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听见这话竟也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这是我今年听你讲过最冷的一个笑话。哈哈哈!”
李白哈哈大笑着,一手捂着肚子,似乎他的肚子都快笑痛了。他边笑还边继续说:“哈哈哈!狄兄,你知道吗,说出来,你不信。我在那个梦里,还是个很厉害的神仙,受万人崇拜!哈哈!”
“我有自己的封号,有自己的府邸,过得比现在还逍遥~没有亲人,没有牵绊,说话做事就和你一样,简直就像个圣人!太好笑了!哈哈哈!”李白放声大笑着,张手一挥,手掌中出现一个酒壶,那是他随身所带的酒壶,他仰头喝着那个酒壶里的酒,一口接着一大口,就像是口渴的人在喝甘甜的泉水一样。
狄仁杰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梦太假了!我实在无法想象你说话做事和我一样?这简直不可能!不过?你说话做事像我,是很可笑的事吗?还是你觉得我说话做事可笑?”
“不不不,狄兄,你一向如此,我见怪不怪了。可我看见梦里的自己,做出那副模样,真是受不了!”李白啧了啧嘴,他眼里的醉意让眼眸中泛起了雾气。
“可这梦最最奇怪的是,我竟觉得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到那里面每一次心痛的感觉,都让我格外的清晰!”李白砸吧着嘴,走路东扭西歪的朝狄仁杰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心痛?狐君也会心痛的?什么感觉?”狄仁杰很意外,要说他认识的人里面没心没肺的人,李白号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哈哈哈!我想想哈~”李白抿了抿嘴,半眯着眼,忽然眼神一亮,接着继续说:“就很奇怪,我独自一人坐在一方竹林里,用软布擦着一柄长长的银色龙枪,我擦着擦着,居然哭了起来!那种心如刀绞,痛彻心扉的感觉,吓得我一头冷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从来擅用长剑,从不用枪,而且我也从不哭~”
李白走到狄仁杰的面前,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狄仁杰的面前,还故意伸手捏住狄仁杰的下巴,转过狄仁杰的脸,好让狄仁杰正对着他的脸,能仔细瞧清他:“你看,我像是会哭的人吗?”
狄仁杰毫不客气的伸手打下了李白的爪子:“你会哭,才有鬼!”
“就是嘛~我也这么想的,所以你说这梦奇不奇怪?”李白清俊的眼眸里透着些疑惑,微醉让他的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犹如面若桃花。
“我看是你平时不学无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才做了一个这么古怪的梦。”狄仁杰好笑的回了一句。原来李白是因为这个古怪的梦。才连日醉酒,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不对不对。”李白很是正经正经的摇了摇头:“狄兄,你要说我胡乱做梦,那梦里的男人也该是你才对啊!怎么会梦见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呢?而且那人的长相,我见第一眼,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刻在心尖上,却又怎么都记不起来一样。”
李白笑了笑,眼睛像月牙一样好看,很是明艳。
“别,你做梦,别梦见我。免得我卷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狄仁杰赶紧摆了摆手,一脸的嫌弃。狄仁杰说完这话后,蹙了下眉,像是有问题要问,他犹豫了一秒,喝了一口酒,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说你梦见喜欢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喜欢你,咳咳,那你们后来发展到哪一步了?”
李白听见狄仁杰这话,哈哈哈的大笑,伸出一只手指了指狄仁杰的鼻尖,很是玩味的眼神。
“你不说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狄仁杰看李白那个样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嘀咕自己的好奇八卦之心是不是过分了?
李白这时叹了口气,竟身子一歪,整个人坐在地上,靠在了同坐在地上的狄仁杰的肩膀上,像是斜倚着一样。过了好几秒,李白才缓声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李白明艳的眼神忽然有些暗淡,像是被沾满愁绪的乌云给笼罩住了。
正在悠哉喝酒的狄仁杰,嘴里的酒噗嗤一声全都喷了出来,眼睛瞪的溜圆,好像水牛的眼睛一样。什么叫该发生都发生了!这话虽然说的隐晦,可是狄仁杰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
至少在当下一刻,狄仁杰默默地偷偷瞄了李白一眼,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李白感受到狄仁杰的目光,立马轻咳了一声:“你别误会,我很正常的!我只是就事论事!觉得这个梦很古怪!你别和我说,你从来就没在梦里和其他的人有过什么!”
狄仁杰面色微红,立马回了句;“我很少做梦。”
“啧,你看你这样,你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句是实话吗!”李白抬了下眉,暗含深意的看了狄仁杰一眼。
“不过你今日确实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喊我喝起酒了?”李白说完自己的心事后,转念过来,想问问狄仁杰的近况了。
狄仁杰听见李白问他,他有些略微犹豫,眼神有些捉摸不定。狄仁杰这幅样子落在李白的眼里,李白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直接道:“你要信的过我,就说,要是信不过,我们俩就喝喝酒,也无妨。”
“我遇见了一个女子。”狄仁杰手指蜷缩起来,微微捏成了拳头,放在案几上。
“狄兄!你你你这是!桃花运来了!”李白听见狄仁杰遇见个女子,比他去逛青楼还高兴,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只差跳起来手舞足蹈已表达内心的激动了。
“你快说,快说!那个女子姓什么名什么?家住在哪里?长相如何?可有什么过人之处~”李白兴致勃勃的,整个人都坐的端正了些:“快,快!全说出来!怎么说,以后要是成了,我可得叫句嫂嫂!”
“咳咳。别瞎说,还早着呢,八字都没一撇。”狄仁杰面色微微发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饮酒了的缘故。他端起酒杯,默默的喝了一口,清酒润喉下肚,他才又道:“我觉得那姑娘并不喜欢我,我是不是要克制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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