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初雪在把自己的脸展露给东方晏看之后,就立即易了容,原来是因为,她要让姐姐好好的利用她的脸,去完成姐姐的心愿。
唉。
东方晏心里轻轻的长叹一声,看着初雪那张坚定的脸,好像闪着圣光一般,非常伟大。
听着初雪的一番言论,娴姝对她的成见也少了不少,毕竟,如果是自己的话,自问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有谁会愿意别人用自己的脸来搞事?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使娴姝明白了些,难怪东方晏会喜欢上初雪的原因,这确实有喜欢的理由。
“好啦,看你们那一副惊奇的模样,娴姝妹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做你姐姐哦。”
看着眼前有些沉默的两个人,初雪突然俏皮的对着娴姝说了一句。
娴姝皱了皱眉头。
“不用了,你也不要再叫我妹妹,虽然我比你小,但我不喜欢被这么叫。”
仅仅是这么短短几句话,娴姝就毫不留情的回绝了上官初雪,而且语气里还带有着点警惕。
呃,看着自己身边这两个美女斗法,东方晏寒蝉若惊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更不会去插话,否则,一旦被听出来有意偏袒另一个人的话,那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从刚才一直说了那么多话,这订婚宴上的流水席吃的也差不多了,虽然东方晏和娴姝没能有幸吃到,但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了上官初见的事情,那比大吃一顿要快乐的多。
又等了半晌,流水席吃完了,富商们一个个腆着肚子,有的甚至还意犹未尽的把筷子放在嘴里抿了两下,可见这上官家美食的精湛以及对这订婚宴有多重视。
还是那些上官家子弟,出来几个盘子叠在一起收走了,然后一掀桌布,将它叠在一起,几个人手持四角,就好像升国旗一般,缓缓的带走了。
这个时候已经不允许富商们在坐着了,但是迫于上官家的威势,那些吃到累得走不动的富商们也还是一个个站起了身,将自己屁股底下的板凳贡献了出来……
当把场面又重新收拾干净以后,孙俊华和孙凌岳、上官初见又重新回到了台上,这时候孙凌岳握着话筒诚心诚恳的说:
“非常感谢诸位今天能够参加我的订婚宴,捧我和雪儿的场子,刚才那一通流水席,全都是雪儿设计的,看各位吃完后的样子,想必你们吃的一定非常的尽兴吧。”
孙凌岳说完这一句话,下面立即就有人回应。
“是啊是啊,孙少爷说的不错,你和上官大小姐真是绝配啊,如此的天赐良缘,我们自然该来捧捧场子。”
“没想到上官大小姐年纪轻轻,居然就能布置自己的订婚宴,你与孙少爷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要是以后上官大小姐再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们开口,我们一定帮。”
……
说起来,这些人说的什么话,其实都应该在孙俊华的意料之中,虽然只是订婚宴,但是请来的宾客中却大多都是富甲一方的富豪权贵,其主要目的,还是要借这次的订婚礼拉拢人心,当然,孙俊华的话,他应该还有另一个目的。
果然,在孙凌岳说了一小会儿话之后,孙俊华就抢过了孙凌岳手中的话筒,然后手指着东方晏坐的地方,极其挑衅的说道:
“方才我看大家在流水席上吃的非常的欢快,但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我手指的这三个人,他们可从来都没有动过哦。”
孙俊华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一直都在笑,那是一种充满了自信的笑容。
听着孙俊华又说自己,东方晏心里一阵的愤恨:妈的,又找茬,这孙俊华一天要是不整我几次是不是菊花不舒服啊?还笑,笑个鸟啊!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就管你孙俊华再厉害,耍再高深的阴谋诡计,面对神秘的事情,也依然会手足无措。
正在东方晏思索着要怎么应付过去,孙俊华正自信地笑着的同时,一位上官家子弟脚步匆忙地跑上台,凑到上官初见的耳边,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上官初见的脸色大变,那是一种今天从未见过的惊慌。
那名上官家子弟说的是:
“沉香钟失窃了!”
想到沉香钟的重要性,就连今天一脸淡笑的上官初见都变了脸色,足可见这件事情到底是多么严重。
不过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种事情一定不能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不然的话别人还会以为,偌大一个上官家,却连一个钟都守不住,那样的话岂不是在给自己的义父——上官天青抹黑么。
上官初见不敢怠慢,将那名上官家子弟留了下来,然后立即把这事情告诉了孙凌岳和孙俊华。哪怕是孙俊华,在听到这件事情以后,也顾不得再去考虑东方晏的事情了,连忙跟孙凌岳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让这场订婚宴赶紧结束,让那些宾客们尽早离开,然后他们才会有充裕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
这简直就是在玩儿命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有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偷上官家的沉香钟。
至于为什么会说是在玩儿命,开玩笑,沉香钟是个什么东西?那可是上官家最珍贵的稀世珍宝,传家宝一般的存在,再说直白点,它就是上官天青的命根子!
当初孙家为什么要帮助上官家复崛,大部分原因也都是因为为了得到沉香钟。虽然孙俊华研究的是血液,但是他也曾经请过自己最信得过的宝藏专家亲自查探过这沉香钟的价值,仅仅是保守估计,就已经认定这沉香钟是这世间最坚固的物质,没有之一,它的坚固程度甚至远超金刚石!
