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望妻石，配合默契的两人
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不过佩恩却一个瞬身，藏在了灵堂门外。
手轻轻附在心脏的位置，从刚才开始，似乎有了些改变，虽然很缓慢，一分钟一次？或者两分钟一次，但是它的确是在跳动，心跳，自己有多少年未曾感受过了，那时候，自己还是弥彦，那么，现在我作为谁而活？长门的意识共存体？佩恩天道？零无？弥彦？还是……另外一个新的意识体？想不明白，好难的问题……
很快十三月就出来了，心不在焉的十三月一头撞在了更加心不在焉的天道哥胸口上，“天道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路过。”
“不诚实的人……”
“你把我当做人看？”
“不是吗？还是觉得自己是禽兽？”
“不是。”
“那就是了。”
“不需要处理一下？”
“现在不需要，晚上我会来处理的。”
看到十三月态度不冷不热，自己只能叹气了，她生气了，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自己要叹气？不知道……
下午十三月带着岳锋（那个接头人）出去买东西了，美其名曰是拿东西，其实岳锋是去付账的，被抛下的某男可怜兮兮地站在房顶，一脸木然，眺望远方。
“喂，我家房顶又不是望妻石，你再惆怅有什么用？还不如跟着去！”岳山冲着房顶吹凉风的某男喊。
“恩，不去……不对，不是望妻，是妹妹。”佩恩纠正。
天道哥恋恋不舍地从房顶跳了下来，还没站稳脚跟，轮回眼瞬间自动开启，佩恩一愣，随即瞬身离开，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出了什么事？”佩恩出现的地方是两公里外的一家玉石古玩店，十三月正一脸震惊地看着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的天道哥。
“没，没事啊，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十三月被天道哥身上弥漫的杀气吓了个不轻。
“感应到你使用轮回眼。”天道哥诚实回答，收起杀气。
“难道你忘记了视觉共享？我只是想看看这些玉石哪些能用……买点好的便宜的……”十三月还兀自震惊中。
“……”天道哥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好了，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十三月非常爽快拉住了天道哥袖子，嘿嘿，紧张了吧，这样可以说是在乎吧，至少，不想我出事的。
“……”为什么突然这么好？态度转变好大，女人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身为神的我也搞不懂……好复杂。
“要玉做什么？”
“用来布阵和画符。”
“需要多少？”
“多多益善。”
在两双轮回眼的扫描下，在一些廉价的原石中找出了不少品质上乘甚至绝佳的材料，付账，一共五万多，绝对物超所值，古玩店赔大了。
“你们这里可以切割吧？”十三月问。
“可以，不过小姑娘，这些东西恐怕切不出什么。”店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帮我搬进去吧。”
十三月没有避讳什么，直接使用风遁剥掉玉石外面的原衣，一块润色极好品质上乘，没有丝毫杂质直径约十厘米形状不规则的羊脂白玉被十三月托在手中，“那么，全部帮我切割成厚一厘米，长五厘米，宽三厘米的玉牌。”
看到店老板心痛的样子，十三月觉得好笑，“老爷子，所谓买卖，就如同赌博，有输有赢，为了弥补你，我可以送你点东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些东西都是上乘的，可惜你这里没有人识货，竟然当成了下等货，我捡了便宜而已。”
店老板也知道以十三月露出的那一手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大小姐，那个橙色头发的人也不简单，所以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拿过第一块被切割出来的玉牌，十三月认真雕刻，很快，一个不深不浅的完整符咒出现在了玉牌上，十三月用自己中指一滴血晕染，将符咒染成了红色，一刻钟后，洗掉了多余的血渍，磨平了棱角。
