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邹珩还是将话题引回到刚刚池弈舟所说的话上,对于刚刚的事情,邹珩心中差不多有了答案。
“刚刚,池弈舟说的那话和他的这番动作,应该是在提点你我。”
“提点?”经邹珩这么一说,陆维似乎也懂了什么。
“你我二人,一直生活在家人保护下,即便出事,也会有人替我们揽下。若是出营后还是这个样子,想必什么都做不成。”
因为不知池弈舟的真实目的,邹珩也只是看出了池弈舟话语表面的意义。
池弈舟表面上的另一个含义,以陆维的能力也不会看不出来,邹珩也就懒得讲了。
“他还想让你我能团结一致吧。”陆维表面虽不羁,但这并不表示他什么都不懂。
除了团结一点,他能深切的体会到这些日子以来,池弈舟对邹珩的重视。只不过两人一同训练,也要一同出营,池弈舟不好做的太过而已。
但这些,邹珩似乎并不清楚,许是当局者迷吧。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与邹珩之间的能力差距他还是看得清的。
“回去吧,还要训练。”看着满天繁星,邹珩扶起陆维,两人走回房间。
郭岳松的呼噜声早已充斥着整个房间。
邹珩上前把郭岳松朝里推了推,让陆维睡在边上,以防郭岳松半夜一脚踢在陆维身上。
身旁的陆维很快进入梦乡,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音。
邹珩的眼睛闭着,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浮现出谈槿的面孔,随后一笑,侧过身将脑子清空强逼自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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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槿在药坊嘱咐了培培几句后,就同师彧离开了药坊。
在听过戚白芷的话后,谈槿没有将包一同扔进药炉,回营地的一路上,谈槿来回摸着包下的那个“与”字。
听戚白芷的话,一般人都会写名字的缩写,那这个“与”字会有什么意义?
想着想着,谈槿出了神,车停在宿舍楼前时还没有反应回来。
师彧见她此状应是想些什么,也就没有打断谈槿,坐在驾驶座上眯着眼睛等谈槿自己回神。
“师爷,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叫我?”谈槿突然发现车子停了下来,再向外一看已经到了地方。
回头看向师彧时,师彧已经睁开了眼睛,听见谈槿的话语后直接拉开了车门。
“想到什么了,刚才那么出神?”
“我在想,这个字会不会是谐音什么的。毕竟没有名字缩写,感觉最后即便查出来买包的名单,也未必会知道是谁买的。”
边说边进屋,一楼的灯亮着,想必那几人都是没上楼的。
谈槿朝大厅一看,果然,那几人坐着的坐着,躺着的躺着,一个人都不缺。
见着谈槿,几人都坐直在沙发上。
“没有外人,放松点。”谈槿对几人挥挥手,歪坐在王习旁边的空位上。
“队长,邹大校来了电话,说让我们明天去办公室报道。”时坤将电话内容大致给谈槿复述一遍。
“也对,回来之后还没见过他。”
提到邹孚末,谈槿想起了这段时间因为一件接着一件事情而被她遗忘的男子。
不知道别的男女在一起后是什么样的,但想想叶落安与林森、蒋嵘朔与沈姝娆,好像没有如他二人一般的。
在那日她说同意后,两人除了公事外,似乎说过的话还不到十句,谈槿不禁一笑。
“都赶紧回去吧,在这待个什么劲。”谈槿轰着几人后,与师彧也各回到了房间。
透过房间的窗户,谈槿看着夜空中闪亮的星星,想象着邹珩两月后回来会是什么样子。
生物钟让谈槿睡得晚但依旧起得早。
不过相对于别人来说,她好像起的还是有些晚,看着大厅中来来回回走动的人,谈槿不禁如此想着。
她这个一队之长,比起队员来,好像还是懒了些。
桌子上已经放好早餐,王习一人在厨房中忙碌。
“我说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就不知道给人分担分担。”谈槿边吃边吐槽。
“我说谈对长,咱说话得凭点良心,我们怎么就不分担了,这桌上盘子都是我们摆的。”何任尔指着桌子说道。
听过这话,谈槿被嘴里的馒头片噎了一下,连忙拿旁边的凉开水顺下去。
“就这,6个人的餐盘,4个男人摆,你们真是厉害。”谈槿对几个人竖起拇指。
王习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盘鸡蛋饼,“那可不,人家厉害着呢。”
事实被揭穿,何任尔躲在师彧旁边,用师彧来抵挡两个姑娘的话语。
“哎,师爷,营地这边化验室是几点工作?”谈槿咽下嘴中的食物,看向师彧。
师彧想了想,“差不多七点半,咱们去办公室那边出来再去就行。”
看看表,又看看桌上的人基本都放下了筷子,“走吧,桌子上的东西等回来再收拾。”谈槿站起身,拿纸擦擦手后向外面走去。
师彧随后跟上,“我昨突然想起一事,那邹孚末到底是做什么的?以我们对他了解的身份,也不会让他有随口对我们允诺晋级的能力。”
“你管人家呢,能晋就晋,不晋就那么地,咱们两个身上又不能缺块肉。”
谈槿还记得当时在西南军区的时候,许深因为邹珩,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总军区的水这么深,谁知道搅一搅又会多些什么。
能得程旷旻这么信任,也不会是对他们不利的,再深想下去没准又会沾上什么事,尤其她现在本身就是一堆事,还是少想为妙。
所以对师彧,谈槿也是如此劝着。
师彧想了想谈槿的话,觉得也对,也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反正他对这种表面上的荣誉也并没有多么在乎。
——办公室——
几人到办公室的时候是六点二十五分,比训练时间还早上五分钟。
但进办公室的时候,邹孚末已经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身旁还放着杯茶。
“我听说你们昨天的事了。”
虽然不是他们的问题,但不知为何,这句话从邹孚末口中说出,让谈槿心里一哆嗦。
“昨天那事……”
“不用解释,文家那小子平日作风我也是知道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