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礼堂,很是嘈杂,人山人海的拥堵着,学生们穿着校服坐在早已划分好的区域,整整齐齐,极为壮观。
学校每学期开学典礼都由高三一班刘老师主持,而坐在台上的几位,则是学校的董事和校长。
刘老师个子不高,有着啤酒肚,地中海,笑的一脸和蔼,让人想起笑面虎。
他说话幽默风趣,不是很啰嗦,学生们听的很认真,只有坐在后面几个调皮的学生拿着手机在打游戏。
发完言,请了高一前三名领完奖后,又请高二前三名上台领奖。
顾朝朝看着傅司暮站起来,迈开长腿,懒洋洋的向前走去。
看着顾朝朝疑惑的表情,温念笑着说:“傅司暮是我们高二全年级第一,超厉害的!”
顾朝朝错愕的睁大眼看着傅司暮上台说:“我坐他旁边,从来没有看见他上课有认真听讲,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他居然能考第一。”
“那可不是吗,傅哥就是傅哥,不一样的烟火。”陈斯年凑过来说。
“我说你能别偷听我们女生说话吗?”温念皱起眉头说“我都闻见你身上的汗味了,难闻死了。”
第一次见陈斯年吃瘪,方洋几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陈斯年低着头闻自己身上有没有异味,结果什么也没闻到,又看见温念躲在顾朝朝身后偷笑,顿时就明白原来是在耍他。
陈斯年咬牙切齿的拿手指着温念冷笑道:“谁凑你身上了,你以为你自己长的美若天仙,我是对人家朝朝说话呢!奉劝你一句,不要自作多情。”
温念深吸一口气嘲讽道:“叫这么亲密,我家朝朝跟你很熟吗?究竟是谁自作多情。”
“懒得理你。”陈斯年说完低头打游戏。
看着温念气呼呼的样子,顾朝朝赶紧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别生气了,看台上的帅哥。”
台上站着三个风格迥异的少年,十分引人注目,一个桀骜不驯嚣张的傅司暮,一个面容俊秀清冷的何洛文,一个长相斯文戴着眼镜的霍奇。
校长亲自拿着奖状奖金信封,一个个颁发。
礼堂顿时变得嘈杂,女生们叽叽喳喳的,似乎在讨论着那个最帅。
“哇,何洛文好帅啊!”
“放屁,何洛文是长的帅,但是傅司暮明明更帅。”
“对,痞帅痞帅的。”
几个女生争的面红耳赤的。
顾朝朝烦躁的低头嘟哝:“少女情怀,可真要命。”
“啊,你说什么?”一旁的温念低头疑惑的说。
“没什么。”
傅司暮拿着东西走到班级区域,就听见一片吵闹,眉头拧着,不耐烦道:“闭嘴。”
顾朝朝长舒一口气,耳边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失了,看来傅司暮还有点用。
傅司暮刚好坐在顾朝朝后面,目光不由看了顾朝朝几秒。
“傅哥,吃鸡不?”陈斯年嘻笑道。
“不玩,没心情。”傅司暮冷着脸说。
陈斯年狗腿的把椅子移到傅司暮旁边:“怎么了,心情不好,谁惹你了?”
傅司暮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闭嘴,烦死了。”
陈斯年拉耸着脑袋,没敢说话。
中午一楼食堂。
“明天放假,我们去广场四楼看电影?”温念拿着筷子戳着米饭认真的说。
“明天可能不行,下午要回舅舅家,星期六晚上可以吧?”
