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言不言语,只是微微勾唇一笑,这一笑风宇绝伦,帅极了。
花堇一的视线闪躲了当时那一下,这会儿倒是一点也不避嫌直勾勾的盯着他。
席北言反而有些不自在,随手抽过丢放在沙发上的上衣套在身上。
随之气氛有点过于的**静。
“你…”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你先说。”视线相对,尴尬气息扑面而来,他俩又同时换了另一句,难免有点太过于默契。
花堇一微皱下眉头,也不跟他客气了,便直接说出大半夜进来的目的。
“四个小时。”花堇一看着手腕上的精巧女士表说道。
这次不仅没有第一次睡眠的时间久,而且药性还加强了,花堇一没想到席北言的身体对药物免疫的作用这么快。
那她下次便只能再另想办法,以毒攻毒?
席北言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时间,这服下药物的作用只发挥了四个小时左右,他就清醒过来了。
“嗯。”席北言坐到沙发上,脸上没什么情绪。
花堇一眉头轻轻的拧了拧。
她觉得席北言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怎么会对这个结果,内心毫无波澜?
“如果连你也不行的话,那我只能认命了。”席北言突然开口,语气不好不坏,就像是接受了一切后果。
这是生死看淡了吗?
不,她绝不允许。
花堇一随他一旁坐下,轻笑:“我就是大主宰,你的生死我说的算。”
席北言愣了愣,对上她的视线。
花堇一的眼里就像是有光芒一样,闪闪烁烁,稍微多盯上那么一两眼都很难再挪开双眼。
没有后话,席北言沉默的时候也是任由她这般说道了。
心里暖洋洋的,或许哪怕活不到三十岁,能有人陪伴过就已经知足了。
“对了,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花堇一想到后,随口一问。
她也是为了打散这尴尬的气氛,而且花堇一也很想问席北言到底想跟她讲些什么。
“没什么,平常话而已。”席北言淡淡的说,又看眼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多了。
拉住的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点点光芒,天应该是亮了。
“你再睡一会儿还是等下去吃早饭?”席北言继续问下去。
花堇一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扫兴的感觉,其身仰视他。
“回学校。”
既不睡了她也不吃早饭。
席北言愣了几秒,随之其身往外走,边道:“你接着睡,我去做早饭,什么时候醒了再说。”
对于席北言而言,花堇一哪怕不上学了他都不会反对有意见。
花堇一还没来的及再开口说话,席北言就已经下了楼。
现在才五点多,即使他做好了早饭,花堇一也没有那个能力再起得来。
九点半左右。
花堇一果然是被一通电话才给吵醒的,席北言没有叫起她。
打开手机看了眼,是凡超打过来的,可想而知也是想问花堇一为什么到最后三天了还迟到不来上课。
“凡老师。”花堇一接通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耳朵,把手机离的老远。
正如她所猜想的一样,凡超在被接通的那一刻顿时一番大吼大叫。
“花同学,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翘课,你就不能看在我辛苦操心的面子上,老实这最后两三天吗?!”凡超嚷嚷,唾沫星子喷老远。
一旁坐的离他最近的E班化学老师,措不及防的就被牵连上了。
他内心无语至极。
亏的花堇一当初没进入E班,不然他要是跟凡超这样,迟早得活活气坏,然后英年早逝!
花堇一缓口气,她也想不明白凡超为什么就这么盯上她了。
“我睡漏了,等会就去。”花堇一没有找借口,直接承认的说。
还等一会???能不能给个着急的反应?!
正因为这样,凡超才会气个半死。
但凡花堇一跟他说句谎话,他也不至于连教训人的话都挤不出来了,花堇一这诚实度未免太过于直接了!
后面又说了几句,花堇一终于挂掉了电话。
刚丢下手机却又再次响起来。
花堇一不耐烦的接过,上去就是一顿不爽:“去去去,你有完没完?”
对方一时无应答。
花堇一看眼手机屏幕上未备注过,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这是酒稣打来的。
“花小姐,原来你记得今晚的画展,那就好,我这边就先忙了。”酒稣说完这一句,立马果断的挂掉电话。
他似乎就怕花堇一半路不来了。
花堇一直接把手机调至静音,然后坐在大床上揉了揉太阳穴。
等洗漱好之后,才终于下了楼。
饭不知热了几遍,反正肯定不是刚做好的。
“花小姐,刚好早饭才弄好,你先来吃饭吧。”时扬很绅士的推开椅子,礼貌的说。
花堇一没吭声,而是左右看了看。
“席二爷跟古瑜刚出门,走有五分钟了,你是有事找席二爷吗?”时扬看出她的意思,询问。
“没有。”花堇一坐下,唱了一口粥。
微微一顿。
这粥竟然真的是刚刚做好的,那席北言一早就说的来做早饭,是不久前才做的?
“这早饭席二爷重新做的第五次,就是为了等你醒来能吃上一口新鲜热乎的。”时扬解释。
他真的太懂此时花堇一在想些什么了。
“那他怎么知道我这个点就能醒?”花堇一反问,挺好奇的。
时扬也不清楚,只是笑了笑:“兴许我们席二爷跟花小姐你心有灵犀吧。”
花堇一顿住。
不得不说,时扬的脑袋比古瑜的脑袋灵活多了,而且他行事很有细节。
根本不像古瑜那个粗老爷们,又蠢又笨的。
“你先吃吧,晚点我会负责送花小姐去学校的。”时扬又说了一句,然后规矩站到一旁。
他这副模样和态度,完全跟在药店里的那个时扬不同。
眼前的这个,就像是有职业病一样,都差点让花堇一怀疑他是不是双胞胎之类的了。
“嗯。”花堇一吃着饭,她也并不着急去学校。
只是在想今晚画展的事。
入场卷还在教室的书本里夹着,她即使不想回学校也不得不行。
酒稣也是够坚持不懈的,还要打过来再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