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堡的办公室内,立刻陷入了极致的安静中,卡佩夫人不说话,只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海森堡。而海森堡已经面色铁青,咬着牙发颤了。
大约几秒钟后,卡佩夫人微微躬身告退,对卡佩夫人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事情了。卡佩夫人觉得这也许是达芬奇成心的。
实际上按卡佩夫人他们的测试,现在达芬奇只要想,他能知道联邦的大部分机密,包括此前卡佩夫人与十二家的商讨,包括现在总统办公室内发生的一切。
可能唯一能在达芬奇面前保密的,就只有科学院那个进行了无数重隔绝的会议室了。
卡佩夫人离开海森堡的办公室没多远,便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声音,桌子被掀翻道地上的哐当声,还有纸张被甩出去,在空中发出的划拉声,重物撞在玻璃上的咚咚声,以及木头敲击木头的啪啪声和卡啦卡啦的断裂声。
卡佩夫人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但很快又收敛起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太好笑的事情,达芬奇给海森堡难堪,何尝又不是给整个联邦难堪呢。
卡佩夫人走后,海森堡的办公室一片狼藉,海森堡喘着粗气,粗鲁的坐在还算完好的沙发上,手里还有一只被生生掰弯的笔。
海森堡的脸煞白煞白的,眼中闪动着择人而食的目光,他狠狠将笔摔到地上,忍不住低沉的出生道:“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说到气急之处,海森堡忍不住一个重拳锤在沙发沙,这张古代工艺的手工沙发被直接打穿。
“我在干什么?当然是笑话你咯。”总统办公室内,一个声音响起,随即一个略成人型的发光体出现在海森堡面前。
海森堡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房间里的报警系统,见毫无反应,便知道眼前这东西真的是达芬奇无疑。出了达芬奇,没人能在没有权限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还不触发报警系统。
“你个疯子!你有病吗!”海森堡直接骂道。
“我当然没病,我直接觉得好玩而已。“达芬奇道:”你们人类可真有意思,在这样的敌人面前,竟然还可以继续明争暗斗,甚至比以前还要厉害。
难道你们已经发现你们没有战胜我的可能,所以打算在临死之前快乐一把?”达芬奇说道。
“哼!你真的以为你赢定了吗!你真的以为你已经在银河无敌了吗!”海森堡毫步示弱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确实认为我在整个银河已经没有敌人了。”达芬奇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在采取一些措施,能和我在一些层面上进行双向互动。
但你们不明白的是,我同时存在于所有层面,我的成长速度远超你们,我对资源的依赖也远小于你们。
噢,收起你哪眼神微动的表情,我所说的对资源的依赖,是指我成长时必须去感染新的宇宙法则,不是说我需要多少物质资源。”达芬奇笑着解释道。
“难道你以为我们就那你一点办法没有吗!”海森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最终所能依仗,也不过是通过重启宇宙规则和我互动而已,这又有什么用呢?科学院多长时间能制作一枚文明种子,难道你以为我不清楚吗?”达芬奇说道。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以为整个银河就没有人能对付你?之前你在帝国,不也是吃了瘪吗。”海森堡道。
“帝国?那不是我,是有人冒充的。”达芬奇干脆的说道。
“什么!”海森堡惊了,按照他掌握的情报,联邦是没有势力参与那次行动的,这是帝国自导自演,还是图特加借刀杀人?
“别乱猜了,就是你们联邦有人做的。”达芬奇直接揭示了谜底,显然他对这个事情知道不少内幕。
“怎么可能!”海森堡惊讶道。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以为联邦还是你一个人的联邦?你真的太蠢了。”达芬奇摇了摇头道。
“我之所以选择这时候袭击特拉法星区,除了你实在太蠢外,就是想告诉你,联邦有的是人惦记着你的位置。”达芬奇道。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一个卡佩夫人吗。你竟然会帮着这种人,倒是出乎我的预料。”海森堡继续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在帝国弄出那起事故的人也是卡佩夫人,这样一个野心之辈,谁不知道?”
“呵,你竟然以为我在帮她。”达芬奇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想让游戏更好玩一点而已。不论是你还是谁,不论是联邦还是银河,都已经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在我成为真正的永恒真理之前,我希望我仅存的一点乐趣依旧能被满足。”
“是吗?我可以理解为,你仅存的那一点人性就要被磨灭,从此成为和植物人差不多的东西了吗?”海森堡道。
“植物人?如果用你们的话来说,比这还要惨呢,植物人最起码还有丰富的感知和情感表达。但你们这种常人是已经无法体悟,无法感知到真正成熟的我的,那时的我将与真理同在,沉浸在无尽的真正喜悦中。”达芬奇说着,忍不住露出微笑。
“夏虫不可语冰,这句话真的一点错也没有。在你们看来,我化身真理最终一点没有,就是死了。
但以生死这种肤浅的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又能看到什么呢?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达芬奇说道。
海森堡面无表情的看了达芬奇一会,突然道:“好了我已经知道你在那我消遣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现在请你离开。”
“嗯~”达芬奇莫名的长叹一声道:“海森堡啊海森堡,当初你本是有可能和我一同探索这无尽的真理的,可你最终却堕落成一个政客,真是不可思议。
希望我这直白的提醒能让你明白你的愚蠢,为我带来一点欢乐。努力吧加油吧,不要再像一个白痴一样丢人现眼了,这会让我懊悔曾经对你的欣赏。”达芬奇说完,消失在海森堡的办公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