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某处的目光晴羽抬头瞪了那人一眼。
看啥看?再看削你信不信?
那红衣男子冲着晴羽妖娆一笑,接着缓缓将窗户关上了。
晴羽踢了一脚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又扫了一眼马车,车夫早就见势不妙不知道溜哪里去了。
最后晴羽无奈的用瞬移回了王府。
那些个监视晴羽的暗卫都傻眼了,这咋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简直见了鬼了。
回到王府后晴羽身上的血吓坏了平匀跟平和。
这人怎么就出去上个早朝就出事儿了呢?
平匀正要跑去找大夫呢,晴羽赶紧叫住了他。
“别去了,老子没事儿,别瞎花那冤枉钱。”
最主要的是,老子的药那效果觉对是杠杠的,用不着找个半吊子来给她再看一遍,回头指不定又给她看出来个乱七八糟的啥病呢。
平匀犹豫了一下后决定还是听晴羽的,没有再去找大夫。
主要是晴羽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晴羽赶紧走进房间往床上一躺,怕那俩小子打扰她,还特意吩咐了一句。
“我睡会儿,没事别打扰我。”
平匀跟平和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晴羽赶紧躺好闭上双眼,从灵魂空间中心处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原主可怜巴巴的站在不远处。
晴羽看见她就来气。
“怂货,连个打架也不会,还被个脑残玩意儿给捅了。”
原主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站着挨训,也不敢出声说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真的很弱,也没想到那帮人会那么早就开始对她下手。
她不该心存侥幸的,这样反而让别人钻了空子。
说着说着就觉得口干舌燥的,晴羽又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刷完的剧。
于是也懒得再管她,拿着饮料一边拧着瓶盖,一边慢悠悠的往自己的贵妃椅走去。
“行了,赶紧的,该干啥干啥去吧。”
原主愣愣的一步步朝着中心处走去。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操控了这具身体。
身上还是她昏死之前的衣服,血迹已经干了,在深紫色的官服上倒是不甚显眼,倒像是一杯水泼到上面一块一般。
原主轻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准备洗漱一番,顺便把被子什么的也给换一下。
哪位大佬太任性了,救完人就直接撂摊子不干了。
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半点伤疤都没有,就跟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腹部光滑白皙的让原主恍惚,抬手摸了摸哪里。
腹部被捅时的疼痛记忆犹新,她这那是养了个大佬啊,这简直就是神仙呀。
这么一想,瞬间干劲满满呐。
只是还没安生几天呢,又出事了。
又到了要祭天的时候。
然而每次祭天时都会有一个祭品。
祭品人选都会由女皇来定,选中的祭品会被捆绑在台上,然后割其脚踝和手腕处的心脉,直至最后把血放干。
可以说是非常残忍的死法,因而谁都不愿去当那个人选,虽然最后尸体会被厚葬,但已经死了,厚不厚葬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这回的人选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那个人竟是玄灵国的皇后。
林酝正坐在院子里安逸的看着手中的书,身边贴身侍奴正站在他的身后一下一下的揉着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女皇身边的太监拿着圣旨带着一大波人闯进了寒玉宫。
“圣旨到----”
林酝赶忙放下手中的书跪拜在地,身后的侍奴也赶紧跪拜好。
太监带着有些高傲的尖锐嗓音读起了圣旨。
“奉天承运,女帝诏曰,皇后林酝身居后位多年,应有舍己为民,舍身取义之风范故选为祭品,三日之后开坛献祭,钦此——”
林酝低着头脸色微微发白,颤颤巍巍的抬起双手。
“臣妾,接旨。”
见他接了圣旨,太监高傲的微微仰头带着身后的一大帮人离开了。
像是待在这里一刻都会污染了他们一样。
而林酝看着手中金黄色的圣旨只觉得浑身发寒,身边的侍奴也哭丧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主,主子,陛下她竟然让您去献祭,难道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林酝冷笑这仰头看天,即使温暖的阳光也照不到他的心里,让他暖和半分。
“她不是没有人选了,她就是想让本宫死呀。”
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小的太女,而他的母亲是身居高的女将军,只是已经战死沙场了。
那时候先皇还未死,看在他们家扶持皇家多年的份上,于是下旨给他赐了婚。
虽说是奉旨成婚的,但他也是想过好好扶持她的。
但她与他根本没有半点情谊,甚至不愿意碰他半分。
到后来先帝一死,她就直接把他打入了冷宫。
兴许是他命不好,这辈子只能这样死去了吧。
强忍着心里的悲苦勉强的笑道:“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本宫死后会流芳百世。”
虽然这圣旨说了让他献祭,可却没有任何赏赐之说,林酝可是听的明白,他死后能不能有个体面的身份都很难说。
至于流芳百世,那就更没有边的事,之所以说这话也只是想安慰安慰侍奴罢了,毕竟他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但是侍奴听了这话后心里没有半点好受,反而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这头皇宫内外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说什么这次的祭品是皇后。
