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渔场主们在冰火岛上待了三天,这才准备离开。w=w≠w≠.=
这三天时间里,渔场主们可是吃够了苦头,因为小岛上几乎什么都缺,他们想喝杯冰镇啤酒,都得开船跑去海洋对面。
这一点也是小岛当前遭遇的最大困境,他们购买生活物资需要乘坐轮渡去岛外,一切太麻烦了。更大的麻烦是在政府的身上,为了维持小镇居民的正常生活,政府不得不每天安排两趟轮渡。
轮船烧的可是油啊!
对于小镇的老先生老太太们,这三天倒是不错,他们喜欢热闹,渔场主们和媒体们的到来让死寂已久的小镇恢复了很多活力。
镇民们更欢迎的是媒体,他们这几天不断和记者们攀谈,将他们遭遇的困境诉说出来,希望媒体可以帮帮他们。
最后送别的时候,莱特还拉着《渥太华枫叶报》的记者说道:“我们其实都不想离开这里,在你们看来,这里很破,可是对我们老家伙而言,这就是家乡啊!就是这个破岛屿的水和鱼养活了我们!”
“我们不需要享受什么,瞧,我们翘起脚后跟就能摸到天堂的台阶了,七八十岁的老家伙还要贪图什么呢?只要基本的生活物资,有面包、有淡水、有电,我们就愿意在这里生活下去。”
听着老人们悲哀无助的话语,渔场主们默默的低下头,这一点上他们帮助不了老人们。
秦时鸥能做的,就是邀请了镇长帕里去告别岛做客,看看能不能找到改善小镇现状的灵感。
当他们准备上船的时候,老威廉姆斯跑来,他背着一个登山包,招手喊道:“嗨,伙计们,别急着走,瞧,我们给你们搞了点小礼物,不知道你们是否喜欢。”
打开登山包,里面是一柄柄精致的匕。
这些匕最长的有二十五六公分,短的则只有五六公分,刀柄用青色的尼龙绳和透明鱼线仔细缠绕了起来,刀鞘是柔韧的鲨鱼皮。
秦时鸥得到的匕有十五公分长,他拔出来之后,刀刃锋利,开着花纹般的血槽,但质地奇特,仿佛骨片。
“这是?”秦时鸥猜测道,“这是格陵兰鲨的牙齿打磨成的?”
“是的。”老威廉姆斯兴奋的笑道,“还记得我们从海上捞到的那只格陵兰鲨头吗?我们又捕获了一头,然后取了它们的牙齿,来打磨成的匕。”
老莱特也笑道:“可能质地不是很好,但这是我们小镇的特产,是从因纽特人那里学到的技术,打磨过程中用熟油烤制过,所以韧性其实很不错。”
塞尔吉收到的匕最长,印第安人喜欢这玩意,所以老渔夫们给了他最好的一柄。
抚摸着这把匕,塞尔吉面上露出淡淡的悸动,随即咬咬牙说道:“老伙计们,我们都明白你们镇子的困境,如果你们要求不高,那么我回去就准备一下,在你们镇上投资一家赌场!我想到时候你们做赌客们的生意,能赚点小钱!”
加拿大和美国都是不禁赌的,但政府知道赌博的危害,故而规定人口密度过多少的地方便不能设置赌场,大赌场位置一般是在偏僻之处。
比如举世闻名的拉斯维加斯,它是位于一片荒漠之中。不过赌客们可不在意这点,他们要的仅仅是一个可以赌博的地方,即使路程艰辛如西天取经,赌客们也能赶到。
秦时鸥看着塞尔吉,心里对他生出好感,其实这些渔场主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可恶,他们也是人,只不过和传统渔场主之间累积矛盾太多,这才对他充满针对性。
巴克摘下墨镜也说道:“我经营的是饮食生意,后面我会在小岛上搞一个小面包坊,这样大家吃新鲜面包,就不需要跑那么远了。”
度假渔场主们都有自己的主业,要帮助小镇轻而易举,比如巴克建面包坊,就是派一个面包师带上炉具过来,房子有的是,一年顶多赔偿个几万块钱,对他来说没有影响。
但他们确实做了好事,这是值得钦佩的。
反而是传统渔场主们对小镇无法提供帮助,他们其实也是渔夫。
最后关头,塞尔吉等人对小镇的援助缓和了两伙渔场主之间的关系,安德鲁等人以前之所以那么仇视这些度假渔场主,不光是因为他们不建设渔场,还有仇富心理在内。
为什么仇富?因为传统渔场主们认为,这些富佬为富不仁,是彻头彻尾的恶-棍!
可是后面的事情证明并非如此,他们双方只是存在一些误会而已。
离开冰火岛,这次参观行程结束,本来还要去拉布拉多半岛一些渔场看看的。但海洋气象局说热带气旋正在北上,已经接近了纽芬兰海域,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决定返程。
前所未有的,渔场主们关系变得融洽起来,甚至安德鲁还和巴克、查尔科们一起玩了会梭哈。
这一幕让人欣慰,可马修组织参观活动并不是为了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最后快要到达圣约翰斯的时候,他将所有渔场主召集在游船顶层的餐厅里,说道:“你们瞧见了,是吧,伙计们?看看当渔场崩溃,当地经济变成什么样。你们搞清楚这点后,应该能明白渔业部的决心了吧?谁如果糟蹋了他的渔场,那么相信我,他会后悔的!”
渔场主们安静无声,上一次马修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还有人不服气,现在都老实了,因为对于一些依靠海洋的地方来说,渔场崩溃简直太可怕了。
见不管是传统渔场主还是度假渔场主们都老老实实,马修-金满意的笑了笑,参观活动应该还算完美结束。
游船停在圣约翰斯码头的时候,码头上密密麻麻停靠着无数船只,海面已经刮起了大风,热带气旋来到纽芬兰海域后受冷开始威,飓风要来了。
秦时鸥带着马修和帕里踏上了巡航艇海鸥号,小艇开到半程,海风变大了,硕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敲打在了玻璃窗上,好像是下冰雹,威势惊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