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峰是武当山主峰,风景宜人、景色如画,武当天柱峰又名金顶,因顶上有金殿而得名。其巅峰拔空峭立,犹如一根宝柱雄屹于众峰之中,有“一柱擎天”之名,而演武堂就位于主峰天柱峰西南侧的一片空地上,占地五十余里,有屋舍千所,宫殿五座,兵器千柄,每日在此练功的武当山弟子以千记,离很远都能听到演武堂传出来的呵声,是武当山最主要的几个宫殿之一。
沐霖盘坐在紫竹林空地上的石头上调息打坐,这已经成为了沐霖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了,因为每天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是这个世界灵气最浓郁的时候,也是打坐调息最好的时间。
沐霖睁开双眼,伸展下因为打坐稍显僵硬的四肢,从巨石上跳了下来,拔起插在地上的天眷,静静的站在空地之上,突然沐霖猛地刺出一剑,只听一道破空之声长剑刺在了紫竹之上,震落了一地紫叶,沐霖看着紫竹撇了撇嘴,收起天眷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裳,大步的向武当主峰跑去,而沐霖却没发现刚刚被刺到的紫竹之上,留下来了淡淡的痕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却实实在在的留下了痕迹。
沐霖在饭堂吃完早餐以后,就随着人群赶往了主峰西南侧的演武堂,今天是沐霖随李慕然练剑的第一天,沐霖还是有点紧张,随着人群穿过了供奉着张真人雕塑的大殿,入目之处是一望不到头的演武场,在场地内已经有很多武当弟子在练武,沐霖在人群里面没有发现李慕然的身影。
沐霖拍了拍前面赶路的弟子,前面的弟子一看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忙是回头看向沐霖说道:“不知这位师兄有何事”,沐霖拱手道:“仁兄我想问下李慕然李师兄在哪里练剑”。
那弟子一听沐霖叫李慕然为李师兄,开口道:“不知师叔师从何人,刚才多有不便,还请师叔不要见怪,师叔可前去巨阙殿寻李师叔”。
要知道李慕然乃是四代魁首,而武当山现在以四代为中坚力量,平时常在演武堂指导五代六代弟子习武,而且李慕然做为武当青壮一代的领军人,在武当山更是有着极大的话语权,平时无事就会在演武堂主殿巨阙殿修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弟子看沐霖称李师叔为师兄,那一定也是四代弟子,却不知道李师叔在何处,在这他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位师叔真的过于年轻,不知是几位三代师祖哪位新收的弟子,可也是也没听说啊,弟子很疑惑。
沐霖拱了拱手笑道:“多谢指点,那我先行一步”,说完朝着前方宫殿群处走去,留下了一脸沉思的弟子。
沐霖顺着人流,不一会就赶到了宫殿群处,道路俩侧各排列着二座宫殿,正前方则是一座远大于其余四座大殿的主殿,主殿门上挂着一块古朴的匾额,上面有着三个鎏金大字“巨阙殿”,沐霖听说这块匾额是当今圣上钦赐,为了奖赏武当山为明朝一直输出人才的奖励,也是武当山武道昌盛的见证。
沐霖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大殿占地极大比武当山主殿都要大上少许,大殿空地四周摆满了各式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样样尽有,大殿最前方依然挂着一幅巨大的太极图,太极图下方摆放着四个蒲团,而李慕然就盘坐在其中的一个蒲团处打坐调息。
沐霖站在空地处打量着四周,沐霖发现整个宫殿都是由乔杉木构建而成,辅以宋朝最闻名遐迩的泼墨红漆,使得整个宫殿显得肃穆恢宏,但是四周的武器又给整个大殿添些肃杀之意,不愧是官家手笔,沐霖肯定这宫殿一定是沈万三那个家财万贯的人修建的。
就在沐霖四处打量的时候,李慕然也在观察着沐霖,李慕然虽然不知道老祖为何要收沐霖为徒,但是李慕然却知道这个沐霖的身份的不一般,要知道那个家族虽然分为三支,但是却无比团结,无论哪支沐府都是有着大宗师级别的大能坐镇,就连李慕然自己都感到棘手,所以李慕然想要观察下沐霖,以免为自己的家族带来麻烦,虽然自己游离在家族的核心权力范围,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慕然看沐霖来到大殿以后只是四处打量,却没因为要练剑而打断自己的打坐,这让李慕然对于沐霖多少有了好感,李慕然虽然不知道沐霖是哪一支沐家血脉,但是李慕然却接触过沐家人,那些人虽然温厚谦逊却也骨子里面高高在上,即使李慕然知道他们自有骄傲的资本,但是还是心生反感,而沐霖至少到现在未曾显露出些许。
