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着娴姝动人的娇躯,东方晏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等到恢复下来,他转过头去,向母亲请教道:
“苏姐,昨天晚上我碰到了一个人,她叫做江羽菲,她说认识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的东方晏,非常想清楚许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又大多都与自己的母亲有关,所以他也只好亲自去询问母亲了。
东方树并没有任何的表现,知道她们母子俩有长篇大论要说,便借了一个处理事务的理由,回到他的书房去了。现在这整个房间中就只有苏敏澜母子俩再加上一个娴姝了。
苏敏澜本来挺恼怒自己这个儿子对娴姝那丫头的为难,但此刻听到自己的儿子说江羽菲,她自然也再懒得管东方晏和娴姝之间的事情了,虽然感觉有些转移话题的成分在,但是对于东方晏的这个疑问,她也没有理由不作出回答。
“你是说雨菲那丫头啊,怎么?她把自己的身世经历都告诉你啦?唉,这丫头也的确是够苦的了,有那样一个父亲,也的确是够让人烦恼的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她,其实很简单,当年,她之所以会被评选为临江第一美女,也同样是因为有我们的支持,我们这些当年排名前五的美女们,关系可是相当好的,虽然辈分有点乱,但实际上平时我们也都是以姐妹相称的,因为我的年纪最大,所以羽菲和初见都喜欢叫我苏姨,不过这两个丫头也确实有点本事,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能和我分庭抗礼了,这长大了还得了啊。好像扯的有点多,不过当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第一美女的位置让给羽菲,主要还是因为他那个贪得无厌的父亲,我们都知道,如果那个时候,羽菲没有坐上第一美女的位置,恐怕她那个贪得无厌的父亲就又会逼迫她去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对于当前的这个选举,在暗地里,我们可也出了不少力气呢。”
东方晏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她们是本来都认识啊,而且之间的关系还都那么要好。
“那为什么不做掉那个江胖子?”
东方晏说这话,其实不仅仅是在问母亲,也是在问自己,既然那个江胖子那么可恶,那为什么还要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苏敏澜长叹一声,无可奈和的说道:“我们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惜我们却也只能想想,根本就不可能去做。虽然那个江胖子非常的可恶,但是他却有一个非常有能量的老爹,这位老爹德高望重,曾经可是中央的人。虽然现在他不是了,但是他所留下来的余荫,却已经足够那个姓江的到处为非作歹了,况且,像他们这样的人,要做什么事情,手脚都一定是干净利落的,怎么可能会留下痕迹来让人给抓到把柄呢。所以上边的人也没有怎么管他,毕竟他也并没有和那些人过多的接触。而我们之所以不能动他,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手段,对于这种人来说,仅仅只是惩罚的话,还远远不够,要动他,就必须一击必杀!”
东方晏能够感觉到,母亲在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上所涌现出来的,是一种极具锋芒的肃杀气息,明明长相那么温柔的母亲,现在看起来却好像是一个正在杀戮的铁血元帅!
“哎呀,不好意思,本性暴露了。”
感觉到东方晏的惊叹,苏敏澜一下子收回了身上的气息,不自觉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调皮地笑道。
呃,对于自己这位母亲,东方晏还能说什么?
这个时候,娴姝的情绪也恢复了过来,看着东方晏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一下子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轻轻地迈动着小莲步,跑到了母亲的身前,抓住母亲的手轻笑道:
“妈妈,您刚才好吓人哦。昨天晚上我们在遇到菲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一个惩治江胖子的方法。”
苏敏澜看着这丫头,饶有兴趣地说道:“哦?你们能想出来什么办法?不会是想让建筑系的人去拆房子吧?”
她这话一说出口,东方晏和娴姝顿时间就惊呆了,母亲怎么会知道?
苏敏澜轻轻地抚了抚娴姝的秀发,然后用一种先知的语气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这些小家伙啊,你们能想出来的办法,我难道就没有想到吗。只不过你们想的还是太天真了,如果仅仅只是拆房子的话,那并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还会让那个姓江的更加的嚣张气焰。你们也不想想,对于他那样的人来说,房子垮掉了,难道就不能再买一座房子吗?况且,不论他死没死,最后还都是要连累那些修房子的工匠,那我们东方家可就成了罪人了,仅仅是因为一个人,就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们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划算吗?”
听到母亲说的话,东方晏和娴姝的脑海中立即就脑补出来了这样的一幅画面,想到那么多无辜的人会被连累,他们的心里也不禁埋怨起自己想的不够周到,还好自己没有提前安排下去,不然的话,自己恐怕还就成为“刽子手”了。
“是,苏姐,你说的对!是我们冒失了。”
东方晏惭愧的低下头,本来先前还为自己所出的这个主意而感到聪明,现在想想,那还真是可笑啊。
谁知道苏敏澜听到他的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其实这个方法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不是怕连累到别人,我早就这么做了。不过既然你们能想到这个方法,那我们就试上一试,可惜,要改变些内容了。”
东方晏一时间疑惑不已,便出声问道:“怎么改变?”
