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吐出一口浊气,抬臂轻轻拂手,所有掉在地上东倒西歪的书籍立刻井然有序的回归原本架位,整理了下衣服,奕星宇终于起身离开了藏书阁。
“六长老啊!我等你等的好苦哇啊!”
外边,站在姜琼旁边的值班弟子在看到奕星宇出现后,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差点腿一软感激的没给他跪下。
五个时辰,整整五个时辰,你知道我这五个时辰是过的吗,你知道吗!?
抬头望了一眼当空的寒月,周围吹来的冷风像是一根根针扎在心头,这名值班弟子有苦说不出,在奕星宇出来的一瞬间他马上就冲上去,带着僵硬的讨好笑容:“六,六长老,您....您查阅完资料了吗?”
奕星宇微微一愣,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嗯,麻烦你了。”
窝擦!
六长老拍我肩膀了!?
情不自禁的一个哆嗦,一股激流从脚底直冲而上,像是照在身上的冬日暖阳,一日的等待痛苦煎熬瞬间消逝,这名值班弟子面露痴笑,明明没喝酒却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让姜琼看了忍俊不禁。
“不麻烦,不麻烦.....”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名值班弟子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大声说着,却发现这里两人的身影早已离开,此地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六长老想必是在查很重要的东西罢,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六长老这么勤快。”姜琼背着双手,一蹦一跳的很是欢快,跟奕星宇的谈话也毫不避讳。
“嗯,的确是在找几种要用的东西。”
奕星宇也没有瞒着她,笑了笑点头,只不过没有细说罢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俏皮的问道:“那您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不过想要真正拿到手的话,似乎有些麻烦。”奕星宇脑海中不由得回想书中记载的符合断魂花出现的环境,道:“可能百花谷会有。”
“百花谷?”姜琼沉思了下,说道:“说起百花谷,我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有来得及跟六长老您说。”
奕星宇:“什么事?”
“就在今天下午,我听说百花谷也被其他势力给接手了。”姜琼回忆着,小脸上隐约露出几分怪异,道:“而且本来先接手百花谷的还是二流势力中的玄离宗,但不知后来怎的,具有刀狂之称的玄离宗宗主忽然宣布卸职,还莫名其妙的推举了另一个人当宗主,他自己成了副的。”
“所以我猜测,定是有人暗中强制接手了玄离宗。虽然表面上还是玄离宗,但背地里......”小姑娘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管接手玄离宗的势力是谁,都无法阻止我去拿断魂花。”奕星宇呵笑道,他丝毫不担心。
..........
百花谷,哦不,现在应该是叫“玄离宗”。
“宗主,这些修士有的不肯接受奴契,都被我杀掉了。”素有刀狂之称的原玄离宗宗主,此刻正跪倒在一个翩翩少年面前,态度看起来极为卑微的说道:“至于那些屈服的修士,我都为他们种下了奴契,只要宗主您一个心意,就算是让他们自杀,他们也无法反抗。”
“好,我知道了。”韩淳君点点头,淡淡道:“我妹妹那边怎么样了?让你留下百花谷一些人给她当侍女,你有没有留?”
“宗主的命令在下不敢违抗。在抓住那些留守百花谷的女修士后,就把所有人都种下了奴契,并且为您的妹妹划分了大面积优雅之地作为后花园,所有原百花谷的女修士都作为了您妹妹的贴身侍女。”
“不错!”
韩淳君满意点点头,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先退下罢。”
“对了!顺便让杨长老一干布阵师们前来见我。”
就在其转身之际,韩淳君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刀狂停在空中的脚始终不敢落下,直到韩淳君说完话后,他才松了口气,快步离开。
“布阵师.......老前辈您就是这一行的吧。”韩淳君开口问道。
说着,还把放在口袋的印章拿出来仔细查看,隐隐约约能从上面看到细微的画线痕迹,痕迹之间有淡淡的魂力波动。
“你小子挺聪明的!”慵懒的声音传到耳边,话音中略带一丝欣赏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猜到了我的出路,不知你是怎么想到的?”
“呵呵,小子只是觉得前辈给小子的印章和控制百花谷护山大阵的钥匙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故斗胆一猜,没想到前辈竟还真是布阵师。”
能够凭借小小印章上刻画的一个阵法就将宗师级镇压,韩淳君怎么都不敢小瞧此人,他很明白这个老头绝对是一名阵法造诣高深的强大布阵师。
“哈,那么说来倒是老头子我太不经诈了。”愁莫人打了个哈哈,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小子你要是肯拜我为师,我敢保证,日后你的本领绝对不在老头子我之下。”
“前辈说笑了,小子已有师门,暂时也没有拜入他人门下的打算。”韩淳君委婉的拒绝道。
话说自家师尊可是一名巅峰级宗师,差一步就跨入非凡级的强大存在,且这一步不会太远。
他韩淳君又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怎会随随便便在外边胡乱认师,这要是让自己师尊得知,不得气的七窍生烟,八剑劈来?
愁莫人:“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他很遗憾韩淳君不能传承自己的衣钵,毕竟这么多年来,他看到的众多天才也只有韩淳君才能真正的算作一个。
其他人,虚有其名罢了。
当他似乎也察觉到了韩淳君的想法,正色道:“不是老头子我打击你,如果你是想让那些杨长老什么所谓的不流入布阵师来教你如何布阵的话,那最终的结果就是南辕北辙。一个不入流的布阵师教出来的弟子,只会比他自身更不入流。”
韩淳君这种想法对于来说,就是一种赤果果的侮辱。
好吃的美味放在面前你不尝,偏偏要去跪舔那掉在肮脏污渍里的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