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宝回到宜人坊的新宅时,已经中午了,冬甜侍候着陈有晗已经等候了多时,至于陈夫人已经在夏菊的服侍下早早的吃了。
“小宝,如今你又不是朝中官员,没有必要往宫里跑的这么勤快,免得被人家说风言风语呢。”
冯小宝暗道陈有晗防自己如同防偷腥的猫,自己虽然得到武则天与太平公主的青睐,但好歹自己也是定力非凡,怎么会做出有伤风化的事。
陈有晗见他不回答,语气加重道:“怎么,家里面的人都看够了,满足不了你了?”
冯小宝哪敢继续沉默,赔笑着打破尴尬道:“我说晗儿啊,你看我是这样的人吗,其实我是去查一件大案!否则我没事往宫中跑干嘛,路远,撑脚啊!”
陈有晗见他表情不似作假,露出微笑道:“那咱们边吃饭,你给我说说,你查什么大案,我陪你!”
两人开始在吃饭,其中的板栗鸡汤简直戳中了冯小宝的胃,要知道这个时期在饮食方面,还是以炖和烧为主,所以在炖法上非常注重工艺。
冯小宝先是赞叹了这个汤的美味,又避她的问题回答道:“查案是很危险的,我给你讲哈,有死人又杀手,反正不是女孩子能够去的!”
陈有晗闻言又不高兴了,嘟着小嘴道:“我看你啊,就是想出去厮混,难道我不知道吗!”
冯小宝看着她洁白如冬笋的俏脸,像是映入和煦的暖阳,红扑扑的。
即便是生气的模样也是惹人沉醉,自己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伤心呢。
“好吧!好吧,既然你想去,那咱们就去,不过女扮男装你会吗?”
陈有晗听得他同意,脸色一转哈哈笑了起来。
“别忘了,我可是以前可是杀手,什么场面没见过,女扮男装更是我擅长的玩意。”
冯小宝鼓掌,无奈的摇头。
如果没有危险,生活在大唐真的很是舒服啊,自己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候,今日的享乐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下午吴果带着侍卫们返回了宅子后,在书房面见到了冯小宝。
“情况怎么样,我交代你的事,有没有处理好?”
吴果听见冯小宝的询问,知道事情不像看来那么简单。
“将军,根据您的指示,整个洛阳城的所有江湖势力都洒下探子,等待您的命令下便开始进行驱逐,不过属下不明白,为何这么做。”
冯小宝打了个哈切,嘿嘿笑道:“这些江湖势力十有**都是民间的团体组织,谁知道那些刺客有没有隐蔽在其中!他们暗里边的势力我们不容易发现,可明面里的夹杂货,咱们有一个清理一个。”
吴果道:“将军英明!”
正谈着话,秦羽在门外道:“将军,卢道长和法明方丈到!”
冯小宝高兴道:“走,你们随我去迎接。”
卢照邻和法明坐在堂内,前者脸色有些难看,神情很是憔悴,后者笑容灿烂,红光满面。
冯小宝关切问卢照邻道:“道长受了很重的伤吗?怎么变成这番模样了!”
法明摇头道:“他这不是受伤所致,是因为风疾发作啊!”
卢照邻点头。
冯小宝闻言显示一愣笑道:“瞧我糊涂的,把这事给忘了,这样从今日起,你便安心在我府中住下,我立马进行医治。”
卢照邻黯淡的神色终于迸发出一丝光芒,最终慢慢恢复了色彩道:“看来是贫道误会你,还以为你只是给贫道说着玩,自从你那日在应天门上晕倒后,老夫听闻你是肾虚精匮,若你是名医,又怎会如此不节制而伤身呢!”
冯小宝立显窘色,特么的,这群御医果然是特么的庸医啊,现在估计满朝的文武大臣都知道我是肾虚精匮,裴炎,你个死鬼,是不是你指使太医干的,你果然下了地狱都要阴老子一手啊!”
若是世间真有鬼魂一说,恐怕裴炎此时做鬼也会打一个喷嚏。
“这群庸医,竟然敢败坏我冯小宝的名声,待会我就让人去太医院放话,告诉他们我能够医治太平公主的风疾,到时候这群老贼肯定又要和我狂吠,我将计就计要给他们来一场豪赌,好好教他们做个医生!”
本来卢照邻还要相劝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想到了李令月,公主乃是万金之躯,若是真被冯小宝给医死了,又是悄无声息之下,届时不只是冯小宝遭殃,联同参与此事的道门也跟着遭殃啊!
正在给几人奉茶的陈有晗听闻,也是开心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冯小宝暗道卧槽,这妮子一听说事情和太平公主有关,又开始提防自己了。
大庭广众下若是拒绝,伤了她的面子,恐怕又要给自己置气几天,犯不着。
“没问题,有晗想去,那自然同行便是。”
冯小宝急着要去打脸太医署的一帮人,带着病人卢照邻,看热闹的法明,在秦羽和吴果的护卫下,乘着马车就要进宫找茬了。
结果马车刚刚驶出宜人坊就遇见了太平公主的轿子,只见太平公主气呼呼下来,又径直钻到了他们的马车上。
冯小宝腾出位置让她挨着陈有晗坐下,自己端着屁股从卢照邻和法明中间夹了个位置。
太平公主生气道:“这个薛绍,简直是不要脸,厚颜无耻!”
她这话是在骂当朝的驸马,除了冯小宝外没人敢接。
“这薛驸马平时不都是很听话的吗,怎么会惹公主生气!”
冯小宝虽知道事情始末,此刻也只能明知故问。
太平公主道:“这薛绍现在已经不要脸了,我要与他和离,你居然不肯,还死皮赖脸口口声声的说不能离开我,爱我,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冯小宝对其中话没有多加想象,反而问道:“按道理,你是君,他是臣,不是应该一句话的事吗,怎么会闹到此番境地呢?”
太平公主叹了一口气道:“母后不想此事闹大,通过圣旨直接赐我和离,所以希望能够在私下操办,从薛家的口中流传出去,毕竟薛家的家主薛瓘早已克死房州,若非本公主嫁给了他,恐怕他们薛家早已衰落,没想到这薛绍不识抬举,居然敢公然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