苏敏澜笑道:“那还不简单,把拆房子改成造房子不就行了吗。”
东方晏低低的呢喃道:“造……”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对上母亲的目光,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
苏敏澜抬抬手,并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向他使了个眼色,这种事情,自己明白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娴姝本来很仔细的在听东方晏说话,但是突然东方晏不说了,这让她感觉到万分的疑惑和不解,感觉这母子俩说来说去,好像就自己听不懂似的。
于是她又跑回了东方晏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角,然后轻声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
唉,这丫头这么单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东方晏轻轻地摇了摇头,低下身子在娴姝的耳边说了两句,娴姝才恍然大悟一般的摸着自己的脑袋,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其实苏敏澜和东方晏的意思是,既然不能拆,那就给你添点儿东西。反正以东方家建筑系的能力,把江胖子家的门缝给填上,量他们也看不出来,到时候开不了门了,那家伙就一定会叫人来砸门!顺便呢,再把他们家的地缝也给填满了,反正现在是夏天,热胀冷缩,用不了多久,那些地板就会慢慢地被顶起来,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江胖子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如果他开空调的话,那就更好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儿,一定会让那些地板好好享受享受的……
娴姝在知道这个计划以后,心里边儿不禁就脑补出来这个画面,一时间让她有些想笑,不过下一刻他就已经人畜无害的笑了起来,因为她突然想给这个计划加点料。
“呵呵,我们文艺系,最近自己研制出了一种荧光粉,到时候让建筑系的人带过去一些,用他们的手法在墙壁上画上一些图案,这种荧光粉也是受热胀冷缩的作用,而且在开灯的状态下,效果会更加的明显哦。他们家的灯光一定很炫吧,只要他敢开灯,那么多种灯光跟这种荧光粉交相辉映,吓都能吓死他。哈哈!”
听着娴姝说话,东方晏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没想到她们文艺系竟然还有这样的技能,看来以后还是别得罪她们为好,不然要是某一天,自己回到家里来,房间里处处都透着诡异的气息,那还不吓死人哪。
虽然东方晏心里这样说,但他显然忘记了,就在刚才,他已经得罪了一个文艺系的人了。
苏敏澜展颜一笑,望着娴姝,宠溺的说道:“你这丫头啊,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这么腹黑了,呵呵。”
说着这话,苏敏澜还时不时的瞟上东方晏两眼,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看到自己母亲眼中那种不怀好意的笑,东方晏感觉到一阵的毛骨悚然,好像母亲的算计着自己似的,于是连忙道:“好啦好啦,苏姐,这件事一会儿我去跟建筑系和文艺系的人说。我还要再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昨天跟孙凌岳订婚的是上官初见,上官初雪为什么会跟娴姝一起去?”
苏敏澜听他说这话,不明觉厉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娴姝说道:“丫头啊,你看看,我可不是挑事儿的人,但是这想在你面前就敢出轨,你怎么办呀。”
果然,此时此刻,娴姝的眼里已满是幽怨之色,小嘴唇咬的紧紧的,小手玩弄着自己的衣角,一幅被爱人抛弃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唉,果然又是这样。
东方晏心里暗暗叫苦,自从他上一次在父亲的书房说自己喜欢上官初雪以后,每一次说到有关上官初雪的事情,家里的人几乎都会是这个反应,就好像自己跟上官初雪有什么奸情似的。
“呃,苏姐,你就别挑拨离间了,行吗?我只是很单纯很单纯的想要你为我解答疑惑啊。”
东方晏无奈的摆摆手说道。
苏敏澜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巧笑道:“真是如此?”
东方晏本来想回话,可是没想到苏敏澜话音刚落,娴姝幽怨的声音就已经接了话来:“妈妈,他想知道的话,你就告诉他吧,我也想知道的。”
东方晏震惊的看着娴姝的小脸,那眼神中的幽怨和落寞让他的心里愧疚无比。自己在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儿面前关心着另一个女孩儿,这是不是有些残忍?
苏敏澜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狠狠的瞪了东方晏一眼,然后才无奈的说道:“你这丫头啊,你这般为他着想,他可不一定念你的好,唉……”
东方晏听着母亲说的话,就好像是把自己当作了一个无情无义的渣男一般,心里边暗暗叫苦,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苏敏澜继续道:“初雪那丫头啊,前几天知道自己跟孙凌岳要订婚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从上官家跑了出来,躲在了当初我给他找的那个小院子里面,当时你爷爷恰好找来,算出了那丫头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就去把她接到东方家来了。你回来的时候,初雪那丫头就住在我的房间里呢,直到昨天订婚礼,我才让她跟着娴姝一起去的呢。”
原来如此,是这么个回事啊。
没想到上官初雪竟然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自己居然却一直都不知道,这还真就是——擦肩而过啊。
“好了,苏姐,最后一个问题,昨天晚上我们在被堵截的时候,上官初雪用了一个闪来闪去的步法,是你教的吧?”
这小孩儿问题怎么这么多?
苏敏澜皱了皱眉头,很是直接的说道:“哦,飘渺步啊,是我教的怎么了?”
果然如此。
听到这个答复以后,东方晏也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教我?”
当他说完这句话以后,苏敏澜和娴姝两个,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的怪异,眼中藏着笑,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
苏敏澜强忍着笑意说道:“就是你想学,我也教不了你啊。”
东方眼很自然的就问了一句:“为什么?”
苏敏澜终究是忍不住了,轻轻的笑了出来:“哈哈,因为你是硬骨头啊。”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晏心里不明白,就非常直白的说了一句:“那……难道你们是软骨头吗?”
当然,这话一说出口,东方晏就已经察觉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妥,就是,怎么能说人家是软骨头呢?
果然,苏敏澜一下子柳眉倒竖,嗔恼着说道:“臭小子说什么呢!我这意思是说,这飘渺步,只适合女性学,男性学不了这个。你都想哪去了!你要是真想学的话,就痛快点,自宫吧。”
呃,这下东方晏可算是明白自己母亲所说的意思了。听着母亲那最后一句彪悍的话语,东方晏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讪讪的笑了笑,不在回话。
笑话,一个好好的大男人不做,自宫干什么,又不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