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试探，女人要温柔
“哦？你怎么知道那个是烈火朱砂？”十三月饶有兴致地打开了轮回眼，看着文卓。
“我之前因为家里出事，所以去买过朱砂，跟那个感觉不一样的，后来，在师父家里见过画符用的朱砂，文渊哥告诉我那个是烈火朱砂，比普通的朱砂更加细腻，而且，加入了特殊的材料，靠近都会让人觉得灼热难耐。”文卓的头越来越低。
“很好，没想到仅仅一天的时间，你们就能理解成这样。”十三月深感欣慰，一个人最骄傲的不是自己多强大，而是自己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俩孩子都是可教之材。
“天道哥，那几个人是冲着我来的，我一个人回家，你带着他们暂时住到文卓家去。”十三月看向佩恩，却被佩恩眯缝着的眼睛中不经意显露出的杀气镇住了。
“不行，文卓和文渊去就可以了。”直截了当地否定。
“算了，我一向都管不了你的，那就说说那几个人说了什么吧。”十三月撇了撇嘴。
“是想要拉拢你，不过我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他们没有说清楚。”佩恩低垂着眼眸。
吃过午饭，四个人继续闲逛，不过，十三月与佩恩对视一眼，很快恢复了原样，直到四人走向荒无人烟的小路，身后依旧没有动静，可是谁都感觉得到紧张。
又走了一段，身后突然响起破空声，佩恩手中无声出现查克拉棒，挡住了身后的人，十三月也用了查克拉棒，毕竟不清楚这些人的目的，还不想宰了他们。
来了四个人，身手都不错，可惜在佩恩这样的体术强者面前，实在不堪一击，既然是冲着自己来得，那么，就不客气了，十三月拿着查克拉棒，噼里啪啦一顿暴揍，看得小山和文卓呆愣愣地站着，佩恩更是无奈至极地抚额。
“我说，你一个女人什么时候能温柔点？会吓坏孩子。”佩恩无奈。
“恩，都打到我头顶了，我还要温柔，我哪有那么高尚！我又不是神，给我点火，我要看看拷问他们，好大的胆子！”十三月一手叉腰，一手提着查克拉棒，脚下踩着一个人的胸口，那人双手抱着十三月的脚腕，一脸痛苦。
在十三月的指挥下，一个小火球点燃了小山找来的柴火，十三月的查克拉棒拖在地上，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阴笑着走向几人，还没有失去意识的四人捂着身上的伤口，不断擦着地面向后磨蹭。
“说，谁指使你们的，跟了我们半天，什么目的！”十三月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不说？很好，你们一定知道被加热烧红的匕首在身体上留下什么伤口，一般来说不会致命吧？而且还可以很好地止血。”
将一把普通的刀子用布包含，放在火上将刀刃敛红，先是在第一个人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下，呲啦一声，夹杂着烂肉香味的轻烟袅袅升起。
“我来好了……”看到小山和文卓捂脸，佩恩也觉得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了。
还是天道哥温柔善良，一个简单的幻术就全招了，然后就看到十三月面容扭曲，“居然这么不给我面子，我宰了你们！”
“啊呀，小姑娘，这样不好吧，21世纪，杀人犯法吧！”那个道士从不远处的树后走了出来。
“连你一起杀了，然后处理掉尸体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别的不会，处理尸体我最在行了。”十三月咬牙切齿。
“一个小姑娘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嘛，我会害怕的啊……”这种口气让佩恩皱眉，分明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哼，目的！”十三月冷哼。
“我们只是在寻找一些真正有能力的人，为我们帮忙而已。”道士说道。
“待遇。”几人同时擦汗，你还真够现实的。
“先要看你的能力怎么样了，待遇自然是不会差了。”
“待遇。”
“好吧，你们两个人就可以了，一个月一人一个数。”
“养不起孩子，哥，走。”
“等等，两万？”这回十三月头都不回，话也懒得说了。
“三万！”那人着急了，可是十三月依旧没有表示。
“小姑奶奶，你给个条件吧。”道士垂头丧气。
“你们是什么人？”十三月问。
“国家的人。”道士认真无比。
“给我最好的个人待遇，我说什么你们尽量满足，工资，一个月一人五万。”十三月说道，“如果我坚决不做的，不要逼我，不要让我做违反天道，违反个人原则的事。”
“成交。”
“你还真是好说话。”十三月嘴角微翘，“不过我可不那么好伺候。”
