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远的脸色好了一点,说:“媛媛她很好,我俩一起长大,情同兄妹。”
苏润撇撇嘴,不赞同地说:“可媛媛似乎不是这样想的。”她可是多次挑衅了呢!
“苏苏,袁叔叔和许阿姨,就是媛媛的父母,他们待我特别好,可以说是恩重如山,在我最艰难地时候,也是他们陪我度过的,在我心里,媛媛就和我的亲妹妹一样。”
“唉算了。”苏润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也没了吃饭的欲望,说:“你吃吧,我不饿了。”
苏润起身,就听见成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就接了起来,说:“怎么样?查到了吗?”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成远脸上也并没有多少惊讶,说:“果然是他!”
苏润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他们说的是莫良的事。
“嗯,我知道了,以后防着点,这次就算了,他要走就走。好,交给你了。”
成远挂了电话,苏润问:“是你上次的事?”
“嗯。”成远走近她,说:“现在找到人了,是莫良。”
“哦。”苏润想,无论如何,他总归知道的。成远拉着她,问:“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我是知道,可是知道得并不光明正大,他是安安的客人,我偷听别人谈话,怕说了对安安不好。”
“苏苏。”成远用脸抵上她的额头,说:“你其实很关心我对不对?”
苏润一愣,问:“你放过他了?”
成远点头,“你也说了,是安安的客人,我也阴差阳错提前知道了他的计谋,总归没有大的损失。苏苏,为了你,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了。”
苏润心里还是有些着急,问:“这样会不会对你工作不利?”
“不会的,他不敢再来一次!就算有,我绝不会再放过他!”
苏润唏嘘,想起梁小姐的眼泪,又说:“原本要结婚了,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为何要做这些事,唉……”
“不说他们了,苏苏,这件事多谢你!不然我没有那么快处理好。”
苏润半依在他怀里,笑着说:“你怎么谢我?”
成远刮了刮她的鼻子,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苏润没有什么想要的,但是有一件想做的事。“我想跟你回家,见父母。”
成远的手僵在苏润的脸上,苏润将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充满失落。
成远说:“好,等有机会,有机会再说吧。”
苏润勉强笑了笑,说:“没关系,你不喜欢也可以不用回去的。”
成远脸上的表情换了几次,才终于不确定地问:“苏苏,你不会以为我不想带你回家吧?”
苏润吸了吸鼻子,“你说呢?”
成远将她抱在怀里,信誓旦旦地说:“想,我想,我做梦都想。”
“那你为什么这么犹豫?”
成远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们结婚的事,你家里知道了吗?”
“嗯?”怎么会突然绕到这个话题?苏润想到她还未跟父母说,心里顿时又平衡了一些,因为成远不带她回去的郁闷也消散大半。
但还是解释说:“不是我不说,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成远不以为意,说:“有时间你带我回去,我跟岳父岳母说,然后商量下婚礼的事。”
“婚礼?”苏润有些失神,问:“我们还要举办婚礼吗?”
“当然,为我心爱的人,怎么能连婚礼都没有呢?”
苏润的眼睛有些湿,她讷讷地说:“好,那我给安安打电话,婚礼交给她,但你不许占便宜,一分钱都不能少给。”
成远哈哈大笑起来,说:“我的老婆胳膊肘真是拐偏了!”
苏润说:“安安的工作多辛苦,反正你不能占她的便宜。”
成远无奈而又宠溺地说:“好好好,都听你的!”
晚上苏润洗澡,拉开衣柜拿睡衣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件裙子。
这本来是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成远若是在外面看到什么想要买回来给她,这很正常,即便是一件裙子。
可怪就怪在,那裙子太眼熟了,依稀记得自己好像也买过,也穿过,却不大记得起来了。
成远看她站在衣柜边上半天没有动,过去看她盯着那件裙子,就问:“不记得了?”
成远这样问,显然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裙子,可是女人的衣服换来换去,怎么会记得这么小一件事呢?
可还是觉得眼熟。
苏润皱皱眉,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好久了,放了好久了,我刚拿出来挂上,明天穿给我看吧。”
“好久了是多久?”
成远微微抬头想了想,说:“两三年了吧!”
“哦!”苏润说:“那就不是给我买的了?我才不穿!”
成远眉头凝起,不悦地说:“说什么胡话呢?这衣服你不记得了?”
苏润又摇了摇头,成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天选修课,你就是穿的这样一条裙子。”
苏润恍然大悟,她那天骑自行车崴了脚,是成远将她背到了医务室,再见时便是那个枯燥无味,也不会增加学分的,选了三年只上了一节的选修课。
那天好像就是穿的一件新裙子,跟眼前这个一模一样!
苏润不确定地问:“你怎么会记得这么小一件事?”
成远说:“这件裙子,时刻出现在我记忆里,想忘也忘不掉。”
苏润眉头紧紧皱起,问:“为什么?”
成远紧绷的脸突然笑了,说:“因为,那是你穿的啊!”
苏润心里又有些得意,问:“你不是因为这条裙子爱上我了吧?”
成远挑眉,“要不然呢?难道是看上你的人?”
苏润佯装生气地打了他一下,说:“你没有看上我的人,你看上的是这条裙子,那明天我们民政局见?”
成远笑了两声,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那不行,食髓知味你知道什么意思吗?赶紧洗澡去!”
苏润一愣,红色晕满脸颊和脖子,踢了成远一脚,说:“说实话,那门选修课,我只去过那一次。”
“其实,”成远抱着她悠悠地说:“我也只去了那一次!”
天呐!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