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鬼兮的血液,欧阳淳的眼神亮了起来,竟然会是女个女人的血液,对一个依靠鲜血活下来的魔物,鬼兮的血液自然是圣品,可是东方雨夜怎么可能会只给他血液呢?
“你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欧阳淳步步紧逼却发现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俗话说得好,在外部瓦解敌人哪里从内部瓦解来的酸爽痛快?看看方才还不可一世的欧阳淳现在束手束脚的样子你就能感受到二者的区别了。
“里面加了点我自己的血滥竽充数而已……”雨夜松松肩,模样很是无辜。
“砰——”雨夜躲开欧阳淳的攻击,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在人形和他所谓的魔鬼外壳之间相互转化的东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难道也是欧阳家的另一个属性?
“我敬佩你的意志,这种时候还不打算去解决个人问题,真的不怕被我打得屎尿横飞吗?”
“噗——”纵然再不满雨夜的挑衅,子鸩玺也被这话雷地狂笑了起来,谁都别拦着他,他要笑够了再说!哈哈哈哈,被打得屎尿横飞?唔……那情景啧啧……想想就爽得一塌糊涂,除过……实在是脏了点儿……
霜晨月眉眼抽搐,虽然和雨夜之前因为子鸩楼就打过交道,可是那时只以为雨夜是个冷清,实力超人的炼丹师而已,然而现在发生的一切都颠覆了霜晨月心中对她的印象,根本拼不出来之前的模样,好像被一个人玩坏了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欧阳淳嗓中挤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鬼哭狼嚎一般,听得人起了一波又一波鸡皮疙瘩!仿佛有一股阴风在身体周围环绕着。
“东……方……雨!夜!”豁地抬起低垂的头,那双吃人的目光倒映在雨夜眼中久久不能散去。
“小燚,动手!”撇开目光,雨夜说了一句谁都没听懂的话,然而欧阳淳的步子还没迈出去,整个血色弥漫的空间中,陡然间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法阵,密密麻麻的完全错超乎预料。
子鸩玺三人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到底是什么时候?欧阳淳又何尝不知道?想着雨夜曾经逃窜的每个位置,他就说为什么会选这么刁钻的角度呢,没想到竟然早早就在预谋了!
可以说,这是母子二人配合得到的奇迹,雨夜踩点定位,小燚便去悄悄在空间中画法阵,反正没人会再去注意一个小孩子……欧阳淳后悔不迭地望向站在子鸩玺肩头的小娃娃,万般后悔为什么没在最开始的时候就灭了这个小孩。
“别打我儿子的主意,你现在难道不是自身难保吗?”雨夜嘲讽地说着,脸色很不耐,带了个响起,流淌的法阵迅速扭转了起来,符文和精神力万箭齐发,只有一个目标,欧阳淳!
我的天!貌似之前雨夜说过,自己实力现在很弱……弱……弱……的吧?如果这算弱,那什么才算强?直接将欧阳春一眨眼就秒成渣渣?一时间,充满了向往,若真是那样,又哪里需要这么心惊胆战?
“行了,咱们走吧……”明显感受到围困住他们的结界弱了下去,四人颔首,走向了雨夜,要砍的东西砍了,至少最初的目标算是达成了!
感受着发着内部弱下去的力量,雨夜松了一口气,虽然杀不死,但是至少让他弱的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回复吧……
然而就在几人撕开空间要离开的时候,那弱下去的力量猛然间增大了起来!
雨夜来不及扭头,一股山崩地裂的黑气变从背后袭了过来!
“大嫂!”子鸩玺惊呼,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想要用自己去挡,子鸩玺却是为了保护小燚走在最前面的,根本不可能赶上。
“娘亲!”
在所有的惊呼声中,一个雪白的壳子罩住了所有人!瞬间的黑暗让所有人的心情跌入谷底,而子鸩玺却感到了熟悉,不可置信地喊了起来:“大哥?!”
