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还请跟我去往寺庙,苇名早晚会被内府攻破,现在这里已经不够安全了。”
只狼跪在平田九郎面前淡然开口,
破旧寺庙里面有佛雕师,在只狼感知中佛雕师不比苇名一心弱,有佛雕师镇守的破旧寺庙显然比此刻的苇名主城天守阁强大不少。
“不,我在这里等你们,苇名不会轻易被攻破的,就算被攻破了,我也有逃离的办法,”
“苇名算是我的本家,我不能像那些士兵一般上战场,但我要在这天守阁内为弦一郎表哥镇守。”
平田九郎态度坚定的拒绝只狼的邀请,并表示一定会继续在天守阁待着。
只狼心里虽然很想吐槽一句:少主你只是一个被软禁的人呀,就算在这里继续待着,那也根本无法成为苇名士兵心中的支柱,况且他们也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呀!
但只狼只是心中这样想了想,嘴里开口就变成了另一句话,
“好,少主有为本家安危的觉悟,少主已经成长了,不过还请以自己安危为重,我必定会快速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后,只狼就转身向望楼走去。
苇名城虽然不够安全,却也有苇名一心和弦一郎这样的高手镇守,再加上那么多士兵和武士,内府想要攻过来也必定要付出巨大代价,应该也不会特意关注九郎少主的。
这样看来,苇名城也仅仅比破旧寺庙完全性低一点,毕竟佛雕师只有一个人,还在时时刻刻压制着修罗之火,
如果一个不小心没压制住修罗之火,那说不定第一个就把九郎少主给干掉了,
这样一想,只狼顿时就觉得破旧寺庙也不安全了,还不如继续留在这里。
只狼回到天守阁望楼,又翻出栏杆,借助钩锁在房顶上跑了一阵,直接来到了苇名一心的房间中。
陈惜年等人自然如影随形。
进到一心房间就听到一心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似乎还咳出了鲜血。
当一心发觉只狼和陈惜年众人的时候,急忙拿出一块手帕盖住地上的鲜血,压抑着声音问道:
“只狼,你有何贵干?”
其实只狼包括陈惜年进房间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一心在咳血,不过一心毕竟是剑圣,虽然年纪大了,但该有的尊敬还是要给的,
众人的目光都正视着一心,根本不往地上看,
“我要去寻找去往仙乡的办法,九郎少主就拜托您照看了!”
只狼是真心实意的拜托一心,说完之后甚至向着一心鞠了个躬。
“哈,平田九郎也是我一心的孙子,就算你不拜托我,我也会照顾他的,这个不用担心!”
一心说完之后,感觉到喉咙一阵痒,又想咳嗽,却被他极力忍住了。
“还请用一滴这个,这药治疗咳嗽是非常灵验的。”
旁边陈惜年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一心后从自己包裹里面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扭开瓶盖滴了一滴液体进一个茶杯里面。
“这,这是龙胤滴露?!”
一心看到这药剂之后,没有拒绝,端起茶杯,又向里面到了一杯凉茶,一口喝下。
随着龙胤滴露入腹,原本脸色发白的一心气色明显变得好了很多。
陈惜年心中了然,刚才看一心的状态就像患了龙咳的症状,现在看来果然这个生命无多的老人就是因为只狼不停的死亡患了龙咳。
一心深吸了口气,看向陈惜年,诚恳的说道:
“谢谢你了,不过你这个滴露能不能再给我一滴?这东西虽然不算多珍贵,却也是非常难得的了,况且狼这小子似乎死的次数有点多了。”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很多,这瓶都给你了!”
陈惜年大方的把这个小瓶子塞给一心,反正当初他在商人哪里买了三瓶,每瓶里面都有十几滴。
“嗯?”
只狼有点疑惑刚才一心的话,自己死的次数多了跟他咳嗽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些话不方便说出口,毕竟一心可是剑圣,就算老了也值得尊敬。
“哼,狼,你还不知道这龙胤之力的本质吧?你之所以能死而复生,其实是在吸取身边人的生命力,你死亡次数多了,身边人的生命力被你吸取的多了,那些被你吸收过多生命力的人就会患上龙咳!”
“而这龙胤滴露正是治疗这种龙咳的药剂!”
一心冷哼一声,只狼身上拥有龙胤之力,从第一眼看到只狼脸上的白斑,就推断出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一心明知道只狼会对苇名不利,却还是传授给只狼很多绝技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废物狼似乎还是死了很多次,把自己这个糟老头子的生命力都吸取了很多,导致自己患上龙咳,这是一心没有想到的。
“罢了,现在你也知道这些了,以后少死点吧,这手记给你!”
看着只狼脸上懵逼的表情,一心推断出只狼肯定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现在只狼的实力已经变得很强了,但想来变得再强点应该会更加少死几次。
“对了,上面有一些我当年对送走龙胤之力的猜想,希望能帮助到你。”
寄鹰众虽然被孤影众屠杀了很多,但还是有很多活着的忍者能当一心的眼线,为一心提供只狼等人的情报。
“多谢!”
只狼收起这本书后,千言万语最后汇聚成了这两个字。
对于苇名一心,只狼真不知道该把他归为敌人还是朋友,似乎从哪个方面都无法简单的为其归类。
“对了,小子这个东西给你,我不能白得你的好处。”
一心教训完只狼,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了陈惜年的额头。
现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刚才还岌岌可危的老人,一瞬间气势全开,如同鬼魅一般的窜到陈惜年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陈惜年的眉心。
吓得林暮雪王享陆等人立马拔刀戒备,这个空间范围下,如果剑圣一心对众人出手的话,没人能活。
好在陈惜年看到了林暮雪等人的动作,急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哈,你的手下倒是对你很在意。”
一心笑了一声,回身坐回自己刚才坐着的位置,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
“他们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同伴!”
陈惜年微微一笑,反驳了一心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