原主对这条消息并不感兴趣,她又不认得皇后,所以也没有过分关注。
结果祭祀那天出事了。
身为国师是要提前净身三天,然后才能开坛做法的。
至于身为祭品的林酝,也是同样的,接了圣旨的傍晚,就被人给抓起来关上了。。
祭祀这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被饿了三天的林酝半死不活的趴在祭台上。
国师做完一切法式后冷漠的看着林酝被人割开四肢的心脉。
割破四肢的疼痛只是一瞬的,接下来却是要面临死亡的绝望漫长等待。
台下的民众们见怪不怪的冷漠看着,另一边高位上的女皇抱着她的爱妃有一下没一下的调着情。
那些个皇子皇女们也一脸的淡漠,习惯成自然,她们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那种面临死亡的绝望。
林酝半和着眼看着台下的众人,想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可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脸色苍白的他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就在众人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原主感到一股力量直接把她拽出了灵魂空间的中心处。
原主刚想问怎么了,结果就看见晴羽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原主瞬间无话可说了,默默的找了个角落蹲着,神仙的东西她可不敢动。
晴羽半垂着眸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她突然而来的动作让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在只是几秒钟,女皇赶紧下令禁卫军去阻止晴羽。
那些禁卫军还没到晴羽跟前,之间她抬手一挥,那些想要靠近她的人便消失不见了。
确切的说是灰飞烟灭的连渣渣都没有留下。
看到晴羽的厉害,禁卫军一时间谁都不敢上前阻止她,成百的禁卫军就这么围着晴羽跟着她一步步的走到祭台上。
直到来到了林酝的跟前,她才停下脚步。
林酝看到眼前的一双黑色鞋头和暗红的裙摆,有些费力的扭头想要看清楚来人。
但是血流的太多了,整个祭台上都蔓延着他的血液。
晴羽走过来的时候还是踏着血走的。
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个突然闯到祭台上的女人想要干什么,国师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良久,就在林酝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晴羽缓缓蹲下了身子,拿出一颗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手脚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伤口完全愈合后没多久林酝便感觉自己就像是又活了过来一样,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脸庞也有了些许气色。
国师在看到那颗丹药时明显闻到了一股清爽的药香味,瞬间眼眸亮了几分。
“真是够可以的呀,嗯?能把自己给作的半死不活的,你也是个人才呀。”
林酝在听到声音时愣了一下,然后费力的撑起上半身子正好与还在蹲着的晴羽来了个对视。
对方那双冷漠的眼眸加上带着点阴郁的气势不知怎的让林酝有点慌。
“晴,晴王爷。”
晴羽撇了撇嘴最后还是伸手将他公主抱了起来。
一边顺着祭台的台阶一步步往下走,一边还数落着怀里的林酝。
“你够可以呀,啊?老子本来觉得你够傻了,结果你丫还这么会作,老子也是服气了。”
林酝垂眸浅笑,将自己的脸庞贴向晴羽的胸口处。
心貌似,变暖和了呢。
正骂的欢呢,晴羽碰巧眼角瞥到他那副愉悦的笑容,顺手将他往怀里颠了颠。
“笑毛笑?你丫刚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台下的男子很是羡慕的看着被晴羽抱在怀里的林酝。
何其有幸能够遇到如此护着他的女人,他们何时才能遇见啊,哪怕用半生的蹉跎来换,他们也是愿意的。
那日在楼上窗台边看着晴羽的红衣男子垂着眸无奈一笑,怎么好女人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
倘若他先遇到她,是不是也可以如那人一般享受着这种疼爱了吧。
晴羽不紧不慢的脚步就跟示威似的,丝毫不把那几百禁卫军看在眼里。
能在众人面前这么慢悠悠的把祭品带走的,也就晴羽一人了吧。
因为她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压的众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下了祭台,晴羽点儿郎当的冲着坐在高位上的女皇笑了笑。
那笑容让众人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那谁,就你,你放心,你那个位置绝对坐不久了。”
老子决定要弄死你丫的,敢动老子的人,你丫的也是活到头了。
站在祭台上的国师忍不住轻笑出声。
敢在女皇面前说这样大话的人,也就这一个了吧。
晴羽耳朵灵敏的很,虽说离得远,可还是听清了国师的笑声。
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他。
“简直有病,天天仙不仙,人不人的,小心那天投胎到了地府,判官把你当妖精判了。”
明明是个修行人,却干着祭祀这种邪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