殷红的符咒，无暇的羊脂白玉，“呐，大叔，这个送给你了。”
“替命符！”
“说起来，大叔竟然认识我家不世的符咒，我哥哥可都没有见过呢。”
“啊，这事说起来已经有十几年了吧，那时候一位上人留下的，他来我这里带走了一批上好的玉石，留下符咒作为交换，后来那枚符咒因为小儿车祸已经碎掉了，不过小儿却只擦伤了，所以对那枚符咒印象比较深刻。”
“十几年前？”十三月拿起桌子上的笔，没多久，一副肖像画展现在众人面前。
“没错，就是他。”
“后来呢？他去了哪里？”十三月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跟着一群穿着怪异的人一起离开了。”
“他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的东西？”
“没有了。”
“爸爸……爸爸……”十三月的身体开始颤抖，手中一簇金色的火苗将画燃烧殆尽。
“不要想太多，总会有线索的。”佩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安慰人了。
“继续吧。”手中的玉石一块接着一块被切割好，十三月挑出了一块椭圆形红色的玉石，揣了起来，其他的一律打包，无差别对待，带走。
“天道哥是不是担心我了？”十三月扯了扯佩恩的衣袖。
“没有。”
“是吗？”无视佩恩的反对，爬到了他背上，摆弄着他的头发。
“……”小丫头越发的得寸进尺了，是不是太过娇宠了？
“天道哥……你有体温了！”十三月突然意识到，因为她的脸蹭在了佩恩脸上。
“…体温…”佩恩有些呆滞，“好像还有心跳……”
“啊！这么说的话，天道哥你已经不是尸体了？”十三月跳了下来，激动地搭上了他的脉搏，虽然很缓慢，一分钟一次或者更久时间一次，但的确是有脉搏，有心跳有体温，“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
“啊啊啊啊！我居然都不知道！要好好庆祝一下！”
“不用了。”
“不行！”
“随你。”看到十三月的坚持，佩恩放弃抵抗了。
回到了住处，十三月一头扎紧了玉石堆里，雕刻了几个替命符，然后开始雕刻其他的符咒，看似相同又不尽相同，有时候还偶尔带上一张起爆符，看得佩恩心惊肉跳，这要是爆炸了得多大的威力啊。
晚饭佩恩夹了些菜直接端到了屋子里，十三月手中一块椭圆形的红色玉石表面被镌刻上了各种花纹，然后被十三月从中间曲线分割，之后，在断面刻上了几个符文然后是两个名字，一个写着佩恩，一个写着十三月。
打了个洞，穿上两条编织的红绳，十三月开心地递给了佩恩，佩恩却没有接。
“天道哥……”
“这是什么？”看来是被坑怕了。
“为了庆祝你拜托尸体本质，送给你的礼物啊，这个是相思符，等天道哥以后有了女朋友就送给她，她会一辈子喜欢天道哥的。”
“我不需要。”不知为何，看到那样明朗的笑容心里有些难过。
“还有护身符的，这里还糅合了替命符和护身符，真是的……我还不希望你把我送的东西给别人呢！”
“给我戴上！”
“臭屁什么啊！”话是这么说，还是给他带上了，然后在佩恩一口一口喂饭的同时还在努力工作，吃完饭后，佩恩替她戴上了自己的玉坠儿，端着碗出去了。
“天道哥，把这个给老太太，就说让他们随身携带，不要忘记了，我晚上要去对付尸体，你就不要去了。”
“恩，我和你一起去。”
“我说你不要去了。”
“恩，我和你一起去。”
强调无效，反对无效，继续工作！
“姐姐，你做我的师父好不好？我很佩服你们的能力，教我好不好？”岳山趴在十三月面前的地上。
“……”其实少爷你可以趴在床上，不要像我虐待你似的……
“……收我做徒弟吧，你们两个，不管哪个都行……”一劳永逸，买一送一，床上躺着那个，你能不能起来一下？我这样趴在地上真的好吗？
“我不收学生，你太笨，资质不够。”男人你太直白了真的大丈夫吗？
“……我和小李一样，是努力型的天才！”岳山不服气。
“……天才，我教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十三月翻了个白眼。
“不要这么决绝嘛，我可是很诚心诚意的……”岳山继续软磨硬泡。
“……”天道哥不仅睡着了，而且，打起了咕噜……震天之响让十三月怀疑是加入了查克拉类似于音攻之类的东西，房子都在掉渣。
不对，房子掉渣！再怎么大的呼噜声怎么了能让房子掉渣！十三月起身砰的一声，瞬身离开，门被直接撞飞，留下呆愣愣的岳山和瞬间起身轮回眼开启的天道哥，然后，天道哥也不见了，“出了什么事？……”岳山呆傻。
“孽畜敢尔！”灵堂前，十三月一声怒斥，诈尸的老爷子一脸灰白，呲牙咧嘴和岳锋扭在了一起，岳锋脸色比僵尸还难看，明显就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