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一你把那个看守弟子弄晕,锁在了牢房里,真不知道柳子方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样,一定会气的暴跳如雷。
“我们走,我们进来是门口是有人把守的,一会念着咒出去!”
“好。”
地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和江一快速的溜了出去,“嗯?门怎么开了?”
“那家伙出来了吧!”
“有毛病吧,刚才还把门锁上,现在又干嘛?”
“嗨,我说……”看守转头望门里看去,“咦?”
“嗯?怎么了?”
“没人。”
两个守卫对望一眼,猛身窜了起来,朝着地牢下面跑去,我和江一立马跟了进去,看着两个护卫奔到牢房外。
还没等着那两个守卫转身过来就被江一一掌劈晕,我们两个人迅速的换了两个守卫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地牢。
“师兄,你说他们会什么时候发现,不会是明天早上吧?”
“怎么?你还嫌他们发现的不够早?”
“不是,师兄,这三城说白了就是灵兽门的私家城池,所有看守护卫都是灵兽门的弟子,我们出去了这样的夜里凡是出入城池必定是需要令牌手令。”
我低头思忖良久,“必须趁他们发现之前出城,要不然城中一旦戒严就难以出门了。”
“这样,师兄,我们看看能不能从柳子方那里盗取令牌,若是不行那只能大闹三城了,趁乱出逃。”
“不行,我们不熟悉灵兽门不说,找到柳子方住处也未必能找到令牌。江一,柳子方是长老,那灵兽门的掌教是谁?”
“掌教?这倒是没有听说过,灵兽门只有两个长老同商议事,一向如此。”
“没有掌教?这倒是奇怪的很。”
“修真界都传这是,掌教是被两位长老害死的,大家也只是说说,别人家的事也没人在意。”
“你还知道什么?”
“没了!”
“唉,看来眼下只能是大闹灵兽门了。”
“怎么闹?”
“无非是杀人放火,还能怎么闹?”我顿了一下,“灵兽门不是有养着野兽么?要不去将那些野兽放出来!”
“师兄,白虎可会听我的?”
“嗯?”我旋即想到白虎与我滴血认主,只会受命于我。我站在后院,看着四面屋宇,“走,找到豢养灵兽的地方,把那里烧了,管他这些野兽会不会听我们的,乱起来怕是一团糟了。”
“这好找,那地方肯定是草料一堆,味道也重!”
豢养灵兽的地方在后院外院,很是好找,我们隐身进去,里面的灵兽也不多十几只而已,光是如此也是了不起,灵兽驯化之后便是主人一个好助手,犹如白虎一般。我们隐着身进入兽圈,所有的灵兽都抬头看向我们,它们虽然看不见我们,灵兽却能感受到灵力波动,我们的走动就像是石头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江一过去,将兽圈的门打开,走到草料堆前点了一把火。
我们趁着火势小没被发现隐身出了豢养灵兽的地方,一直隐身在外面的墙角转弯处。待到火势大时,火苗已经窜上了房顶,圈中的灵兽慌乱嘶吼惊动了门外的守护弟子,这才发现失火了,一个个慌忙提桶拎水的赶来灭火。
这一下子惊动了灵兽门合院的人,我们就在所有人都感到这边时便往另外一边的院落隐身走去。
豢养灵兽那处的火还没灭掉,这边火苗又窜的老高,火势连着屋舍,趁着夜里凉风往前院烧去。
“你们快看那边。”
“快,调一波人去那边,别让大火窜到前院去。”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了?”
“长老,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灵兽居先起的火,接着别院起了火,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边的火星子蹦到那边去了,这才引起这场大火。”
“给老夫查,查清楚,”我听见是柳子方的声音,顿了一会传出声音来:“快,派人去地牢看一看!”
我和江一趁着灵兽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悄声摸着出了灵兽门,刚在我们出了大门,从灵兽门的大门内窜出一队人,为首的头目高声喊道:“快,传令四门守卫弟子,封锁全城,四门紧闭许进不许出。”
几对人马向四面八方而去,我们躲在对面的箱子里,远远的看见灵兽门中的火光已经消失,只剩浓烟还在往外处冒,看来不出一时三刻就能将火灭了,这样子触动人马看来是已经发现我们逃出地牢了。
“师兄,现在怎么办?”
“现在没法子了,只能等到天亮了,只要天亮,全城的人都出来,那就好办了多了,趁天亮这身衣服要换了,柳子方只要知道地牢里的状况就会在弟子中大肆搜查。”
江一叹气一声,我们在巷子中坐了一会,在城中避开巡查四处游荡,寻了一家衣服坊,撬门而入,换了两身衣服,在柜上挌了一大锭银子,带上灵兽门弟子的衣服出了店铺,就将衣服丢在了转角的巷子中。
眼见天渐渐亮了起来,我们就呆在了灵兽门对面的巷子中,看着里面窜出来一队队的人,开始在大街小巷里张贴榜文,不用看也知道就是我和江一的画像,大概是在通缉我们了。
早餐的三城开始人声鼎沸,做买卖的起了大早,赶路的也起了大早,买菜的,卖菜的,大家都往南城奔去,而我们就在城南的南门的人群中,出城的人吵吵嚷嚷喊着为什么不能出城。
我们只穿着几个时辰的衣服,衣衫褴褛,脸上都是尘土,看着就像个不太像的乞丐。守城的弟子高声叫嚷,让他们回去,要出城必须得到圣兽门掌教的通行许可。一群人嚷嚷叫叫要守城弟子开门,守城弟子拔剑威胁,这才让人散去。
城门口上贴着一张一张帖子,画着我和江一的画像,赏金倒是不少,发现行踪就是以前金。
我们看罢,悻悻离去,可就在我们转过城墙脚时,突然有个人拍了我肩膀一下,一个人突然将我拉到墙根子底下,我本以为让人给发现了,转头这才看清那人,竟是在西凉州教我的老夫子。
“夫子?”我惊喜的叫道。
“师兄,这老头是?”
