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放心上,转头就出了宫潇洒快活去了,若是让高皇后知道了,估计生下他,自己肠子都悔青了。
“来来来!将你们卖艺不卖身的花魁给本太子请出来!今夜本太子心里不舒服,就要她作陪!不醉不归!”
老鸨也知道这位不是能忽悠的,也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太子殿下,会嚣张到在大堂暴露身份而已。
赶忙就将人领到了房中去了,那花魁也生的甚是貌美,在这烛光下,面上略施粉黛的样子,即刻就将二皇子东宫里住着的那些天天擦脂抹粉的贵族女子比了下去。
老鸨都还没有出门呢,他就朝着人家卖艺不卖身的花魁过去了。
他是开心了,但是外面的大道上,路过的一行人马,还有那些人面上的严肃、悲戚,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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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霓帝半依着躺在床上,一张小桌摆在他的面前,小桌上面赫然摆着一张圣旨。
圣旨上写着的正是传位诏书,但是那名字的地方,却是空了出来。
霓帝原是在思考着,听到了他发问,便扭头看向了这边。
“何事?”
耒愫低着头:“儿臣有没有可能,不是你的儿子?”
霓帝愣住,连忙在床上转身牢牢的看着他。
“你可莫要说胡话!”
耒愫又再次问了一遍:“有这种可能发生吗?”
霓帝这会子反应了过来:“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话,不过朕可以切实地的告诉你,你身为长子,是朕的第一个儿子。”
“朕年纪也大了,又一直没有孩子,你还有你姐姐出生的时候,朕一直陪伴在缘妃身边,你是从缘妃肚子里出来的,缘妃在朕的面前贤良淑德,在宫中颇有美名。”
“所以你不可能是别人的孩子,只会是朕的长子。”
耒愫稍稍偏着头:“万事无绝对……”
霓帝有些生气了:“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耒愫挑眉:“父皇认定了儿臣是亲生的,那皇弟呢?”
霓帝哏住了:“朕原就不宠皇后,去她宫里也似是例行公事一般,朕也不知何时宠幸过她,但是缘妃曝出有孕了之后,她便也就相继说有孕了。”
耒愫看着他:“皇后生子,父皇没有陪产吗?”
霓帝摇头:“本就不喜她,更是没有陪在她身边,朕虽也少去缘妃宫中,但还是知道皇后的秉性,怕她害你,便也就暗地里着人护你。”
“没有性命之忧,也不会救你。”
耒愫又再次低着头,也没有被霓帝说出来的话敢动到。
“所以父皇也不确定,皇弟到底是不是皇家的子嗣是吗?”
霓帝点头:“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耒愫没有直接回答:“这个还得要等等,若没有证实这件事情的人证物证,那高皇后也不会认的。”
“父皇只消再等几日,待事情查清了,儿臣定然将他们所有的罪证都放在父皇面前,全听父皇安排。”
霓帝也没有法子了,现在能倚靠的也就只有这个儿子了。
只是桌上的圣旨,就还要再搁上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