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未深,杜生已经急匆匆赶往慈宁宫。
今夜秦毅当值,得知杜生入宫,立马在慈宁宫门口候着他。
未等慈宁宫门口的小太监通报,秦毅立马制止了:“杜相就不进去了,你先走吧!”
看样子,秦毅要拦截秦郁的春天。
每一次,杜生夜访慈宁宫,秦郁心情大好,对底下人格外宽容。
若杜生许久不来,秦郁很容易大发雷霆,小太监也不知如何是好。
见此,秦毅拔了剑:“想活命就滚!”
小太监被吓得不轻,立马溜了。
此时,慈宁宫门口也就秦毅和杜生两人了,杜生也就直言了:“阿毅,我对你姐是真心的!”
“真心?你就是看中她手里的权势,能让你步步高升?”
十几年前,秦郁好似一道白月光出现在杜生眼前。
那个时候,秦郁爱而不得,杜生不忍她上心难过,整日以泪洗面,杜生示好,秦郁依然与他保持距离。
那些年,两人互相帮衬,才有了如今的诗国太后和丞相。
“我如今已经拜相,她的势力已经不能再帮我,我待她是真心的!”
“你今夜若是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杜生可不是那个小太监,轻而易举就被秦毅忽悠了:“我不走!”
秦郁在寝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杜生前来。
此时已经安耐不住,出了寝殿。
走到慈宁宫门口时,见杜生和秦毅都在那里:“阿毅,你来此做什么?”
“阿姐,别再胡闹了!”秦毅低吼,生怕将白棋的人引来。
“阿毅,哀家上半辈子听别人的话,听够了,秦家此时已经鼎盛,哀家有资格任性一回!”
话毕,秦郁也不管门口的秦毅,拉着杜生进去。
秦毅倒是想阻拦,可白棋的人已经巡逻过来了。
虽说秦郁和关雎鸠的关系有所缓和,可双方也是水与火,终究是不容的。
带队的白棋侍卫福满过来:“秦将军,您怎么在这儿?”
“小桌子说肚子疼,本将军替他一会儿。”
秦毅是何等人物,为一个阉人当差,白棋侍卫可没有一个相信的。
他们也不拆穿秦毅,福满笑笑:“秦将军身子金贵,要不卑职替您吧!”
若是让白棋的人把守,等会儿寝殿闹出点动静,被他们听了去也不好。
扫了他们几个一眼,秦毅道:“你们去把小桌子叫过来吧!”
“是!”
白棋的人插手慈宁宫之后,杜生偶尔会踩着点,避开他们来慈宁宫。
可白棋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就算杜生没瞧见他们,可杜生哪日来,几点来,待了多久,他们都清楚。
还有更甚的,他们耳朵尖,寝殿里头有细微动静,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小桌子来了之后,秦毅黑着脸离开了。
秦郁和杜生刚进去,一人似干柴,一人似烈火,熊熊燃烧着。
一番缠绵之后,杜生本打算要走,可秦郁拉着:“阿生,别走!我怕!”
秦郁在杜生面前示弱,杜生这心都酥了,哪里舍得离开?
“阿郁,那我等你入睡了再……”
“都说了不许走!”秦郁似乎动气了。
对此,杜生一脸宠溺:“好,我不走,我出去让人将官服取来。”
话毕,杜生出了寝殿。
屋里只有秦郁一人了,她瑟瑟发抖,等杜生进门时,一把抱住他:“余红叶的鬼魂回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