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婆娘懂什么？！”张勤一把将他老婆拉倒身后，“先生，你们要是不想要，我还可以找下家。”
“不，我们给。”林承运将手里的卡递给张勤，面色温温和和，“五十万你们先拿着，余下三十万，我们明天给你们，你看可以吗？”
张勤看着面前的卡，有些迟疑。
谭芷开口说：“五十万我们都给了，剩下三十万我们不会不给的。”
“那，那也行。”张勤一把拿了卡，将单手抱着的婴儿递给了他们。
谭芷面色越发的柔和，轻轻的抱着婴儿，小婴儿一直都挺乖的，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四处望着，没哭过。
剩下的三十万是先去向林软父母要的，当时谭芷说明了情况，林软在身边听的一清二楚。
后来谭芷念及林静涵的身份，便出了国，后来林软父母去世了，这才回的云城。
“嘶~”林软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将两瓶空罐子往空中一扔，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几米外的垃圾桶里。
又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快两点了。
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顾栖南已经睡了。
林软站起身来，多看了那个小旅馆几眼。
顾栖南找到了顾嘉衍最后落脚的地方了。
是在一家教堂。
不大，也很少有教徒来。
大门口立着铁质的十字架，半人高，有些生锈。
顾栖南身边跟着一个保镖，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有些憨，眼睛还有些小，眯成一条缝，正拿着手电筒照着前方。
“查清楚了没？人是死是活。”
“活的。”保镖说：“有人见过照片上的人，是跟在一个人身后的。”
顾栖南轻笑一声，“他倒是挺会找的。”他拉低了帽子，“进去看看。”
教堂的门被保镖打开，轻轻一推，便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吱呀”声音。
月光倾泻而下，教堂里面静悄悄的，保镖眨了眨眼睛，用手电筒左右照了照，他轻声问道：“老，老板，这里会不会有鬼什么的啊，或者吸血鬼？”
顾栖南轻飘飘的看了那保镖一眼，保镖立刻禁了声，也是，他身边这位，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想到这里，保镖便什么也不怕了，直了直身板，率先走在了前面照路。
“老板，是不是有什么暗门？要不要找找？”保镖在前面的台子上面用力的踩了踩，再用手敲了敲，俯身用耳朵很仔细的听。
顾栖南见他一副迷操作，暗叹了一口气，他移步去了教堂里面。
“老板，我没……”保镖一抬头却瞧见什么身影也没有，“咦？”保镖下了台左右望着，“老板？老板？”
忽的听见里面的声音，保镖瞬间就明了，转身就往里面跑。
里面是个小院子，几间小洋房围在一起，窗门紧紧的闭着，没有一丝光亮。
顾栖南站在二楼的一扇门前，双手插着口袋，眼睛静幽幽的望着下方。
保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暗道不好，拔腿就往上面跑。
“老板。”保镖很乖巧的站在顾栖南面前，“什么事？”
顾栖南没说话，只看了眼身旁的门。
保镖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啊？怎么了？”
顾栖南有一瞬的无语，“符图为什么要你来？”
“哦，”保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符大哥说要我跟着老板您历练历练。”
符图那个死家伙！
“你，”顾栖南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开锁。”
保镖点着头，“好的好的。”
这保镖虽大脑不太灵光，但还挺好用的，开锁技术高超，不到一会儿，就将门给打开了。
保镖将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各种精密仪器出现在眼前，不过收拾干净了，看不出这里以前是做了什么实验。
“老板啊！”保镖倒是一惊一乍的，“我只在训练营里面见过这些，而且他们还不准我碰。”
那保镖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摸一摸，结果——
“砰——”
是试管掉在地上的时候，碎了一地的渣子。
顾栖南掀开帘子的手一顿，转身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那保镖，一双眼睛淡漠无波，冷声道：“他们要你不要碰是有原因的，懂？”
保镖呆愣的眨了眨眼睛，有些被顾栖南吓到了，“我，我会处理好的。”
“最好。”顾栖南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就掀开帘子去了里屋。
顺道打开了灯。
保镖一下就跑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叮嘱，“老板，不能开灯的。”
再一次刷新了顾栖南的底线，顾栖南再一次开口，“你有意见？”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让老板你谨慎一点。”
顾栖南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你谨慎？”
保镖闭嘴摇了摇脑袋，“我，我还是出去收拾玻璃。”
顾栖南没再看他，只看着面前的隔间。
一个差不多腿高的床，旁边是断了电的仪器，顾栖南围着床走了一圈，停在了一处墙角，一根银针泛着森森冷意，他半蹲拿了起来，放进了一个透明袋子里。
“滋滋~~”
灯忽然就灭了，顾栖南收了袋子，站了起来，眼睛一凛。
外面传来阵阵打斗声，顾栖南面不改色的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倚在门框上，淡淡的看着里面的打斗。
保镖明显有所顾忌，缩手缩脚的，却也能和来人打个平手。
来人带着一个白色面具，上面画着笑脸，他好似只是戏弄那个保镖一样，游刃有余的。
“你也是环蛇的人吧？”
顾栖南突然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笑脸面具人。
“话说你们一个个都带着面具，是有多见不得人啊，还是确实是……丑？”
笑脸面具人一记刀手将那保镖打晕在地，然后站在原地看着顾栖南。
面具遮住了那人的面，见不着是什么表情。
“顾、栖、南，”带着笑意，却又有些森森然，那是一道很是嘶哑的声音，明显是吃了什么变声药，“蔺石是在你手里，对吧？”
虽说是疑问，但很是肯定。
顾栖南耸了耸肩，表情淡淡，“警察不是在下流找到了一具尸体嘛，那就是蔺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