温念伸手拉着顾朝朝衣服撒娇道:“朝朝,我家住在乡下,回家就要一天时间,明天就我一个人住寝室,很无聊的。”
顾朝朝看着温念无比期待的眼睛,不忍拒绝。
温念搂着顾朝朝的肩膀甜美一笑:“你真好。”
顾朝朝笑着摸了摸温念的头。
“傅哥,今天,怎么想到来食堂吃饭了。”
“傅哥,从来都没踏入食堂的你是不知道,食堂的饭菜是有多难吃。”
“卧槽,傅哥你看,新同学和温念在干吗?”陈斯年惊讶的用手指着说。
傅司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温念笑着搂着身旁的顾朝朝,而顾朝朝则是一脸宠溺的摸着她头发。
“这死温念该不会是同性恋吧!”陈斯年摸着下巴坏笑说“啧啧啧,世风日下啊!两个女的卿卿我我,让我们男生情何以堪啊?”
“咋滴啦,爱上温念了,人家卿卿我我的,干你什么事,你就是闲的蛋疼。”韩封笑着调侃。
陈斯年听后瞬间跳了起来他一把拽住韩封的胳膊怒声道:“老子要是喜欢温念,就跪着吃屎,你别在这血口喷人。”
“哎呦,急眼了,还不是喜欢人家,”韩封嘻笑着说“听见了吧,是骚年自己说的,到时候我们就等着骚年跪着吃屎。”
傅司暮不耐烦的睨了韩封一眼,冷声道:“说够没。”
韩封悻悻的点点头,没再说话,陈斯年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下午第一节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个男老师,看着还算年轻,尚未秃顶,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面容清秀,笑起来如沐春风。
物理老师在讲台滔滔不绝的讲着,底下学生听的很认真,毕竟刚开始要认真巩固知识,把基础打好。
顾朝朝认真的记着笔记,抬头便撞进傅司暮深沉的眼睛,她笑着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温念?”傅司暮皱着眉说。
顾朝朝一脸莫名奇妙:“什么鬼?你为什么这么说?”
傅司暮嗤笑道:“看来你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你是有病吧,上来就问我是不是喜欢温念,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真是懒得理你。”顾朝朝怒声道。
傅司暮眯着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朝朝趴在桌子上,半响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她起身,讪笑道:“我没说什么啊!我是说我喜欢男的,喜欢像你一样学习又好,长的又帅,打架还很厉害的人。”
傅司暮看着拍他马屁的人,嗤笑一声,当真以为他没听见她说什么。
顾朝朝见罢拽着他的衣服软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顾朝朝丝毫不觉自己的语气带着撒娇,她晃着手,笑着说。
傅司暮低头看着被拽的衣服,嘴角勾起,不作声。
顾朝朝软言细语说了好久,还是不见傅司暮说一句话,她放下手,低头想: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咋地咋地,老娘不伺候了,什么臭毛病啊!
傅司暮看着低头失落的顾朝朝,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顾朝朝惊恐的瞪大眼,什么情况,魔王居然……揉她的头发。
“卧槽,我看到了啥?”
“傅校霸在干什么,我不是眼花了吧!”
“他居然在……在摸顾朝朝的头发。”
“校霸不是有洁癖吗?”
“啧啧啧,我上次就看见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
大家显然都看见这一幕了,毕竟,之前吵醒他睡觉,让他“大发雷霆”所以大家暗地里都注意着傅司暮的一举一动,生怕那点做的不好又惹到他。
“卧槽,骚年,什么情况啊?傅哥居然在摸顾朝朝。”韩封晃了晃睡觉的陈斯年小声的说。
陈斯年迷茫的睁开双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什么?摸哪了。”
陈斯年扭头望去就看见顾朝朝低着头在写字,傅哥趴着睡觉,啥也没有啊!
陈斯年转过头狠狠的掐着韩封的大腿,咬牙切齿的说:“你把老子吵醒,让老子看,结果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有病啊!”
说着两人便吵了起来……
“刚刚你睡觉没看到,傅哥抬手摸了顾朝朝的头,我们都看见了,不信你问大头。”
坐在前面的江一轻轻的点点头
“就这屁事,你把老子喊醒。”
陈斯年顿了顿不可思议的说:“你刚说傅……傅哥摸顾朝朝的头了。”
韩封点点头,反弧线慢的家伙。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