“江一,来,见过夫子,”我旋即对夫子道:“夫子,这是我师弟,诸葛江一!”
“诸葛江一?莫非是武侯阁的诸葛江一?”
“老先生好,正是小可!”
“嗯嗯,不错不错,少年英才!”
“夫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这里不太安全,我们边走边说。”
原来西凉州一别,阮熙茹和方时义都离开了西凉州去了中原拜师学艺,夫子将南院变卖之后便也离开了西凉州,一路上听了我的消息甚感欣慰,直到三城才在此定居。今早出门看见灵兽门的告示,看到我的图像便心下担心,在城中吃了早餐便四处晃荡,不成想刚出了包子铺就看见我和江一往城南走去,心想我们两个衣衫褴褛,怕自己是不是认错了就一路跟着,直到夫子凑近看清我时才断定是我,这才有了夫子与我们相见的那一幕。
夫子领着我们到了城南的胡同中,他就住在这个胡同里,一小间屋子,朝南开,有个小院落,只有一间正房。夫子请我们进去坐着,自己去外面的厨房,我跟了出去,夫子烧了火,拿出了一捆面条,我上去帮着夫子弄东弄西弄。
一碗热汤面驱走了一夜的寒气,夫子容颜依旧,坐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我们,“我想呀,灵兽门找不到你们一定会在城中大肆搜查,你们务必乘早出城去,以免夜长梦多。”
“可是灵兽门把守各个城门,怎么出去,就是御剑飞出城去,只要一腾空就会被发现吧,何况南瞻各个城池为防修士突然出逃或攻击,都会设有城防阵法,防止修士御剑城池上空。”
“轩翊,你师弟说的在理,这样,我去城中打探打探再说,你们先在这里住下,其他的事等我回来了再做计较。”
夫子出门去了,江一皱着眉头坐在一旁,他大概是为了出不了三城发愁吧,他本是当着他的少主好好的,却是被我拖累了。也不知道大师父和二师父怎么样了,所有的人都被我拖累着,想着死去的母亲,秦家上下的人,两位师父,江一,没有一个例外。
“师兄,”我看向江一,江一愁眉不展,“这个老先生靠的住么?”
“江一……”我正准备说话,大门外忽然想起一阵敲门声,江一顿时窜起身来。
“来了,看来这老头子靠不住,若是不行就和他们拼了!”
我看着大门被敲打的颤颤抖抖,也害怕外面那一帮凶神恶煞的人,“这边出去就是城门,我们硬闯!”
“好,我去开门。”
“不必,也不知道外面来的是什么人。”我说着摄出白虎图轴,召出白虎,指着白虎向着大门扑去。
霹雳啪啦白虎扑倒门扇连带着院墙一起倒塌,外面惨叫连连,惊叫着老虎逃走了我们趁势跑了出去,白虎在前面开道,直往南城城门冲去。
“哼哼,两位别来无恙呀!”站在城门口的竟然是柳子方。
我们看着柳子方,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老头,应该是灵兽门的另一位长老了。我看着白虎乖顺的站在我的身边,抚手摸了摸白虎的背,这么多人怕是有白虎在也于事无补,但现在逃不出去怕是没机会了。
我展开画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白虎收入画中,将画轴慢慢卷上,摄入戒子中。柳子方轻盈漫笑,一副无比自信的样子,就像是一头狼看着被狼群包围的绵羊一样,眼光中的自信、贪婪、蔑视,毫无遮盖的表现出来。他就这样看着我将画轴收起,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让他的弟子上前抢夺,他那一丝笑容好像就再说这东西他想要随时都可以取得,甚至连我们的性命也不例外。
“快让开!”南街外一辆着了火的马车飞驰而来,马显然受了惊吓,而当我看清驾车的人时吓了我一跳,竟然是夫子。
马车直往柳子方他们冲去,柳子方不紧不慢召出灵剑,一道剑光朝着马车劈去,却不想剑光刚到马车处便被化的消于无形。
我得担心是多余的,夫子将车驾到我们身旁一个转身跳下马车,马车快速朝着柳子方那边冲去,夫子一个窜身将我们二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在手中,一个窜身跳到了城楼头上,城楼头上守卫弟子吓的惊惧地向后躲去。
“阁下是什么人!”柳子方现在倒是谨慎起来了。
“是你惹不起的人!”夫子说罢一个纵身拎着我们两个就跳出了南门城楼,我还在迷糊该如何逃出柳子方的包围圈,现在竟然已经在城外了,而且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