雨夜心尖一颤,是啊,子鸩楼的心脏在自己身上,以前差点被水魂袭击的时候也是他救了自己!一时心里充斥的全部是在子鸩楼的脸!
“爹爹?!”等到黑色隐退,再度看见那令人厌倦的血海,小燚的眼睛闪闪发亮,看着正在和黑雾周旋,披着黑色披风的骷髅,整个人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
若不是那柄飞剑,霜晨月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她的楼哥哥,一时间连声音都没了!
而雨夜也却是领教了一番子鸩楼的强悍,没几个回合,那团黑雾就偃旗息鼓飞向了曾经欧阳淳掉落的地方……
“哇——”小燚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黑袍猎猎的邪那歧的背影,完全挪不开眼睛:“爹爹,你好厉害呀!!”
几只小的更是崇拜的不要不要的,“鸩楼爹爹——”
“……”不知为何,每次听见一群神兽喊自己“鸩楼爹爹”,总有一种极其古怪的感觉!尤其是那里面还有一只曾经和自己打过架的……“毛毛”!
看见子鸩楼飞扬的黑袍上加持的寂灭,毛毛当即一头扎了过去,不由分说得蹦蹦跳跳追逐着袍子上猎猎起舞的黑色火焰……
“走!”一把抱起自己的媳妇儿,抓来自己的儿子,子鸩楼率先踏进了那破开的空间中!
子鸩玺看了看眼前可怜的洞口,纠结着自己的体形,这……钻的进去吗?
“等着给他当下酒菜吗?”雨夜气急败坏地吼声响了起来,子鸩玺也顾不得其他,操着魁于墨骇人的体形一头撞了进去。
没有预料中的痛苦,仔细打量时,发现这里只是一条幽暗的不可思议的通道,没有光芒,完全不同于他们在圣山中摸索前进的黑暗,而是完全虚无的黑暗,并非被困在一个没有光芒空间里的幽暗……
若不是有精神力化作的蝴蝶在前方引路,子鸩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鬼见和霜晨月看着那在黑暗中起舞的金色蝴蝶,眼睛不禁亮了起来,一来是因为她的漂亮,二则,为什么他们竟然能够如此真实?就好像确实是有这样的美丽的物种一般,可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这并非活物,而是精神力,精神力竟然能勾勒出近乎真实的生命体,这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奇迹!
子鸩玺满脑子想的都是,雨夜逼着农学院的学生们凭空想象出来一颗水稻,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据说那些学生里还真有人想出来,这跟大变活人没什么两样啊!哪能凭空捏造呢,可事实就是如此,就算你不想承认也不行。
现在看到这样栩栩如生的东西,子鸩玺便没有那么多的惊叹了。倒是更加在意这漫长的不知道尽头的通道究竟在何处,以往雨夜却是带着他走过空间通道,但是在他看来就是眨眼间出现在了别处,可是现在他们好像在虚无中走出了一条路,这条路究竟是怎么踏出来的,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大哥究竟是用什么在标记这样一条根本没有参照物的路?
“你怎么办到的?”子鸩楼会瞬移,雨夜并不意外,可是为什么连这个都学去了?她真的不记得又在他面前展示过这等本领吧?即便是当年教King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这人真是天才!
“在空间外面打了记号而已,没办法像夫人一样,在另一个空间中标记!”子鸩楼谦虚地说着自己的把戏,除了雨夜和小燚没人能听懂。
虽然比不上她和King的招,可是他一个人能琢磨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令人惊叹!
子鸩玺还在奔跑,专心致志听着自己大哥大嫂的对话,还没反应过来,人不见了!心里一个咯噔,落下脚步的瞬间发现周围的风景陡然间变了,那种突破黑暗迎来光明的喜悦让每个人眯起了眼睛,嘴角带着劫后余生的微笑。
“这是哪里?”雨夜已经打量起了周围,很陌生的地方!
