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舞台上,华丽的紫荆花纷纷扬扬的盛开,高台上的美人正站在盛开的花蕊当中,那抹五彩的颜色,宛如最美的心蕊,盛开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高台在紫荆花的盛托下,一点点升高,临风飘处,衣裙飘风间,更胜似人间无数。
所有人的视线全被高台,美人吸引过去,一时间宴席上全是惊叹声,如此美人,又有几个人不心动。
惊变突起
盛开的紫荆花凌空之时,忽的断裂,高台瞬间倒塌,上面的美人惊叫一声,来不及反应带着重重的花台一起往下砸,高台下,便是今日的宴会场所,那些人来不及反映,便觉花扑面而来,排山倒海的气势和压力,己不只是高台翻下的原因。
蝶雪虽然在外围,反应也算是快,感觉上那高台也不可能砸到她身上,但当花台劈面压下来时,不知怎么,身子重重一跌,直直的往砸过来的高台冲去。
她下意识的想伸手抓住点什么,来不及反应过来眼前一片黑色,预期中的痛没有到来,只觉得落在一个厚实坚硬的怀里,许是事情发生在紧急了点,蝶雪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紧紧抱住那个人,脑海里一片茫然。
“雪儿,没事了!”绝昊拍了拍她的背,紫眸落在她挂着纱巾的脸,虽然看不清楚,那里的红肿依然,高高隆起,眸色沉幽莫名带着令人心寒的阴戾,看到蝶雪抬头看他,才露出温和的笑容。
“院长,怎么是你!”蝶雪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半响才看出眼前站在是他,呐呐的问道。听圣兮扬说这次来参加宴会的全是各大家族的人,优天的身份背景虽然神秘,但好象跟那各大世家没什么联系。
绝昊没的回答,携着她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避开零星的花雨,月光下紫色的眸子潋滟出万种风情,月色落在他的眼里,更象流动的紫色梦境,吸人双目,极致惑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蝶雪这时候仿佛问上瘾了,依然不依不饶的问,忽的看到他清浅的衣袍胳膊上淡淡的血痕,蓦的惊觉他受了伤,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惊问道:“你怎么受伤了,刚砸到的?”
绝昊侧过头来对她眨了眨眼,狭眸中点点温润的莹光,美的让这月色瞬间失了光彩,这个男人怎么只一双眼就可以美成这样,那张平淡的脸掩在那双极致俊美的眼后的也变得生动妖娆起来,
蝶雪定力不错,摇了摇头,总算从那双晶莹的紫眸中回过神来,依旧拉住他的手道:“怎么样,刚才撞下来的时候受伤了?”说完伸手就去摸他的衣服,想看看伤在哪里。
“不用了,没事。”绝昊看着她的眸底笑的飞扬,看着眼前的那双杏眼晶晶亮间,浮起对他的关切,笑容直达眼底,“这里乱成一团了,我们先回去吧。”
蝶雪被他一说才想起现场的状况,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远处一片狼藉,重伤的人倒是并不多,必竟在场的人都有点实力,不过碰伤的人却多的很,到处可以看到惊跑的人,现场乱成一团,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环顾周围,连风铃也找不见,想到刚才从侧边推过来的大力,蝶雪巧笑嫣然的脸垮了一下,眸底多了份沉思,总觉得今天这事没那么简单。
仿佛看出了她的不至信,绝昊笑着揉揉她的发顶,把她脱离的思维拉回来,放下她牵着她的手,缓缓的向园门口走去。
园门口圣兮扬站在那里,眉头紧皱,心神不定的看着园子里,直到看到蝶雪出现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在看到跟她同时并进的绝昊时,脸色寒冰起来。
蝶雪并没注意到他,只顾和绝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看看他微染血色的衣袖,只想快点回去,水眸不经意间转到了圣兮扬,也没太在意,只稍稍点了点头,毫不停留的向外走去。
身后绝昊的紫眸扫过角落里一片暗沉之处,阴戾枭利的颜色让躲在暗处的人一阵哆嗦,那么锋利的眼神,如嗜血般的侵袭,看过来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连魂魄也是寒冷的。
圣兮扬的脚步僵停在原处,看着蝶雪和优天从他眼前经过,却没有多看他一眼,眸底冰寒冷凝,低下头,转回身依然守着院门口,帮助疏离人群。
眸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带着淡淡的孤寂。
亮丽的丽雅出现在大门口,看看他在这里,笑着跑了过来……
蝶雪不知道为什么一次小小的宴会失败会造成那么大的后果。
先说紫荆花舞台塌陷的原因是塞外天魔的侵入,接着说五公主之所以行为失常,同样也是塞外天魔的原因。
塞外天魔无影无形,实力并不高,但架不住数量众多,在一些有塞外天魔的界面上,整个界面都是天魔,但是五大至尊位面,因为实力的超然,并没有天魔侵入进来,就算有一些天魔能够进入,也会在时空的乱流中化为灰烬。
但这一次竟然会有天魔入侵,不可谓不惊人。
天魔最易入侵人脑,无形无声控制人脑后,所以五公主失常一说和紫荆花台崩塌一事也解释得过去,不过蝶雪总觉得什么地方很想不通。
风铃自那日后就再没出现,蝶雪去问过她跟从的药师,也没有下落,这个人仿佛蒸发了一样,在学院里连个泡影也没有就不见了。
屋子里竟然没有再新安排人来,而且没过两天,夜寒忻竟然把她的行礼全整合后,一起带到了他住的小院,这种独立的小院在圣辉学院并不多,夜寒忻派人来的时候,蝶雪正好不在,这几天她赶着上了几天大课,把一些基础性的知识补全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听闻自己的行礼全部被夜寒忻带走,忙着急的往夜寒忻住的地方赶,这里面最重要的是她的晶卡,其他的东西倒也没什么,只这晶卡可是她千辛万苦赚来的,怎么着也不能丢了。
来到夜寒忻的小屋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小院很安静,侍卫们全不在院中,硕大的花树下,夜寒忻翩然的白袍,广袖宽幅,落下簌簌落下,打在他如雪的白袍上,仿佛阵阵急雨,错落有致间,瑰丽如泼墨的红霞,
他的唇色依然淡淡的苍白,带着不健康的白细,斜飞的双眉间,潋滟的绿色眼眸泛起淡淡的邪魅,风扬起他雪色的衣袍,也承接了上面落下的点点飞花,更显得温润如玉,那双带着淡淡妩媚的眸底,安静的看着那一棵花树。
整个境面如画般完美,这花这树还有这人,如此和协,和协的让人急燥的心也淡定了下来,
蝶雪怔站在门口,一时倒不想打破这宁静安和的画面。
“这花漂亮吗?”夜寒忻没有回头,站在花树中的他风华绝代间多了份寂寥和疏离,他的人站在这里,清神却仿佛不在,光影落在他身上,淡薄的近乎失色,配着那样浓郁的花色,让人觉得这只是水墨间一抹浅浅的魂影。
“是的。”蝶雪不知怎么觉得他的背影多了份悲凉,咬咬唇,不由自主的轻轻答道,本来欲兴师问罪的神色显得平和了许多,夜寒忻是她看不懂的人,每一次,都似乎是不同的,站在这花下,竟与花如一体般俊雅。
“花虽好,却无百日红,蝶儿,以为呢?”夜寒忻转回头,长发如瀑般倾斜翩然如丝,那双微带妩媚的眼睛,流露出的仿若是万古的寂寞和苍凉,蝶雪想再看清,只觉莹光闪动间,只是淡淡的笑脸,微显虚弱的看着她,侧过头轻轻的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