“没事。”道士微笑，“姑娘是什么时候识破我的？”
“从一开始。”
“还真是厉害。”
“我两个徒弟就都看出来了。”
“……”道士愣住，看着十三月的微笑，你真的不是在羞辱我吗？你确定不是在羞辱我吗？再看看天道哥，难得面瘫脸嘴角有那么一丝难以捕捉的上翘，两个孩子脸色难看，快憋出内伤了。
“你的徒弟？想必本事也不错吧？”道士嘿嘿一笑。
“恩，两个孩子今天才拜师。”
道士一愣，言下之意，他们什么也不会，你如果动手，就失了面子了，还不如自刎算了，罢了，转移话题！“这一代似乎道家的人不多，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师承何派。”
“师承自家，这是我尼桑，上元初月，我叫风麟十三月。”十三月故意说了日语哥哥，为的是让道士出丑，不过，显然道士没有注意到。
“上元，风麟？你，你们是……”道士一脸震惊，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道长在拉拢我们之前没有做好调查呢，而且，似乎并不想跟我们合作。”佩恩冷冰冰的语气让他浑身不舒服，果然是跟尸体打交道的人啊……
“哦，忘记说了，我们可不是道家的人，严格说起来，我们不过是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道长反悔的话，现在可以离开了，我也并不想打破我们和平安宁的生活。”十三月闷闷的嘲笑让他更不爽，为什么会碰上这么两个人……
“不不不，我能不能先看看你们的本事呢？”道士脸色难看，很难看，相当难看。
“当然，哥……”
“神罗天征！”
配合地相当默契，道士被扔了出去，伴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惨嚎的是十三月戏虐的声音，“如果十分钟之内追不上来的话，道长可别怪十三月出尔反尔咯。”
“师父是在试探他的实力吗？”果然还是小山活泼些。
“这个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有真正道上的人才知道赶尸人和画尸人的姓氏，知道上元和风麟家通婚的更不多，所以，这个人身份一定不简单，这附近没什么有能耐的人，说不定他在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我们。”十三月不屑地撇嘴。
年夜，十三月无聊地坐在了房顶，一丝丝莹白的雪花飘落在掌心，迅速融化，佩恩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边，坐下，看着他呼出的热气和落在脸上融化的雪花，十三月方才莫名感伤的情绪似乎也得到了安抚。
“两年，还有两年时间。”十三月自言自语。
“两年？怎么了？”佩恩不解。
“我成年了，还有两年，就必须去做我该做的，现在上元和风麟都有了传人，我也可以安心地去做了，剩下的这两年，就好好把我会的教给他们。”十三月垂下了眼眸。
“有去无回？”
“差不多吧，或者说是，绝对……”十三月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沉重的话题。
“多一个人呢？”
“不需要。”
“……”
“这次，不会让任何人跟我一起去，我不想拖累谁，反正去了也是一样，我自己去就好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能遇到你们，我想我还是很幸运的。”十三月微笑，看向了佩恩，橘黄色的头发，真的很暖，就像秋日的阳光，为渐渐冰冷的心蒙上一层暖洋洋的感觉，此刻的他，也许才是真正的神，只属于她自己的神，照耀温暖的是她的心和生命。
“呐呐呐，如果我活着出来了，就随便找个人嫁了，金盆洗手，不过我怕没人敢要我呢，如果我死了，天道哥帮我树个衣冠冢吧……好歹让我想家的时候可以回来看看。”十三月微笑的模样说着似乎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让佩恩没来由地眉头一皱。
“恩，我等着你回来。”佩恩也低垂着眼眸。
“哈？说的好像承诺似的，我和天道哥还没到那种地步吧？”十三月嘴角一挑，调戏零无，晓众哭去吧，调戏神，我很有成就感。
“恩，有什么养小鬼的术法我会提前研究好，等你回来。”佩恩很配合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闷骚，十三月泪奔。
“那种术法，可以限制魂魄的自由，为自己所用，不过要小心小鬼的反噬，可能直接要了你的命呢，而且，说不定会夺了你的身体。”十三月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