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他干什么?”木哥奇道。
乌乌刚开始还不答话,慢悠悠的往前晃荡,等到走远了,才最后留下了一句话——
“给你们准备‘猪笼’…”
木哥气息一滞,差点没一头栽下去,再想骂乌乌,却听梁姗姗突然道:“哦,我明白大师的意思了!您是问我那胎记对我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木哥忙点头。
梁姗姗轻轻一笑,红霞尽去,她从餐桌上拈起一只筷子,在空中顺手一点,啪!那只苍蝇就停止了“嗡嗡”声,被打晕了头,掉在地上,微微蹬腿儿。
“就是这个了。”梁姗姗微笑着说,“我想,这就是胎记给我带来的。”
“快?!”木哥心中一动。
“嗯,或者说是周围的一切都比我慢。”梁姗姗说道:“从记事的时候起我就发现,每当我想追上或抓住某样东西的时候,那块胎记之中就会发出阵阵热气,而同时,身边的一切都会变得很慢,在我的眼里,它们就像慢动作一样,每个细节都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很少失手。”
木哥听后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沉思,隔了半晌之后才问道:“那不知您的祖辈——”
“我的长辈没有类似的,都是正常人,也不见谁有什么‘胎记’…”梁姗姗回忆道,随即又停了停,好像想起了一事:“哦,对了,有件事儿倒有些奇怪——据说我爷爷出生的时候,太爷爷还抱着爷爷,上下查找有无‘胎记’。”
木哥心中大震,忙问道:“尊祖是——”
“哦,我的太爷爷也是做‘砸土’这个行当的,不过。过了壮年就洗手不干了,倒不是心中生愧、就此从善,而是好像和某次经历有关。”她这次没等木哥问,继续往下说:“据说,太爷爷有一次从外面‘干活’回来,弄得灰头土脸、遍体鳞伤,在家足足休养了两年才彻底恢复过来,不过却再也不肯操持旧业了,期间也和太奶奶有了我爷爷,在爷爷出生的那天。那就抱着爷爷叹气,说什么‘看来不是这个孩子,不知要显在哪一代…’。”
木哥感觉心里一阵猛抽,他有些喘不过气,梁姗姗的经历和自己太像了,而他们的太爷爷也有诸多相似之处,这绝不是巧合,他颤声问道:“那后来——”
“之后,太爷爷没过几年就去世了。该是那次‘砸土’的旧伤复发。”梁姗姗黯然道,“他都没看到我爸爸出生…不过,听说临终前还惦记着什么‘胎记’,说一定照顾好身上长有红色印记的后代…”
果真和自己太爷爷所说的是一模一样!木哥的震惊甚至超过了他有生以来的任何一次:“那你可知道尊祖最后一次‘砸土’是在什么地方?”
“我听爷爷提起过一次。好像是在南方的某处群山之中,具体细节不太清楚,倒是记得那儿附近有个镇子,叫什么‘凤首镇’……”
“凤首镇?”木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他已经牢牢的记在心中,又问了梁姗姗几个问题,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就只剩下摇头了,聊到最后的时候,木哥本想告诉她以后千万注意,不要轻易让别人知道“红色胎记”的事儿,可一想人家一个女孩子,又怎么会随便向人坦胸露肉,自己的顾虑明显是多余的,同时,也是不好开口讲,于是,便收住话头,又跑到一边独自琢磨事儿去了,金佳子这边也正好喝完了酒,醉醺醺的到了梁姗姗的身边,盯住她的眼睛看了半天,才说:“姗姗,我们要走了,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想对你说几句心里话…”
梁姗姗用手指轻轻的挡住了金佳子的嘴唇,这让原本就酒意大起的他更加血脉贲张,女孩儿拉着他的手出了庭院,到了一处无人的墙角,却没注意到乌乌正在拐角的阴影处抠嗓子,金佳子借着酒劲儿壮胆,小声问:“姗姗,其、其实,见你第一面,我就、就喜欢上了你…”
“喜欢…上了你…”乌乌也不抠了,眼睛一直,心中暗道,“真直白,比老木还腻害。”
“你、你对我什么感觉?”金佳子问。
“浑身发烫,有点儿难受…”乌乌在心里接道,偷偷暗笑,险些乐出声,忙捂上嘴,把身子往后躲,一动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立着的铁镐,搞把正向金佳子的脚面上砸去,他喝多了,反应也慢,可眼看就要被砸中的同时,却被梁姗姗一把拉开,金佳子倒是把镐头躲开了,可脚步不稳,双手本能的向前抓扶,左手揽住了女孩儿的腰,右手就按在了她的酥胸上。
乌乌愣了。
