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南就这么闲的么?
又是来酒店见她,又是来开车接她。
不过嘛……林软挺开心的。
看看,多好一老公。
“愣着做什么?”燕曼易见林软站着不动,轻推了她一下,“快上去,外面冷。”
林软瞬间就回过了神,“哦哦。”上车前还不忘一直看着驾驶座上的人,啧啧啧,尽管她天天看,可还是看不够。
她家的顾医生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上车后,林软报了一个地址。
燕曼易紧接着道:“先送她回去,去……”燕曼易突然哽了一下,望向林软,“你现在住在哪里?”
林软笑了下,“挺远的,先送你回去,我没事的,正好玩玩游戏。”
“那行。”
一路上都挺安静的。
顾栖南全程面无表情,林软就安心玩她的游戏,燕曼易正在闭目养神。
只不过,林软会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后视镜上倒映出的男人的侧颜,只是顾栖南每次都能感应到,林软一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顾栖南也会同时侧眸看向后视镜。
两人的眼神聚焦在镜面上,相视一笑,无需多言便胜过千言万语。
燕曼易的家挺近的,在城区,离盛世很近。
“我就先离开了,你到家之后……”燕曼易看了眼驾驶座上的男子,有些不放心,“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好。”林软摆着手,很是乖巧,“曼易姐再见。”
“嗯嗯。”
燕曼易一走,林软立马就丢下了手机,站了起来搂着顾栖南的脖子,很是亲昵,“呀,是谁家的老公这么勤奋,都这么晚了还在外出赚钱?”
顾栖南平稳的开着车,神色比刚才暖了许多,他顺着林软的话,说:“家里有个娇贵的夫人,不努力赚钱怕养不活家里的小娇妻。”
“嗯……那师傅啊,这车费怎么算?”
顾栖南眼皮抬了抬,“看你长得像我家夫人,算你一辈子吧。”
林软“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顾医生啊,你这很有潜力当演员啊。”
“我只当软软一个人的演员,,只演戏给软软一个人看。”
这话说的林软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她低头亲了一口顾栖南的脸,便又坐了回去。
此时她不想刚才燕曼易在的时候端端正正的坐着,而是一个人直接就躺在了宽大的后座位,舒舒服服的。
顾栖南转头看了一眼,嘴角弯了弯,满眼宠溺,“软软啊,喝酒喝的怎么样啊?”
林软动作一顿,后打着哈哈,“嘿嘿嘿……对了啊,阿南今天晚上的天气不错哈,明天……”
“别扯开话题。”
林软坐了起来,瘪着嘴,委委屈屈,“阿南啊,我后来,后来就没有喝酒了。而且,而且”林软挺了挺腰身,“我现在也好好的呀!”
“林软!”
林软一愣。
“你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以后怎么办?我不在你身边你又该怎么办?!”
完了完了,顾栖南生气了。
林软心中警铃大响。
“我不会了,真的。”林软睁着一双真挚的眼睛,举着手,大拇指压着小拇指,其余三根指头伸得笔直笔直的,“我发誓,阿南,我以后乖乖听话,不喝酒了。阿南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而且阿南你怎么可能会离开我呢?”
这副小绵羊的姿态,顾栖南怎么可能生的了气?
可他还是硬是板着一张脸,“林软我是在和你说正事。”
林软应和着,“嗯嗯,我也是。”
“你……你要是待会胃疼怎么办?”
“啊?不疼啊。”林软还感受了一下,“现在不疼,以后也不疼了啊。”
“但愿如此。”
**
林软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
半夜的时候,正夜深人静,该是做好梦的时候,林软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蜷缩着,手按着自己的腹部,可是从腹部传来的疼痛就像是无数蚂蚁啃噬一样,撕扯着肠子,却又像抽着筋一样,久久不能停息。
林软疼的嘴唇发白,全身都是冷汗,疼到如此,她硬是半句吭声都没有发出来。
以前她也曾这样疼过,甚至是比这剧痛几十倍,痛到她在片场昏倒,经历了那么多次,但是她还是忍受不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就这样忍到天亮。
那特制的安眠药带来的疼痛是什么止疼药都缓解不了的,只能抗硬过去。
“胃痛为什么不说?”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只带着暖意的手伸了过来,轻揉着。
林软呼吸一滞,她开了开口刚准备说话,腹部传来的剧痛猛地加重,林软闷哼一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顾栖南也急了,动作很快的帮她将被子盖好,然后起身快步去了厨房。
从下午知道林软喝了酒以后,他就在家里小火熬着小米粥,此时他打开盖子,里面还在冒着烟。
顾栖南盛了一碗,用勺子搅了搅,然后快步来到了林软身边。
他打开大灯,白炽灯的灯光打在林软的脸上,越发显得她苍白着一张脸。
顾栖南将小米粥放在了床头柜上,小心翼翼的扶起林软,拿起枕头放在,让她靠在上面。
看着她这样,顾栖南眼里满是心疼,他是真希望现在疼的是他,他的软软就应该好好的,什么疼痛疾病悲伤都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乖,喝了这个会好一些。”
顾栖南用勺子盛了一些,吹了吹,便送到了林软的嘴边。
林软无力的张了张嘴,喝了进去。
一会的功夫,便见了底,顾栖南端起还想再去盛了一些,忽然从被子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扯着他的衣服动了动。
顾栖南将视线从牵着他衣服的手上移到了林软的脸上。
她哑着声音,语气微弱,“阿南,你陪着我好不好……”
顾栖南放了下碗,“好。”
他上了床,扶着林软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只手不停的揉着林软的肚子,声音又轻又柔,“怎么样了,很是很疼吗?”
林软轻轻摇了摇头,却带着很明显的哭腔,“阿南……”
顾栖南心疼的一塌糊涂,亲了亲她的额头,“软软,我在呢……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