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彧随即说了一句:“也就是试试,又不是真的确定会找到。”
想着也不会耽误什么事,谈槿也就应下了师彧说的话。
见谈槿同意,师彧走进何任尔的工作室中与何任尔说起此事。
“想什么呢?”谈槿与师彧说完话,回头看向邹珩的时候,发现这人有些出神。
邹珩却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没有听到谈槿在与他说话。
“喂,喂,嘛呢?”谈槿一手抬起,在邹珩的眼前晃着,这才让邹珩清醒回来。
“啊,没怎么,你们说完了?那我先上楼了。”
邹珩的反应有些奇怪,与他平日里全然不同,谈槿记在心中,但又怕邹珩是在想私事,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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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过年,程旷旻那边事物繁忙,他们三日一次的汇报改为去邹孚末那里。
“文家那边,我和文淮则打过招呼了,文时帆会在伤好之后调到我这里任职。”
邹孚末的手下也是才做好交接工作,谈槿与师彧就到了办公室里汇报。
将文时帆调到其他岗位,是文时帆当时同谈槿说的唯一一件需要谈槿做的事。
她当时在汇报的时候,与程旷旻提过一嘴,没想到程旷旻会同邹孚末说,更没想到邹孚末会直接将人调到他手下。
也不知这样文时帆的计划还会不会成功,不过她答应的已经做到,其余的都与她再无干系。
“这是你们先前需要的那份监控资料。”邹孚末从抽屉中拿出一U盘放在谈槿两人面前。
这是尤心月当时还在时的营地所有区域的监控视频。
谈槿是在几天前问邹孚末有没有机会拿到,没想到这视频这么快就送来了。
进来也没发生什么,三言两语便说完了。邹孚末无事,谈槿两人带着U盘回到宿舍楼。
回去点开U盘,里面的视频之多让谈槿头大。
几个文件夹分给其余的人,人手一台电脑,连午饭都忘了吃,几人从白天看到晚上。
将能看到尤心月二人的视频都单独列在一个文件夹中,几人的电脑轮番放着。
有关尤心月二人的监控视频渐渐连成一个完整的路线。
“到这,已经快出了营地,但这两人在这突然不见了。”邹珩指着视频中的一处说道。
这是邹珩所看的监控内容,也是尤心月二人出现的最后的画面。
在师彧手中出营地各个出口的监控中,并没有两人出营地的记录。
“这是哪儿?”谈槿问着邹珩所指的那个位置问道。
那处是谈槿不认得的地方,许是在她离开之后才建起来的。
师彧看向电脑屏幕,“那,那是一栋新楼。似乎,文淮则就是在那栋楼……”
后半句话所说的,师彧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这些也不是在他所了解的范围中。
经核实过后,得知文淮则确实在那栋楼中,谈槿同师彧说道:“我和邹珩去一趟,如果没什么,就权当是同文淮则聊聊天。邹珩,你先和他们吃饭。”
谈槿本就不是很饿,心中有些事便更吃不下去了。
如此,其他几人也不能强逼谈槿,也就由着谈槿了。
两人到那栋新楼的时候,文淮则正开着会,等了一段时间后文淮则才回来。
见到谈槿两人,文淮则略带惊讶,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突然找他。
但文淮则想想,以为这两人是为了文时帆,也就不再诧异。
“在营地待的怎么样?要是哪方面有问题不用害羞,找我就行。”文淮则说的话极为亲切。
“营地中不都是一样的,我能有什么问题。”谈槿也不急,与文淮则一直聊着。
这楼中大多都是文家的人和与文家关系密切的人,尤心月二人会进入此楼一定不会是无缘无故。
刚刚两人进楼的时候,就有很多人一直盯着两人,从两人进楼到见到文淮则,两人的身边一直都没有缺过人。
这些,都让谈槿不得不起疑。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进到您这栋楼,看起来这楼里和别的楼里似乎不大一样。”
“哦?我这楼也是上级下令建的,我都没看出来,你这丫头倒是看出来了,说来听听。”
谈槿回都没想就回道:“自然是比其他的楼要华丽些。”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谈槿是刻意带着玩笑意味的,但文淮则听到谈槿说完话,脸色却是有些不好。
但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文淮则片刻就恢复了常态。
“这栋楼,也就只有你这丫头会说华丽了。”文淮则笑道。
谈槿也跟着笑着,从笑声中谈槿听出文淮则的几分勉强。
“这楼里卫生间在哪儿啊?”谈槿突然起身问文淮则。
“出门右转最里面的那屋。”
谈槿出门前像是扶把手一样,手按在邹珩的肩上,微微用了下力。
在谈槿刚出门时,邹珩已经问了起来:“文叔,文爷爷最近怎么样?”
刚出门,就有人上前问谈槿:“中校有什么需要么?”
“我就去个洗手间。”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谈槿也是懂的,所以在和这人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别的情绪。
但谈槿也没多理,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不过她这一句话却还不如不说。
在转身走去卫生间的时候,谈槿听见后面那人与旁边的人说着话。
“哎,这是哪来的?”
“谁知道呢,那么高的军衔,还是个女的,没看人家说话都带着傲气么。”
“谁让咱比不过人家,你是没看见那女的在屋里的时候,和咱们文大校说话都那么客气,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谈槿本不是那种理会旁人闲言蜚语的,但平日里这样说人的都是轻声细语,她也对这些无所谓了。
可这两人说话的声音丝毫不避讳谈槿,这让谈槿有些不爽。
谈槿心想刚好可以借此事发挥,没有转身,只是将嗓音提高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我是不是也可以用在你们身上?”
两人有些恐慌,他们平日里放肆习惯了,在这楼里也没人敢说他们什么,所以在刚刚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顾忌,却没想谈槿不顾自己的官职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