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不在,两次也不在,当最后一次,她躲在角落里偷偷看到雷哥哥在侍卫的簇拥中喧嚣的进去后,惊喜的上门时,侍卫出来回答她的话依然是不在。
伤心的她回到家中,昏昏欲睡,连晚饭也没吃就上了床睡觉!而后她就糊里糊涂来到血界,出现在血皇的床上,开始了她更悲惨的命运,唇边的笑容泛起苦涩,带着连自己也无法说得清的落寞。
“蝶雪,一会你躲在我身后。”乐儿拉住走的直喘气,脸色越发苍白的蝶雪,示意她站到她后面去,心里怜惜的想,蝶雪的身子果然是太差了,走了这几步路就己经累成这样,一会若是让君皇发现送冠冕来的小宫女身体素质这么差,就有可能受到惩罚。
蝶雪微颦着眉抬起头,才发现天宇宫巨大的宫门就在面前,刚才因为心里有事,倒没注意,若是没有乐儿接一下,这会怕是直接冲了上去,看着天宇宫的大门,眉头越皱越深,心情复杂的看着那扇并不陌生的宫门,五味俱呈!
兜兜转转这一圈,想不到竟连个血宫也没有出去,依然脚踩着他的这片界土,但现在既便是如何的不情愿,她也得往里进了!
压下心底的无奈,水眸灵动的转悠起来,蓦的看到边上的花丛,铺设在一片血红色的土壤里,随既一亮,狡黠的睨了睨边上的乐儿,发现她根本没注意这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层血色的土壤是一种肥沃的土地,种养花草特别好,鲜艳的颜色除了夺人双目外,还具有一定的染色功能,在血界有的人还会提练出这种红色染衣服,据说染上后的衣服颜色鲜亮的很。
“乐儿,你等我一下。”蝶雪拎起长裙,快步走到花草边蹲了下来,伸出手指在红泥地上抹了一下,看着红红的手指,伸伸舌头,看起来颜色果然鲜亮。
沾染上颜色的手指在凝脂般的脸上用力的点了两下,左脸一点,点在眼下,右脸一下,点在唇边,这下应当看不出来吧。
轻快的转身回脸,走了回去。
乐儿看着她的脸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脸点的真是,本来娇美无瑕的脸,现在因为两个硕大的红痣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要不是看着蝶雪点上去的,她还真以为本来就长在那里的,这,太难看了。
“怎么样?”蝶雪伸着小脸在乐儿面前故意晃了两下,看乐儿看都不敢看她的表情,心里大喜,看起来,她还不笨啊。
这个样子,看谁还会看她。
“蝶雪,走吧,你这样子,估计瑕主也认不出你来。”乐儿掩唇笑了笑,还真不敢看她那张不忍窥看的脸,那么美的一张脸,如仙子般纯美,现在被糟蹋成那样,真亏她下得了手。
“好。!”这次蝶雪没二话,洋洋自得的跟在乐儿后面,相信血皇绝昊就算是站到她面前,也发现不了她,所以她完全可以不用心虚。
只要从天宇宫出来回到霞光字阁,她就可以有机会回天界,这一点让她清澈的眸底多了一份生动,回天界,雷哥哥知道她在这里,肯定会来救她的。
从此后,她将于绝昊再无瓜葛。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并不能让她高兴起来。
五个宫女罗贯着进入天宇宫,许是里面己经关照好,没有遭到任何阻挡,蝶雪小心的缩着身子,藏身在乐儿身后,虽然心里己不怎么惊惧,但能不让人看到还是不让人看到为好。
天宇宫出来接冠冕的是那个看起来还算温和的,她没有派人接下她们手中的服饰,倒是命她们直接送入大殿。
经过大殿,来到内殿,内殿的帘外候着,晶珠织成的珠帘闪闪烁烁,带着点点晶莹的光泽,而她们就站在晶帘外,君皇正在小憩,所有宫女太监全守在帘外,静等君皇起身。
蝶雪身子太弱,有些站不住,看看左右没人注意她,向后边的一根柱子上靠了上去,靠定身子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连最起码的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大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倒也不觉得,现在停下来,才觉得累得抬不起腿,直不了身子。
才靠好,就听到有人高声宣报:“瑕主到。”
水眸侧过去偷偷窥看,正看到大门口的一袭白衣,无瑕!她吓得一缩脖,无瑕怎么会来这来,而且急冲冲的样子,冲过她们身边,眼睛看也不看她们,直直的掀帘子进去。
