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辰宇心中奇怪,暗想为何人人见到这块丝帛上的美丽女子之时均脸色大变?不由叫一声:“师父!”
肖千羽却未抬头,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女子画像,浑身都有些抖动,显然内心情绪波动较大。
马辰宇静静等了片刻,只见师父肖千羽抬起头来,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红,问他:“这块丝帛你从何处得来?”
马辰宇便将白杨客栈之中蓝溪绫赠他丝帛之事讲了一遍,问道:“师父,这块丝帛所绣女子是谁?”
肖千羽轻轻答道:“是你师娘柳若涵。”
马辰宇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师娘。
“这块丝帛还是师父和你师娘未婚之时,你师娘身边的丫鬟所绣。当时你师娘赠与为师,为师时刻带在身边,但那日各派围攻苍穹派之战中不慎丢失,没有想到二十年后还能见到!”肖千羽情绪有些激动,捧着那块丝帛的双手微微颤抖。
马辰宇心里恍然,怪不得钟无功在见到丝帛之后竟不再追查冒名之事,还劝他返回镖局。
钟无功一定是以为冒名和窃镖之人是师父肖千羽所派,肖千羽二十年前叱咤江湖,差点将六大门派赶尽杀绝,的确不是他敢惹之人。即使被冒名行不义之事,也只能自认倒霉。
“师父,您可认识蓝溪绫?”马辰宇暗想蓝溪绫既然藏有师娘之物,定然是熟悉之人。
肖千羽点了点头:“她是你师娘收养的义女,也是可怜人家的孩子,父母被恶霸逼死,小小年纪流落街头,被你师娘碰到,你师娘见她可怜,便收她做了义女。后来你师娘去了宫中,不让其他人进宫,为师便给她在宫外租了间房子,以方便你师娘出宫时能互相有个照应。但第二年为师去那之时,她却已消失不见。问你师娘,你师娘也是不知。那时她尚年幼,年仅十岁。我们很是担心,为师找了很久,却没她的消息。没想到她却去了峨眉派学艺。”
马辰宇道:“此次劫镖领头之人便是她,此人身上疑点颇多,行为较为诡异,今晚还邀徒儿明日去九天圣母庙见一人。”
“见谁?”肖千羽问道。
“徒儿也不知道。”
肖千羽想了想,吩咐道:“你明早便去,为师跟在后面暗中观察,若情况危急,为师自会出来助你。”
马辰宇点了点头,问道:“师父,你知道赛庄主赛大谦吗?”
肖千羽摇了摇头。
马辰宇心想,当初赛大谦怀有神秘组织信物,在围攻苍穹派时屡次推波助澜,但当日围攻苍穹派的高手甚多,师父不识姓名也不为过。时至今日,赛大谦之谜已经不重要,只要抓到杨副使,一样能解开谜案。
想到此处,马辰宇转而问道:“师父,残火令押送京师的消息也是您为了磨炼徒儿,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吗?”
肖千羽摇了摇头,说道:“此事颇为奇怪!林镖头昔日是为师属下之一,也是“影子”成员,此人对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但除他之外,又有谁能知押运残火令之事?”
想了想,又道:“为师总共得到过三枚残火玉牌,前两枚献给了宫中,其中一块被先帝赐给了你,便是你手中这块。这次押送的残火玉牌是为师这两年来四处周转方才得到之物。
本来师父想带着玉牌和你一起送到宫中,顺便看看宫中变化,但师父要见一故人走不开身,才托林镖头派人协助,与你一起送往京师。却不料此趟镖竟走路了风声,也是奇怪之至!”
马辰宇恍然大悟,方知这两年师父很少回山的原因,原来却是找寻残火玉牌,为他回宫制造良机。心中不由暗暗感动。
马辰宇想起林镖头敦厚的性格和殷切的态度,显然不是奸诈之辈,不知问题出在了哪里。
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师父,徒儿下山之前,您讲江湖即将有一场大变故?”
肖千羽点了点头,回道:“师父三个月前得到的消息,金蛇岛和雪山派以及大理段家这三派要联合起来血洗中原各派。”
马辰宇吃了一惊,急急问道:“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得到残火玉牌。”肖千羽淡淡答道。
“他们怎知各派会有残火玉牌?”
肖千羽摇了摇头:“估计他们也是怀了师父当初的念头。六大门派究竟有没有残火玉牌,这个谁也难以知道,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愿放弃。”
马辰宇心中暗叹,看来残火玉不消,江湖则永无宁日。
“师父,您取得残火玉牌之后,有没有发现怪异之处?”
肖千羽摇了摇头:
“师父那段日子反复研究,又拓了上面字体找人破解,但只得到了一些没用的信息,想来那些文字只是用来惑人耳目罢了。”
“师父,那玉上雕刻之物,您没发现异常吗?”
肖千羽奇怪的看着他,摇了摇头,问道:“雕刻之物除了图形不一之外,还能有何异常?”
马辰宇心中大奇,忍不住将玉龙嗜血之事对师父肖千羽讲了一遍,讲完说道:“师父,徒儿现在丹田之内都是那股炙热之火,以前的内力全部被吞噬掉了,徒儿现在经常控制不住那股内力,心中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肖千羽大吃一惊,伸出手指搭到马辰宇的脉搏之上,却感觉一切正常,又仔细检查了他的眼睛和舌苔,均无异样。沉吟片刻,说道:“宇儿,是不是你最近太累,起了幻觉?”
马辰宇摇了摇头,知此事过于诡异,若不是亲身经历,别人说来自己也是难以相信。不过奇怪为何玉龙只嗜自己之血?
见肖千羽也是难解,马辰宇不愿让师父再添烦忧,答道:“徒儿只觉这几日迷雾重重,确实有些心力疲乏!”
肖千羽点了点头,说道:“遇事不要着急,越是复杂难解之事,你便越要保持冷静。这几日师父会在暗处帮你,你也不必再过忧虑!”
马辰宇点头答应,想了想,问道:“师父,您可听说过千年冰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