没有人知道如此坚固的东西是如何被打磨成现在这样子钟形状的,他们也曾经用现代最顶尖的冶炼技术试图仿制沉香钟,但是仿制出来的东西,跟原来的沉香钟相比,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尤其是用仿制品去撞击真品的时候,更是高下立判,二者互相撞击,真品沉香钟无丝毫损伤,而且也不发出任何声响,而仿制品呢,仅仅只撞那么一下,就已经碎的七零八落的,这样的差距,难道还不能体现真品沉香钟的价值吗?
不过就目前来看,最应该注意的应该是沉香钟的重量,曾经有专家保守估计,如果将沉香钟放在一米厚的楼板上,整个楼板会立即被沉香钟的重量压塌掉!要知道,一米厚的钢筋混凝土楼板,它的承重能力是多少甚至已经无从计算,而沉香钟的重量竟然远远超过这样的楼板的承重能力,足可见其重量的恐怖。当初还是用六个吊车一同吊住沉香钟,才勉强能将其移走。
而上官家的这件至宝,一直以来都被蹲坐在上官家后院的纯土地上,只要不下雨,土尽量保持干燥,利用大地的承重能力来拖住沉香钟,平时悠闲了,找个重点的东西敲上两下,也确实足够好听。
因为沉香钟本身的特性问题,平时根本就没有守卫,上官家才不会怕有人来盗取它呢,就凭那重量,你也要偷得动才行呀。
因为这些种种原因,沉香钟一直保存得十分良好,没想到今天竟然失窃了!
这可怎么跟上官天青交代啊?!
沉香钟失窃,今天绝对没有再比这个更沉重的消息了。
因为沉香钟的关系,订婚礼不得不提前结束,最终那些富商们一个个的都在唏嘘声中缓慢离去。
东方晏、王娴姝、上官初雪,他们也跟着人群走了,毕竟留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走了更好。
没想到一个好好的订婚礼,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最终竟然会是一个种形式收场。
等人群彻底散去的时候,孙凌岳他们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开玩笑,真当上官天青公差去了吗?他其实一直都在监视着会场内的情况,不出来,只是因为没那个必要。就算他再蠢,也绝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家拱手让给别人指挥,更何况是他还不蠢。
“怎么回事?”上官天青阴沉着脸问道。他虽然在监视着会场这边的情况,但也只是能看到那些宾客们提前离去,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受着上官天青凌厉的目光,孙凌岳、孙俊华,甚至连上官初见都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不敢去回他的话。
“到底怎么了?!你们提前遣散那些宾客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来,你说。”
见这三人都不说话,上官天青只好问那个来报信的上官家子弟。
“对不起……家主……那个……沉香钟……失窃了……”
哪个上官家子弟战战兢兢的,断断续续的,细若蚊蝇的说完了这句话,还没等他舒缓心情,上官天青突然就暴跳起来,一把就揪住了那个上官家子弟的脖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沉香钟失窃了,好,你们好啊,连那样的一个钟都看不住,我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上官天青作势就要去打那名上官家子弟,却被孙俊华给制止了。
“等一下,先别急着动手。上官老弟,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听一下沉香钟失窃的过程,那样才更利于找线索。不然你就是打死他,沉香钟也追不回来。”
听完孙俊华说的话,句句在理,上官天青也知道就算发火也没什么鸟用,所以只好按孙俊华说的办,手上松开了那个上官家子弟。
“听到没有,按照孙二当家说的话去做,把失窃的过程给我一字不差的讲出来,要是让我知道你有所隐瞒,哼!”
这话已经说得极其狠厉了,那上官家子弟差点都吓尿了,自然不敢有半点隐瞒:
“当时我本来是守在沉香钟旁边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沉香钟的底下突然就出现了一道螺旋状的白光,然后我就看到沉香钟飞快的下沉,当时我还不敢相信,还亲自跳进去过,可是我刚跳进去,就被一股非常大的力量给轰出来了,然后就在我的眼前,那道白光就飞快的消失了。我当时根本就不敢相信,可是在看到原本位置上的沉香钟也消失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真的,所以我才赶来禀报大小姐。”
这名上官家子弟说的很简短,但他语气中所透露出来的那一种恐惧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
听完这名子弟的描述,上官天青等四个人都皱紧了眉头,他们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们本来还以为会是一群人在打沉香钟的主意,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一团光把沉香钟给吞没了。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就算是再现当时的场面,恐怕也很难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在场的四个人全部都陷入了沉思……(那名子弟已经吓尿了)
………………
凡城,神殿。
“咣————”
一个非常沉重而巨大的声音以极高的频率回荡在神殿中,一个模样好似钟的东西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使得整个地面好像都颤动了三分,只不过奇怪的是,地板却依然完好无损。
一个年轻人模样的老头(并非错别语句),伸出手摸了摸这个钟的纹路,口中叫骂道:
“臭小子,托你爷爷给你捎的话竟然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最后还得我亲自动手。可累死我了,看你下次来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不过,这些人也真是的,什么失窃、失窃的,好的就好像我是一个盗贼似的,我自己造的东西,那能叫偷吗?”
这老头最后一句骂完,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其实这个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是有点儿……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