“皇兄,你快点帮我找找,她不见了?”无瑕急冲冲进门,是因为蝶雪,蝶雪从他身边跑开后,就再也找不到,他派人找了许多地方,可是到现在依然没找到,怕她会不会又给人害了去。
“谁不见了?”绝昊声色未动,慵懒的从床榻上支起身子,紫色的长发妖娆的垂落在他俊美的脸上,更添几分魅惑,连边上的宫女都看的脸一红,忙起身服侍。
“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宫女啊,她不见了。”无瑕焦急的在桌上取出宫女奉上的茶,喝了一大口,从早上到现在,他找的连喝口茶的时间也没有。
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上次他就是在路边捡的她,而那时她就晕在那里,气若游丝,而今,她又不见了,怎能不急。
“你别去了,派人去找找吧。”绝昊清冷的出声,不咸不淡,一双狭长的紫眸璀璨淡漠,眼角眉梢处皆是淡冷的不以为意,只眸底多了一份暗沉,从床上站起来,几个宫女上前熟练的替他整理着衣袍。
看了看宫女送上的一件便袍,淡淡的道:“本皇一会要去霞光阁,会见各界来使,先换上正装吧,无瑕你也别跑了,去换好衣袍,等在霞光阁。”
“皇兄,我要先找到她,”无瑕急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哪有精神再去什么霞光阁,会见来使,心全飞到不知所踪的她身上,生怕虚弱的她不知晕倒在哪个角落,又哪有什么心思去想其他。
绝昊微微蹙了蹙眉头,站定看了看无瑕吩咐边上的宫女冷冷的道:“去,替瑕主拿一套衣袍来换上,跟本皇一起出去。”
“皇兄……”无瑕还想说什么,却被边上的几个宫女七手八脚的拉到边上,更换起衣袍来,两个宫女出来一个到偏殿取过无瑕的袍服,另一个站在蝶雪她们五个人面前,看了看她们手中的服饰倒有些为难起来。
本来替君皇更换服饰是她们份内的事,可是现在多了一个瑕主,而且瑕主脾气还不大好的时候,好几个宫女上前替他更换袍服,倒弄得君皇没人更换了。
“就她们几个进来替本皇更换吧!”绝昊不耐烦的站在那里道。
“是!”宫女恭顺的回答了一声,示意她们按顺序进去,蝶雪的位置竟到了乐儿之前。
蝶雪瞪大眼睛,震惊的几乎昏过去,明明说是连血皇的面也见不上,现在怎么换成她们服侍他着衣,她手里捧着的是他那件九章龙纹的袍服。
华美的红色绣着血兽中的至尊血龙,咆哮张扬,曲张向天之间,看得清龙首的狰狞和傲然,红衣金绣,极尽张扬,就如他一样,傲然天地间。
第一个宫女哆哆嗦嗦进去,因为是第一次替君皇着衣,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弄了许久,还没弄好,倒惹的绝晕不悦,冷冷的道:“拖下去,杖责二十。”
“君皇饶命,君皇饶命。”宫女在惊叫中被拉了出去。
第二个进去没多久,又是一个杖责二十,连着三个,一个比一个紧张,一个比一个做的不好,而第四个就是蝶雪,第三个进去己有一会了,蝶雪低着站在原地看着脚尖,心里一直忐忑乱成一团,总觉得今天的绝昊有点不对劲。
平时虽然也一直冷冷的,但今天明显是不同的,多了份不耐烦,冰寒的气息连站在边上更换衣袍的无瑕也感觉到了,所以再不敢乱说话。
“传墨染!”绝昊冷冷的道。
墨染匆匆赶来时,正碰上第三个宫女被拖了出来,墨染不明白又是谁惹的君皇不悦,小心的进门,施礼后站在一边,看边上瑕主的委屈却不敢开口的样子更不敢随便乱说话,今天的君皇明显心情不好。
“进来。”宛玉看着眼前这张倒胃口的脸,冷冷的道,要不是君皇刚才己有关照让这几个宫女服侍他穿衣,她还真不愿意让她们粗手粗脚的碰到君皇,一个个笨头笨脑的,替君皇穿几件服饰都会使君皇不高兴,真是太没用了。
“是!”蝶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区别于平时的声音。
内殿绝昊俊美的脸带着阴霾的冰寒,还没走到他身边,己让人心惊胆寒,怪不得刚才几个宫女全拿捏不住,不是碰到这里就是撞到那里,君皇之怒,谁敢惹!
“把袍袖抖开,披在君皇身上。”身后宛玉重重的推了她一把,蝶雪身子不由自主的撞出去,用力站住,己到了绝昊面前,不敢抬头,把盘子放在边上,恭敬的取下盘中的皇袍。
她虽然没有替他穿过,但想起来因当跟一般的袍服差不多的,这是他正式的袍服,她没见过。
小心的绕过衣袍上垂饰的缨络,和金色的云纹龙章,不带瑕疵的晶扣,每一颗都是绝品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