥,诛仙阵图乃是当年之物,而今只有忿怒明王,哪里还有阵图?”
虬首仙闻言大怒:“多宝,我尊你一声师兄,乃是念当年之情,诛仙阵图乃是我截教之物,如今老师重聚四剑,阵图你若是归还,我等还当是盈月不缺,若是不然,莫要怪我等不念旧情。”
金光仙也道:“你如今为西方教之佛陀,身份实力非同小可,我等自不是你对手,但老师要行之事,从来无人敢阻拦,你莫要做了那叛逆之子,更莫要做了大劫之灰灰。”
释迦牟尼沉默了下来,通天教主曾是他的老师,他如何不清楚其性格,自己想要将诛仙阵图据为己有,必然会降下雷霆震怒。
圣人之怒,哪怕他这个圣人之下第一人,也绝无抵挡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不免一叹,朝圣人至高无上,就算自己心向大道,坚定不移,可又能坚持多久呢?
更何况,那还是自己曾经的老师。
数典忘祖,叛教而出,这些话这些年他听得太多了,哪怕是不放在心上,却也难以摆脱。
花果山彻底消失了。
随着东海巨浪恢复了平静,眼前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海平面,曾经威震三界的花果山就好似梦幻泡影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惜逃走了那斗战胜佛。”
虬首仙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遗憾了起来,虽然花果山已经灭了,猴子和悟空道人神形俱灭,可走了斗战胜佛,终究是不圆满。
金光仙倒是无所谓,笑呵呵道:“老师曾有言,大衍五十,其用四九,遁去余一。我等执掌诛仙四剑,终究是没有阵图,是以不完美。”
虬首仙点头:“且看多宝如何抉择了,若是归还阵图,我等还尊他为师兄,若是不然,莫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金光仙、灵牙仙等人俱是点头称是,如今截教诸仙都脱了封神榜之厄,眼下都在天庭借星辰元气恢复,再现当年万仙来朝固然难以做到,可要说与那西方教一斗,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