金佳子更愣了。正当他要挪开手道歉的时候,梁姗姗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背,把自己的唇轻轻的覆在了他的嘴上…
温情迤逦,柔色无限。
金佳子就徜徉在被激情包裹的美妙春色中,感受着那温热的香泽,阵阵如蜜糖般甜美的味道流入到他的口中、他的心里…
可在这一刹那,金佳子的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背影,这让他浑身一震,可等那个女人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那张没有面孔、平平直直的脸,随后那人影倏地化成尘雾消散不见,在黑暗中又透出一点红光急速向他游来,临近了终于看清,又是那只红色的小蛇,它的身后也再次亮起了那一道道光柱,金佳子大为吃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奇幻梦境”的,但却很清楚,又到了他选择“技能”的时候。
不过,此刻他只全身心的感受嘴里探进来的香舌了,却没太在意什么“选择”,那条小蛇似是有些不满,在空中悬游了一圈儿后,随意的伏在了一道浅灰色的光柱之上,金佳子这才注意到,光柱里面的小人带着安全帽,在对着面前的一栋大厦指指点点,手里好像还拿着笔和纸,写写划划之间,一幅楼宇的框架结构就被描绘了出来…
金佳子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眼前景物变幻,瞬间又回到了现实,眼前那张漂亮的脸依旧紧紧的贴近着,时间好像也刚刚过去一瞬,梁姗姗的这一吻,已经表明了自己态度,她轻轻缩回身子,羞红着脸把头埋进金佳子的怀中,金佳子的酒醒了,人却醉得更严重,紧紧的抱着身前的人儿,一颗心像风筝一样飘呀飘…
乌乌一动不动的躲在阴影里,心中不住慨叹:好个“转运石”,跌个跟头都能碰见艳遇…等下次好运再转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嘿嘿,转到霉运再还给四方脑袋…
金佳子和梁姗姗忘情相拥,两个火热的身体都快融化到了一起,他们再次吻住,倚墙而立的同时,金佳子的脚踢到了刚才那根铁镐上,镐头打着旋儿向乌乌飞来,乌乌还在畅想着得到好运之后的种种美事,就见黑乎乎的一条横着抡过来…
“哎呦——”一声痛呼把金佳子二人吓了一跳,他们惊慌失措的往声源处看,却发现那阴影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两个人相视一眼,含情脉脉的笑了,手挽着手向院门走去,却没注意到在脚边一旁的臭水沟里,正躺着一只小泰迪犬,眼睛在“嗖嗖”的绕着星星…
酒尽人散,终于到了说再见的时候,莫业玖家宽敞的院子里刚才还吵吵闹闹,现在却已经走空了村民,只剩下木哥一行做最后的道别。
几人在此就要分手了,小司机也喝了不少的酒,此刻眼睛红红的,这几日的大风大雨让他成熟了很多,更让他对木哥等人有了很深的感情,他说什么都要退回木哥之前给他的“佣金”,说自己已经帮公司找到了丢失车辆,等回去之后带人去领,一定是大功一件,这全靠木哥他们的帮忙,就连自己的命也是…
莫业玖跟木哥等人挨个握了一遍手,眼中含着热泪,说不出话来,他想表达的太多,尤其对金佳子更是感恩戴德,说不止多次救了他的命,更是帮他承受了“霉运”之苦,而最让他感动的,是教会了他如何树立自信和他信,这将是他此次最大的收获。当金佳子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时,莫业玖说:“我已经决定,再也不去外面挣什么钱了,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做一个乡村教师,把本村和周围村里的孩子们都教育好,从根源上解决‘封建遗毒’,让一些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彻底从村民的脑中剔除…”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又有些动情,“再说,我说什么也不离开父母和小玲了,以后就陪在他们身边…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明白,在亲情面前,金钱什么的已经无关紧要了,最重要的是亲情、爱情和友情,是平安、健康跟快乐,相信一旦拥有了这些,我们的好运也会继续延续下去,人生之路也会更平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