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细心地叮嘱小雅跟着郑爽,林建琛让他们站在县医院大门口外的公交候车牌下,林建琛陪着阿明进去找抢救黄珠时的医生和护士。
趁着等候林建琛和阿明出来的时间,郑爽买了串葫芦给小雅吃。
望着小雅有滋有味地舐着糖衣,郑爽灵机一动,决定好好问问小雅,也许可以从小雅的口中,得到九叔公强vs奸黄珠嫂子的线索来。
郑爽伸手掏出手机,按下录音键后放回衣袋。
郑爽蹲下身子,将小雅瘦弱的身体反搂在怀里,关切地问:“妈妈没了,小雅以后想跟谁一起过呀?”
小雅听郑爽提起妈妈,眼眶里立即盈满泪水,挥袖拭了拭泪水,不假思索地回答:“跟舅舅一起过!”
郑爽绕着弯问:“小雅不是有爸爸么?”
“当他死了!再说,他又不是我亲生爸爸!”小雅愤愤地回答。
“小雅,不能说这样的话呀。再怎么样,爸爸还是自己的爸爸,是爱你的爸爸。是不是?”郑爽存心挑动起小雅心中的积愤。
“不是!他不是我的爸爸,所以不爱我,才不要我。”小雅气愤地道。
听了小雅否认温德是她爸爸的话,郑爽暗吃一惊,心中立即想起扒灰仔温建平来,不由暗想:“莫非小雅是九叔公所生的?”
郑爽故意装出不解的样子,眨着困惑的双眼,将小雅身体反过来,望着她的眼睛问:“小雅,你怎么讲爸爸不是你的爸爸呀?”
小雅抿了抿嘴,小小年轻的目光中,透出一股悲愤的神情,喃喃地道:“我妈说我是爷爷生的,不是爸爸生的。爸爸在结婚当晚就跑走了,是爷爷替爸爸生的我。”
郑爽听了,心中已经确认九叔公长期霸占儿媳黄珠嫂子的事实。不由心中暗叹,这玉山村里的怪事可真是多呀!
“小雅乱说了,你怎么知道爸爸结婚当晚就跑走了,是爷爷替爸爸生下小雅的呢?小孩子不应该说谎话的,叔叔真的不信小雅的话了。”郑爽故意激着小雅说着,还装出一副不想再搭理小雅的表情,将目光投向街对面的店铺去。
小雅见郑爽生气了,着急地道:“叔叔,我没说谎,是妈妈告诉我,爸爸结婚当晚就逃走了,是爷爷替爸爸生下我的。”
郑爽装出爱理不理的样子,撇撇嘴,道:“你妈妈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就不信了,你妈妈怎么会将这样的事情告诉你呢?”
小雅见郑爽仍然不相信她,委屈地扁着嘴,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道:“就是妈妈喝毒鼠灵那天下午告诉我的,是在我要去上学的时候,妈妈叫我回来对我说的。”
郑爽心想,小雅已经长到八岁了,也许见过九叔公跟黄珠嫂子躺在一起睡觉的情形,就转着圈问小雅:“也许是妈妈故意编出来骗小雅的话呢,你又没见过爷爷跟妈妈睡觉,怎么能这样说你爷爷呢?”
小雅争辩道:“我见过的,爷爷每天都跟妈妈一起睡觉,爷爷还把我赶到隔壁间去睡。我每天晚上都听到爷爷打妈妈时妈妈的哭声,还扒在门缝上看到爷爷把妈妈的衣服扒光,狠狠地打妈妈。”
这时,林建琛和阿明从医院里走了出来,郑爽伸手进口袋,正想按下手机录音保存键,心中不由一动,又将手抽了出来。
见林建琛和阿明走近,郑爽故意问:“林建琛,阿明,今天几号了?还有几天过年?”
林建琛想了想,从手包边袋掏出手机点开日历看了看,道:“今天是1月24号,农历十七,再过十三天就是大年夜了。郑爽,你问这个干什么?”
郑爽瞅了瞅小雅,道:“快过年了,我想给小雅买套新衣服。哦,你们的事情都办妥了吧?”
林建琛边将手机放回手包边袋,回答道:“录好了。对,我们去服装店给小雅买些过年穿的新衣吧!”
阿明客气地道:“不用了,你们都帮了我很多忙了。过些天,我带小雅去买就行了!”
郑爽不着痕迹地将手插进口袋,边掏出手机看了看,边道:“快中午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吧,呆会儿再去买小雅的衣服。”
边将手机放回口袋,郑爽边按下瞅准了的录音保存健。
吃过午饭,林建琛和郑爽坚持着去买了几套小雅的服装,四人才坐班车回家。
阿明和小雅在黄厝村口下了班车,林建琛和郑爽向小雅挥着手。
十来分钟后,林建琛和郑爽在玉山村村口下了车。郑爽边说,边将小雅所说话的录音放给林建琛听,只听得林建琛目瞪口呆,半晌作声不得。
原来,黄珠嫂子的人生遭遇,竟然悲惨到这份地步上了!
直到这时,林建琛才意识到九叔公为何要拼命反对温德跟他的女朋友结婚了,也想通了温德为何会在结婚的当晚逃掉了。
也许,在九叔公与温德之间达成了某种口头协议,九叔公借温德的名义娶回黄珠嫂子,温德得九叔公允许跟他的女朋友一起离开。
更或许,九叔公还在财力上资助温德离开呢!
这对可恶可憎的父子!
林建琛边走边想象着,黄珠嫂子每晚所承受的九叔公加在她身上的屈辱与殴打,简直是生活在恶棍的魔爪之下,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与屈辱之中!
郑爽心里也非常难受,他简直无法想象,黄珠嫂子所要忍受的从心灵到**上无比巨大的痛苦,竟然生生在九叔公的淫威之下忍受了九年的时间!
两人都默默地想着心事,直到走进林建琛家的大门,见王珍嫂子扶着客厅上的桌子,弯着腰干呕着,才一起快步走过去,扶住王珍嫂子。
林建琛焦切地边拍打着王珍的后背,边问:“王珍,你怎么了?”
王珍嫂子摇摇头,道:“今天起床后就一直恶心,不时还想吐,可吐不出什么来。可能是着凉了,让郑爽开些药吃下就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郑爽一直盯着王珍嫂子观察着,听说要他开药吃,小心地道:“王珍,你坐下来我来把把脉。”
林建琛扶着王珍坐下来,王珍把右手腕伸到郑爽面前的桌面上,侧头问林建琛:“对了,阿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