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苏娇娇开始还没太听清,可又凑近些总算听明白了,连忙顺着黄西西的目光看去,却见重重的人群缝隙间,确是有几个人影闪过,好像真拖着一个人,四方脑袋,粗粗壮壮,不过只是一闪就没入了走廊深处,苏娇娇心中一惊,也感觉那人好似金佳子,正想跟过去瞧瞧,却被黄西西拉住,他小声说:“苏姑娘,暂且莫慌,如若连金大师都对付不过的人,想必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或被绑了人质,反倒陷木大师于不利,莫不如等他下台后,再尽数相告,。”
苏娇娇想了想,还是停住了脚,黄西西说的话正是触动了她的痛楚,她又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走廊,心神不宁的转回来,继续看台上的比试。
台下的观众自从听到了那个邪恶的故事,便再也不感觉何云枫的自残血腥了,他们对这种败类已没有了多少同情心,很多人都是一边看着台上血光四射,一边从身前经过的服务人员手中接过一杯杯红酒、咖啡、饮料,慢慢细品,轻轻酌饮,别有一番风味……
何云枫此刻在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他直挺挺的站立着,好像浑身被缠满了绳子…
何云枫浑身缠满了绳子,他想挣扎,却感觉根本使不上劲儿,就在刚才,他隐约听到了四周突然传来了无数个声音,汇聚在一起好像妈妈的呼唤,轻柔而又动听,“上来吧,上来吧……”
这种温暖的声音让他无法抗拒,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他突然有些想哭——
在这个世界上,他无所关心,除了力量,除了拥有可压制一切的强大力量。剩下的,他什么都不在乎,因为,只有靠这个,他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才能天天听到这么动听的声音……
终于,何云枫轻轻吸了一口气,躺上了手术台。
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开始给他刮胡子。
他问肾移植手术为什么要刮胡子。
白大褂告诉他,我又不是理发店的,这个不叫刮脸。学名叫做备皮!
“备皮?!那你备我脸上的皮干什么?”何云枫很诧异。
“不懂就别瞎说,肾属水脏……”白大褂呜呜啦啦的又说了一大堆,反正何云枫是半句也没听懂,也懒得再想,就感觉腰间一疼,惊叫出声。
“啊——”何云枫的一声惨叫惊动了全场,只见他从台角的软柱上拔下一只飞刀,这正是上一局依瑾飞打木哥时留下来的。却见他拿着小刀也不指向木哥,而是放在眼前看了看。阴阴一笑,随后回手猛地插在自己的后腰上,一声痛叫响彻大厅。
“不要——云枫,快住手!”台下水灵岛的方阵里突然有女声惊叫。正是依瑾,她想冲出来,却被同门按住,毕竟“斗法”还没有结束。如果真让她冲上了台,那何云枫就彻底的输了,之前这些屈辱伤痛也都白受了。而且他们大都相信一向功法超群,法宝凌厉的大师兄不会就这么败到底,或许下一刻,他就会破开困境、全力一击、反败为胜!
下一刻,斗台之上果真有了一些变化,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何云枫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使劲儿摇晃摇晃了脑袋,就见木哥正冷冷笑着看向自己,心中一惊,连忙翻开手掌,却见木哥缓缓打出一个催发阳气的指诀,一点自己胸口,何云枫但觉好似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眼前一花,木哥的身影又消失了。
随后周围是黑黑的一片……
黑暗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幽幽怨怨的说话:“恶知县,我可算找到你了……”,何云枫的周身上下就开始一阵阵针扎似的剧痛,隐约间,感觉好像是一根细细的绣花针在皮肉之上穿进穿出,让他痛彻筋骨。
不多时,又有人说话,这声音很熟悉:“大师兄,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直什么事都听你的,干嘛就因为我帮了别人一次,你和师姐就…呜呜,我好冷,好怕…呜呜呜…”这声音由远及近,哭得凄凄厉厉,让何云峰有些不寒而栗,正惊疑间,就见一张惨白的脸突然从黑暗中探过头,披头散发,血目带悲,满脸含怨……
“啊!”
何云枫又是一声惨叫。
这把台下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他用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边用力,一边说话,表情一会儿阴惨,一会儿恐惧,就好像自己和自己对话——
“还我命来…”他阴惨惨的笑。
“对、对不起,师妹…”他惊慌恐惧的叫。
之后,何云枫一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却开始用力的自扇嘴巴,啪啪啪啪,一阵清脆的声响大起,不一会儿,他的脸就高高肿了起来,加上之前的满脸血污,简直就像一刚刚被割了头的猪,哪还有什么英俊帅气而言。
木哥见何云枫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慢,心知他是脱了力,余光一瞥,发现裁判好像跃跃欲试的要上台中断比试,木哥心中一动,把手挪离了胸口,提步向前走去。
木哥的阳气一收,何云枫马上就清醒过来,他这一次看清木哥,心中已猜到自己刚刚是中了木哥的邪术,掉进了幻境中,之前那些什么木哥致残被虐的映像全都是假的,真正受伤的是自己,不止如此,在全天下的驱邪人面前失控自虐,这更是他一辈子再也抹擦不掉的耻辱,他已经气红了眼睛,浑身颤抖间,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木哥走到何云枫面前,突然露出了一番满是春风的笑容:“兄弟,你没事吧,要不先下台歇歇,等你的身体好些之后,我们再行比过?”
看,这就是木大师的仁义忠厚!台下的人都竖起了大拇指。
何云枫满眼喷火的看着木哥,也不回话,继续等着木哥接近,他把背在身后的双手偷偷放低,袖子中已经滑出了东西,一边飞刀,一边蓝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