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孙策攻打庐江造的投石车,还是按照古代楚国的造法,没有创新,笨重,效率低,发射的石头小。
以至于,只能一点点打箭楼,这样固定靶子,连个城门,都攻不破。
也没有人想过,投石车强大到,不光可以摧毁城门,乃至城墙都可以摧毁!
而,这次,刘枫使用的,比霹雳车还强,是黄忠等人。
在城外观摩曹操改良的发石车后,回来画出的图,交于马钧。
马钧不愧是大发明家,在黄忠画的灵魂抽象的图纸上,愣是进行发明改良。
他虽没见过曹操发石车的实物,却凭借着黄忠信和话,和刘枫信中说的。
举一反三,在结合他知道的投石车的基础上,不断实验。
在这两个多月时间里。
造出了轮转式,滑轮组,齿轮,融为一体的新式投石车,被刘枫命名为:砲车!
这种新式的砲车。
可以连续发射出巨石,比曹操的发石车省力,且敌人,更不容易防御。
而且,大型的砲车,可以击毁城墙!
跟八牛弩击毁一般的城门不同,砲车比发石车强大在,能做到把当下的,绝大部分城墙摧毁!
现在刘枫带来的这些砲车,就是马钧带着神工营,来到石城,跟刘枫讨论,在让大匠打造山地战,特殊装备。
他自己则和刘枫一起商量,不断调整,试验出的砲车!
第一件,没有系统帮助,完全凭着马钧的才智,和刘枫的一些思路,黄忠从曹操那的经验。
最终,成型的划时代武器。
一个建城需要数载之久,而摧毁它,只需要数日的武器!
丹徒城上。
“那是什么?”
陈端悄悄的看着城下指着数百步远,士卒推着一辆辆像是投石车,又不像的东西。
士卒们搬着一块块巨石,数十人利用滑轮推车,拉、推、运,将数块石头,倒入木筐里。
十人,拉着装有滑轮组,齿轮的绳索,利用杠杆抛射原理。
“投石车吗?可看着不像?很怪异!”
孙辅诧异的问道,他也着实看不出来,但这玩意装了数块石头,他预感很不一般。
紧接着,令孙辅和陈端错愕不已!
数十台砲车,一起发射,无数的巨石的遮天盖日,飞射而来。
轰轰轰,一块块巨石打击在城墙上发出巨响。
然后,躲闪不及的士卒们,那些持有大盾的士卒们,一声声惨叫哀嚎,连绵不绝。
城楼上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横飞,这还是被巨石擦过。
而被巨石迎面砸到的,都成了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坑坑洼洼的肉饼,肉泥。
就这样,砲车拉轰出世,丹徒县的大盾,愣是没有效果。
“快躲起来~”
城楼上的士卒们,见到一波波的石头飞来,火速躲藏了起来。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被巨石攻击了约莫半个时辰,城墙裂了很大的一个缝隙。
而随着轰轰轰的击打声,和无比精准打击下,这裂缝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大。
“陈先生,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该怎么办?”
下了城楼,躲在一处孙辅,指着城楼裂缝,满目的绝望之色。
他真不知道,眼下的情形,他该怎么办?
他派人跟孙权求援,最少可以守住三日左右,但他刚派斥候走没多久。
刘枫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们连一个时辰,都守不住!
都守不住啊!
前所未有的恐惧,绝望!
不跟庐江交战,不知道庐江的恐怖之处,他经历了那恐怖的神臂弩,八牛弩,就满心的恐惧。
只觉得庐江不可敌。
然而,各大城墙再次加固加厚,城门加厚,他都不觉得有多大安全感。
这也是他明明城没破,却派人求援的原因,他打心底里有些怕了。
从军打仗这么多年,没有一次,有在庐江面前,那么无力的。
就连英明神武的堂弟孙策,亲率十万大军,都拿不下一座皖城!
他不看好堂弟孙权,但也不看好刘枫,他最看好的是曹操。
现在,在这砲车面前,最关键是城楼即将要被摧毁时,他一时间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毫无办法。
陈端深深的看着孙辅一样,他心中悲凉不已,在这强大武器面前,人的力量,已经无力回天。
按照他想的,就是由孙辅这个猛将,带兵上前,冲杀一波,毁掉这些投石车。
但,他苦涩的发现,孙辅眼中全是惧色,全身颤抖,跟普通士卒没什么两样,话到嘴边他硬是改口道:
“孙将军,我们守是守不住了,敌人又备有战马,上前冲杀,也是送死无疑。
一旦城破,就是我等葬身之时,还请孙将军早做打算啊!”
孙辅听着陈端的话,发现还真是如此,敌人有马,有船,逃他们逃不掉。
城破之际,就是他们葬身之时,他听到葬身二字打了一个激灵,咬牙切齿道:“投降!我们投降!”
“将军不可~”
陈端刚想装作一副矜持的模样,话还没说完。
就见孙辅冷冷的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道:“陈先生,是要本将军,亲手送你上路?
还是替本将军献城,一起降了?别以为本将军,看不出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随将军一起降了!”
苦涩着,陈端张口道,他对孙辅太熟悉太熟悉了。
他若敢说不降,立马人头落地,被装在盒子里,送给刘枫。
他不想死!
不想就这么屈辱的死。
“那接下来,就拜托陈先生了!”
他这话一说,孙辅微微一笑,倒在他怀里,他微微一愣,无奈的大喊道:“来人呐,孙将军病发了!”
闻言,孙辅亲兵和各个伯长们,赶紧跑了过来,火速到他面前,看到孙辅倒在陈端怀里。
而城墙缝隙越来越大,离倒不远。
孙辅瞥见了这一幕,又见陈端愣是不自己说出投降。
他死死的抓着陈端,可陈端就是不说出口,他都要装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突然,焦急中,有伯长提议道:“要不,我们逃吧?”
“怎么逃?敌人有马,也有船,我们往哪跑?”
又有伯长讽刺道。
“要不,陈参军,我们投了吧?”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陈端,只要陈端敢说个不字,必然兵刃加身。
见此陈端早有所料,苦涩道:“那就投了!”
“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