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咬着牙,怒喝道:“好,老子跟你拼了——”说罢,把兜里的符纸法器一股脑的全抛了出去,咒语急念间,将那些蛊虫烧得“嗞嗞”惨叫,可符火转瞬又被更多的虫潮扑灭…
方乔、方蓓儿护着身后的齐晴和肇莱,在周身外打出数十只阵丸,小阵连成大阵,刚挡住第一波妖蛊,但第二波马上就冲破了法阵,随后是第三波、第四波…
乌乌拼命的催动着刚刚聚集起来的一点点灵气,前爪上的“望及”射出一道道光箭,虽然连串穿过片片妖蛊,但它们数量实在太多,转眼好像泥牛入海再看不见…
姬晓晓被那些恶心恐怖的蛊虫吓坏了,也将身后的背包倾囊倒出,一时间各种法器法宝好像炒锅里的爆米花,蹦跳炸开,刚毁去大片虫豸,又扑上来更多,她惊恐的往后退,不知不觉间,背后撞到了东西,一回头,竟是那魔物白骨嶙峋的胸膛…
她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刚想往回跑,却见那条条肋骨间竟然又伸出无数的惨白胳膊,支支抓向自己的衣服,她吓得大叫,更是透过那胸骨的缝隙看到,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就挤在魔物的胸膛里,狰狞恐怖,其中有一个她还认识,正是刚刚被夺去性命的青荷…
噗噗!
姬晓晓的肩膀被抓紧了,她惊恐得已经叫不出来声音,正感觉自己被被拉扯过去的时候,腰身猛然被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抱得很紧,随后一个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晓晓,找机会跑出去——”
声音刚落,就见方祥武抽出长剑猛地一挥,咔嚓咔嚓!五、六只手臂被他断去,姬晓晓又感到腰上一紧,随即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带了起来推向远处。但方祥武却被更多的手抓住,再也逃脱不掉。
姬晓晓惊急的大叫:“祥武哥哥——”
却见那小伙子脸上竟露出温柔的笑:“晓晓,好好的活着,我、我——爱——”
呼!
大斗篷终于合围了,再透不出一丝光亮,他们几个都被牢牢的罩住,已看不见彼此,只能听到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千万蛊虫在爬动,越来越近…
可就在这时。几人的眼前突然又亮了起来…
有冰凉的东西滴落在脸上身上,那是空中飘下的雨,他们互相看看,除了金佳子的胳膊上被蛊虫咬烂几块皮肉,大家都没受什么伤,而四周的妖蛊竟然像潮水一样退了回去,几人又顺着蛊虫爬动的方向看,只见那“尸蛊魔人”脖子上缠着黑黑的“土龙筋”,而木哥就在他的身后。竟倒拖着它,愣生生的把它拽出了十多米,魔物的斗篷在扑打着,鼓出的狂风吹到几人的脸上。像刀割一样的疼,但这都无所谓了,因为他们发现,木哥已经催出了全身的阳气。加上那五颗“舍利”的灵气,一股股的鼓荡开来,压得远处近处的人都是胸口一闷…
乌尔达再次兴奋起来。好像又被“激活”了“食欲”,身子一转,就直接面对了木哥,随后双臂伸展,斗篷张开、合拢…
木哥却一躲不躲,举起金鳞也不前冲,而是慢慢的划向了自己的手掌…
滴答…
鲜红的血落在地上,溅在水洼里迸起朵朵水花,但马上就被黑暗罩住了,同时没进去的还有木哥的身影,挺身而立,有些孤单…
“不——”方蓓儿突然惊叫道,想冲上去却感觉脚底发软,险些栽倒。
“老木——”
“木大师——”
不止金佳子几人,远处那些驱邪人也在大叫,可无论是远是近,谁也来不及救了,因为他们已经惊恐的看到,“尸蛊魔人”收拢了斗篷,双臂在一阵的揉搓攒动,它的怀抱里正传出一阵阵“咯咯咯”的骨头错动声,而皮肉松懈的脸上好像在笑,在为自己又是一顿“饱餐”而得意…
“好!好——”依瑾的笑声中充满了快慰,她流着眼泪,攥紧双拳仰天长叫:“云峰——你看到了么?我、我已经为你报仇了,还有他们——”她一只金佳子等人,“都要给你陪葬——哈哈哈哈…”
与依瑾的狂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金佳子几个人,他们的表情连悲带怒,也不顾打不打得过了,纷纷往上冲,金佳子跑的最快,转眼就到了乌尔达的身后,**棍的前端旋出尖刃,噗!搠进魔物的后颈中,又只是浅浅的一点,他咬着牙大喝一声——
“咿呀——”
愣是推着乌尔达往前滑出了十几步,只听得“稀里哗啦”一阵碎响,斗篷里竟掉落出一大堆百骨,金佳子看着心里一凉,眼圈儿都红了,“老木,你、你死的好惨呐——竟然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我、我他.妈戳死你个怪物…呜哇哇——”他的叫声带着哭腔,拔出**棍,又往下扎,猛猛的一下又一下,好像疯了似的发着狠。
噗!
噗!
噗!
乌尔达脖子后的坚韧皮肉已经成了烂泥,可金佳子眼睛里含着泪还是不停手,且越来越猛,愈来愈狠。
咔嚓!
金佳子的一次重击似乎终于穿透硬皮,触到了魔物的颈骨,他咬着牙再想往里扎,可手上却突然一轻,**棍竟直接捅了进去,随后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了——
咕噜噜——
乌尔达的脑袋竟然掉了下来,在地上一阵滚动,停下来时正好脸朝上,脸皮往后耷拉着,似乎还带着刚才的笑,金佳子一脚踩在上面,运起全力往下猛砍——
嘭!
头颅裂开,里面爬出了一只肉呼呼大虫子,竟真的好像人的脑子,浑身沾着黏液,睁着十几只大小不一的眼睛,正在看着他,好像有些惊慌失措。
金佳子感动一阵恶心,但出离愤怒的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举着**棍就是一阵猛砸,嘴里同时大喊——
“蛊王!蛊王——我他.妈让你蛊王——”
噗噗噗!
“害人!害人——我他.娘让你害人——”
嘭嘭嘭!
棍子好似打年糕的棒槌,一下一下猛猛砸在那一团肉虫身上,它开始还在张着满身的小嘴嘶嚎惨叫,可转瞬就没了声响,已被捣成了一摊碎肉…(未完待续。。)