李慕然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从蒲团起身说道:“八师祖你来了,这大殿是当今皇上派遣沈首富历时四年修建而成的,花费了纹银三千万两,是我武当最核心的建筑之一,如何?”。
沐霖转身看向李慕然拱手道:“李兄好,既然我随你练剑,你称呼我为沐霖即可”,随后又说道:“不愧是明朝首富沈万三,真是财力雄厚,这乔杉木虽然不是很难寻,但是类似于宫殿主梁那般粗大的却也少见,泼墨红漆也是宋朝皇帝指定的官家用漆,每年产量有限,有钱都难买,这也是宋朝卖我武当面子啊”。
李慕然哈哈笑道:“明朝乃大陆王朝之一,与我武当交好,宋朝卖我们个面子也是正常不过,八师祖礼仪不得有失,八师祖即为长辈,徒孙无法称师祖本名,还望师祖勿怪”,说完对着沐霖行了一礼。
沐霖忙摆手道:“勿怪,勿怪,多礼了”,沐霖对于这个时空的人对于尊卑看的如此之重有些无奈,即使自己资质浅、武功差,但是整个武当弟子只要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无一不称自己一声师祖,虽然沐霖多次强调称呼自己本名即可,但是都犹如水入江海一样,掀不起一点浪花,看起来沐霖只有自己慢慢适应做祖的感觉。
李慕然拿起放在蒲团边上的紫橦剑说道:“那师祖随我来,我为师祖介绍一下我们武当山演武堂吧”,沐霖一听跟着李慕然走出了大殿,李慕然走到道路中间指着附近的几座大殿介绍道:“师祖,这五座宫殿是我武当演武堂的核心建筑,在加上演武场和附近的千所屋舍,这就组成了我武当演武堂。五座大殿分别为纯钧,湛泸,巨阙,胜邪,泰阿,巨阙殿为主殿。
能抵御破脉境强者的激斗,是我们武当破脉境武者修炼之所,纯钧殿是武当山武器存放的地方,也是我们武当山弟子入门以后寻自身太极佩剑的地方,因为师祖有老祖特赐的紫橦剑,也就免了寻剑此事,我武当其余的紫橦剑也供奉在此殿内。
湛泸殿未曾翻修时是老祖清修之地,殿内有老祖刺刻的太极剑法、拳法等多种功法图录,故而是我武当弟子参悟太极功法之地,师祖平时无事即可来此参悟太极奥义。
胜邪殿则是我武当戒律堂弟子清修之所,戒律堂是由我武当修为心性最好的一群人组成,约为五百人,他们平时在门内维护秩序,如若外事我武当都是戒律堂弟子出面,所以师祖在外遇到我武当弟子,大部分都是戒律堂的弟子出行。
泰阿殿是我们四代弟子指导弟子之所,是五座宫殿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同时也是五代六代弟子平时打坐调息之地,老祖偶尔也会出现指导弟子修行“。
沐霖看着这几座庞然大物,不由得对于武当山心生佩服,武当不愧是明朝顶级宗门,底蕴深厚,无论是宗门资源还是宗门配备都是整个大陆最好的那一小搓,即使沐霖对于自己的家族很有信心,但是沐霖不得不说至少自家这支沐氏是与武当山无法比较的,大陆第一等宗门的威名不是空穴来风。
不知不觉中李慕然领着沐霖走到了胜邪殿前,大殿前空无一人,稍显冷清,门柱两旁各刻有一行大字,左边为胜天半子,右侧为邪不胜正,整个大殿犹如一头熟睡的猛兽给人一种肃冷之意。
李慕然推开大门,回身对沐霖说道:“远桥师祖远去峨眉,带走了大部分的戒律堂弟子,其余剩下的也去山下平贼,殿内无人,师祖随我参观一下”。
沐霖向殿内打量道:“好啊,慕然前面带路”,说完李慕然领着沐霖走进殿内,大殿内空无一人,空地上摆满了打坐用的蒲团,俩侧也摆放着很多武器,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张真人画像,大殿的桌子上蒙上了一层薄灰,一看就知道大殿的主人走了有几天。
沐霖看着正在将武器扶正的李慕然说道:“慕然,戒律堂弟子下山平贼,我来时山下未曾闹贼啊”,一边说道一边走到李慕然身边帮着将武器扶正。
李慕然转头看着沐霖说道:”师祖,前几日岚月江发生一场大战,似有大宗师级别强者大战妖物,那妖物我武当山也曾多次围剿,但是此妖智慧不弱于人类,更是机警,多次逃脱,多亏我人族宗师更胜一筹,斩了那妖物于岚月江,除了此妖,当日那妖物死时的惨叫声传千里,震动了整个武当,老祖当日就将戒律堂派了出去,师祖可能不知道,像这种级别的妖物,死后都会产生瘴气,即使纳元境的武者吸一口也性命不保,而且那妖物死后的尸体更是妖类的大补之物,如若让其它妖类吃了它的尸体,很难保证会不会出现下一个作乱的妖物,老祖派戒律堂去就是为了处理掉那妖物尸体“。
沐霖一听想起了多日前龙图前辈斩妖时的无上风姿,实在是沐霖难以忘却的记忆。
沐霖点了点头道:”是极,此妖罪大恶极,不能让其死后在霍乱人间,处理了其尸体以绝后患,我武当戒律堂弟子也是辛苦。“
李慕然摆正好武器后点头道:”正是,戒律堂我武当刀刃,劳苦功盖不下于任何一人,老祖也是亲口称赞过,师祖我领你去演武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