“尸夔山的东面……”子鸩楼解释。
子鸩玺再惊,尸夔山,他们去圣山之前就是在这里,一路上晃荡了多久他们比谁都清楚,虽然方才确实有一段时间,但是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而已,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去形容的话,恐怕只剩下神乎其技四个字了!
根本没办法想象,然而子鸩楼怎么可能说谎?
“爹爹,你怎么知道那个坏蛋要对娘亲不利?”扯着子鸩楼的领子,小家伙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自己爹爹感来得这么及时,让小家伙很好奇,显然,想知道的人并非小燚一个!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呀……”刮着小燚的鼻尖,子鸩楼勾唇一笑,不知晃了谁的眼睛。
“一直在看?”小燚歪着脑袋,看着子鸩楼半天才嘟着嘴问道:“像监控器那样吗?”
子鸩楼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望着神色认真的雨夜解释道:“邪那歧的心脏能感受到外界气息的变化,如果感觉到外界的气息和你娘亲的力量没有同步变化时,我就知道要出意外了……”
“哦~~”几个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雨夜看着子鸩楼含笑的目光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个男人……
“为什么爹爹会立刻出现呢?”小燚抱着子鸩楼的脖子,亲昵地对着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骷髅架子撒着娇:“爹爹是不是一直藏着,小心地保护着我和娘亲呀?”
“小燚!”雨夜的脸上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红。这臭小子,还真是直白!
“对啊,不放心你们,自然要看着点儿……”子鸩楼没有一点要隐瞒的意思,目光温柔地扫向了某个表情呆滞的女人……
雨夜听见了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的声音……
“小燚今天好厉害,会保护自己的娘亲,是个小大人了,是个男子汉……”子鸩楼对于小家伙今天的白表现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说得小不点儿骄傲地昂起了头,嘴里却还谦虚着:“哎呀~那是应该的啦,我当然要保护娘亲了~”
可爱的模样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雨夜勾唇一笑,有这样的儿子,何其有幸啊……有子鸩楼,又……
“夫人辛苦了……”子鸩楼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雨夜再次愣住了。
“谢夫人为冥域辛劳……”雪白的指骨轻轻抚上了雨夜微红的脸颊,完全将旁人视作无物,子鸩楼不能说百分百了解东方雨夜,而是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在执着什么,也清楚什么是她喜欢做的,什么她根本不愿意理会。
虽然雨夜跟子鸩玺将,没有谁可以真的置身事外,可是唯独她真的可以不用管这些世俗之事,加上这人又是个不喜欢被麻烦纠缠的主儿,若不是因为魔域的计划对冥域的将来会有很大的影响,相必雨夜也猜到了欧阳淳受到过顾北洋的献祭,这才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杀到对方的老巢去,否则凭借他对她的了解,这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情况下绝对会选择袖手旁观,做一个冷漠的看客,而不是搅和进去,可是现在……
“喂,你摸够没?”这个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摸摸摸,就算是脸,也不能这么毫无忌惮啊!!
“不够……”从一个骷髅口中听出这样情切切意绵绵的话,可想而知其他几人是什么心情。
子鸩玺无言地扭过头去,这还是他那个大哥吗?
“鸩楼,你在哪里?”雨夜的话让人一头雾水,邪那歧却明白,踩了踩脚下的土地:“在里面!”名叫子鸩楼的他正在下面!
“你的事情办完了吗?”雨夜知道这人应该再找灵骨花,不知道进程如何了!
“你看!”随着子鸩楼话落,手中升起了一盏晶莹剔透好像白玉一般的花朵,完全没见过的品种。
雨夜眼睛亮了,有这个东西,子鸩玺就真的有救了!
喜上眉梢:“那你是不是该回来了?”雨夜可没忘记霜晨月特地赶来传达的消息……
不料,子鸩楼摇了摇头:“还有事情,这段时间委屈夫人一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